“你們大唿小叫的幹什麼?管家他人呢,去哪兒了?”城主眉頭緊皺,目光淩厲地掃過眼前這群慌亂的打手。
其中一名打手有些遲疑地向前邁了兩步,聲音略微顫抖著說道:“那個……管家他……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城主聽聞此言,心中一驚,但臉上卻立刻浮現出惱怒之色,大聲嗬斥道:“什麼?居然敢胡說八道!給我說清楚,他死哪去了?”
那名打手不慌不忙地迴答道:“呃……這個嘛……他應該是死在了大門那邊了。”
城主一臉狐疑,瞪大了眼睛質問道:“你們今天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
然而,麵對城主的質問,那些打手們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意,反而態度變得越發囂張起來。其中一人滿不在乎地迴應道:“喊什麼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親自過去瞧瞧啊!”
聽到這樣毫不客氣且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話語,城主語帶威脅地怒吼道:
“嘿!你們這幫家夥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這樣跟我說話。難道你們都不想繼續跟著我混飯吃了嗎?”
原本城主以為自己一發火,這些手下多少都會有所忌憚和收斂。
可令城主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打手竟然絲毫不為所動,一個個紛紛叫嚷著要離開此地。
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罵起自己來,指責自己為人不道德、行為不檢點,平日裏盡做些喪盡天良、缺德冒煙兒的壞事。
城主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噴火般怒視著麵前這群忘恩負義的打手,咬牙切齒地罵道:“好哇!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簡直就是反了天啦!”
打手們不耐煩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快去門口領賞去。別逼我們動手把你綁了去。”
此時,城主的臉色鐵青,立刻迴房間抄起一把砍刀然後衝了出來,“一群王八蛋!我砍死你們。”
打手們跟了城主好一段時間,早就將城主的習性摸清,於是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盡管城主的等級高於這些打手,但架不住他們人多。
沒過多久,城主便在眾多打手的圍攻之下漸漸落於下風。最終,城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打手們用繩索五花大綁地捆的結結實實,抬到了羅伯特的麵前。
為了防止城主破口大罵,這些打手們不知道從哪個暗角落裏翻出了一隻散發著令人作嘔氣味的臭襪子,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城主的口中。
城主隻能瞪大雙眼,喉嚨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卻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恐懼。
門口聚集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後,頓時炸開了鍋。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嘿,你們看吶,那個城主居然落到這般田地!哈哈,真是報應不爽啊!”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不是嘛,這狗雜種這下可算遭天譴啦!”人群中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站在一旁的羅伯特麵無表情地微微抬起手指,朝著城主的麵部輕輕一揮。
剎那間,一道血光閃過,城主原本被堵住的嘴巴突然像是噴泉一樣向外噴出一股鮮血。
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雲霄:“啊啊啊……”周圍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慘狀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城主。
定睛一看,隻見城主的嘴巴已經從左邊嘴角一直撕裂到右邊嘴角,整個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那張曾經趾高氣揚的臉如今變得血肉模糊,猙獰可怖,讓人不忍直視。
那原本壓製著城主的打手們見到眼前這恐怖的場景,一個個嚇得麵色慘白,雙腿發軟,連滾帶爬地向後退去。
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仿佛那血腥的場麵會如惡魔般將他們吞噬。門口原本嘈雜的躁動聲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驟然停止,眾人皆目瞪口呆地望著羅伯特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這是個惹不起的狠角色啊!”
隨著打手們退開,失去支撐的城主就像一隻破麻袋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城主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身體與地麵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而當他抬起頭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幅令他毛骨悚然、永生難忘的畫麵——此刻的地麵已被鮮血染得通紅,猶如一片猩紅的血海。
在這片血泊之中,赫然躺著管家和門衛那血肉模糊的頭顱,兩顆頭顱順著地勢緩緩滾動到城主的身旁。
更令人膽寒的是,那兩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城主,仿佛他們尚未逝去,仍能感受到死亡帶來的恐懼和痛苦。
城主見狀,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全然不顧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拚命掙紮著想翻過身來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奈何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緊緊捆綁著,使得他的動作顯得異常笨拙可笑。隻見他艱難地扭動著身軀,那模樣活脫脫就像一條胖乎乎的毛毛蟲在地上蠕動,滑稽至極。
“大大大人,我我我哪裏,惹惹惹到您了。”
“求求求您,放放放過我,您要要要什麼,我我我都給你。”
“隻隻隻求您,留留留我以命。”
聽著有些漏風的話語,羅伯特有些不耐煩道:“可以。”
聽到這話,城主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他趕忙誠惶誠恐地連連道謝:“多謝多謝,大人您真是寬宏大量啊,小人感激不盡,謝大人不殺之恩吶……”
城主諂媚討好的模樣活脫脫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然而,羅伯特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緩緩開口說道:“先別著急謝我,我隻要你的命。現在,把你的命交出來吧!”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城主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連同捆綁著他的那些粗壯繩索一同在瞬間化作一團猩紅的血霧,如煙似縷般飄散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