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蕭府,依舊繁花似錦,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
溫泉的泉水流淌,清澈見底,波光粼粼,微風(fēng)拂過,泛起層層漣漪。
湖心亭在綠樹繁花的簇?fù)硐拢@得格外雅致。
亭中,一群身著華服的達官貴人正談笑風(fēng)生,享受著這美好的春日時光。
人群中,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正滿臉焦急地哄著懷中哭鬧不止的嬰兒。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織錦長裙,裙擺上繡著精致的牡丹花紋,
頭上的金釵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身旁的奶媽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地在一旁幹著急。
這時,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過來。
他身姿挺拔,麵容英俊,眉眼間透著一股溫潤的氣質(zhì)。
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束在腦後,隻用一根簡單的玉簪固定,幾縷碎發(fā)垂落在臉頰旁,更添了幾分隨性。
他就是幽國太子,不過此刻,大家還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還以為是攝政王養(yǎng)的麵首呢。
而太子也以為眼前的貴婦人是攝政王的什麼親戚,
壓根沒想到她就是權(quán)傾朝野的蕭太後。
太子來到貴夫人麵前,微微欠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
“夫人,還是我來吧,不妨讓我試試。”
貴夫人猶豫了一下,看著哭鬧不停的孩子,還是將孩子遞給了太子。
比較剛剛是太子救了皇兒一命,說不定他又能給大家?guī)砥孥E。
太子輕輕接過孩子,一邊哄睡,一邊開始教導(dǎo)貴婦人:
“你抱的姿勢不對,俗話說,
一月睡,二月鬧,三抬頭,
四翻身,五出牙,六輔食,
七月坐,八月爬,九斷夜奶,
十叫爸媽,十一站,十二走。
二月小孩容易脹氣,所以說不是喂得越多越好。”
太子苦口婆心,眼神專注地看著奶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那認(rèn)真的模樣,仿佛在處理一件極其重要的國家大事。
可孩子依舊哭鬧不止,太子不慌不忙,
將孩子輕輕放在亭中的石桌上,雙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孩子的小腿,給他做起了排氣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
“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伴隨著有節(jié)奏的動作,
孩子在他手中乖乖地配合著,
翻身、抬手、踢腳、轉(zhuǎn)頭,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生怕一不小心出差錯,
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男人是誰啊?
怎麼會帶孩子,還這麼熟練?”
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麵。孩童不但停止了哭鬧,
還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顯然十分享受太子的手法。
做完排氣操,太子望向奶媽,認(rèn)真地說道:
“排氣操做好後你再喂奶。
喂奶你不要直接喂,
孩子太小,吃著費勁,
吃了半天,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也沒喝到幾滴。
這樣你先到後麵擠到瓶子裏。”
說完,他轉(zhuǎn)頭對著身旁的侍女靜香吩咐道:
“靜香你去我房間幫我把小箱子拿過來。”
太子心裏想著,還好之前老十也這樣,用野生橡膠樹采割了一些野橡膠,
經(jīng)過各種工序處理後,得到了橡膠,
雖然看上去不怎麼白,但口感還不錯,
後麵的潛水二代用的就是這種橡膠做的管子。
正好自己身上帶了一塊,做一個奶頭奶瓶正好。
很快靜香就把箱子拿了過來,太子熟練地組裝好奶瓶。
這時,奶媽也拿來了200毫升鮮奶。
太子將奶倒進奶瓶後,滴了幾滴奶在手腕上,皺了皺眉說道:
“溫度冷了些。”
又趕忙讓人倒點開水過來,熱了兩分鍾後,
再次滴了幾滴到手腕上,滿意地點點頭:
“現(xiàn)在溫度正好。”
然後打開瓶蓋,馬上又蓋上。
眾人滿臉疑惑,奶媽忍不住問道:
“打開瓶蓋又蓋上做什麼,
不多此一舉嗎?”
太子耐心地解釋道:
“加熱後,熱脹冷縮,
裏麵都是氣,直接給孩子吃,
奶自然就噴出來,會脹氣。
所以一定要打開跑一下氣。
同樣用手指就是奶瓶蓋,
擠出多餘的空氣,然後就可以開始喂奶了。”
眾人恍然大悟,不禁感歎,原來奶娃還有這麼多門道。
吃完奶後,太子將小孩抱在手裏,改為飛機抱,
不停地?fù)u晃著,便開始唱歌哄睡:
“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尾巴,一隻沒有耳朵,
真奇怪,真奇怪。”
他的歌聲在湖心亭中迴蕩,雖說有些跑調(diào),
但那獨特的旋律和有趣的歌詞,讓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
唱完一首接著一首,
《小白兔白又白》?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愛吃蘿卜愛吃菜,跑起路來真叫快
《蝸牛與黃鸝鳥》?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
阿嫩阿嫩綠地剛發(fā)芽。
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數(shù)鴨子》?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快來快來數(shù)一數(shù),二四六七八。
?《拔蘿卜》?
拔蘿卜,拔蘿卜,
嘿喲嘿喲拔蘿卜。
一首首兒歌從太子嘴裏唱出
歌曲旋律簡單,通俗易懂。
孩童開心地笑出了聲,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不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眾人都驚呆了,這些歌曲讓他們耳目一新。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產(chǎn)物
可別說,哄睡的效果杠杠的。
貴婦人,也就是蕭太後,忍不住好奇,側(cè)身後仰貼近攝政王,小聲說道:
“這貨誰啊,怎麼帶孩子一套一套的。”
攝政王同樣一臉不可思議,看向太子問道:
“你怎麼帶孩子這麼專業(yè)?”
畢竟在古代,帶孩子都是女人的事,即使是女人,也沒有他這麼專業(yè)的。
太子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說道:
“不好意思,習(xí)慣了,我家兄弟多,父母沒有時間帶,那就隻能老大的我自己帶了。
家裏老六......老九,老十,都是我?guī)Т蟮模炷苌闪T了。”
貴婦人接著問道:
“你家什麼家庭?”
太子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沒什麼好說的,就那點爭奪家業(yè)的破事,
我無心和兄弟爭奪,打算去外麵闖蕩一番。”
蕭太後看著熟睡的孩子,又看了看太子,心中不禁對這個年輕的太子有了一絲改觀。
麵首怎麼了,隻要女兒喜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總比孤獨終老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