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還想再勸,剛張開嘴,就被張有財抬手打斷。
那隻手又肥又厚,像熊掌一樣,
在空中隨意一揮,就把媒婆的話給堵了迴去。
“加 10 兩就加 10 兩,隻要人我能帶走就行。”
張有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翠花,那眼神裏的貪婪和欲望,
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讓人不寒而栗。
色瞇瞇的眼神讓翠花心裏一陣惡心,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那笑容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那眼神就像餓狼看到了小羊羔,上上下下打量著翠花,
仿佛已經(jīng)在盤算著怎麼折磨這個即將到手的獵物。
翠花看著張有財嘴角那戲謔的表情,
心裏一陣發(fā)毛,頭皮都開始發(fā)麻了。
她太清楚張有財?shù)臑槿肆耍谶@個小鎮(zhèn)上,誰不知道他的惡行呢?
她知道,這多花的錢,以後肯定會在自己身上找補(bǔ)迴來,
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
一想到以後可能要麵對的日子,她的心裏就充滿了恐懼,
手腳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整個人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瑟瑟發(fā)抖。
“娘,我不要!”
翠花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那聲音裏滿是絕望和無助,就像一隻被困住的小鳥。
恐懼地拉住她娘的衣袖哀求道,雙手緊緊地拽著母親的衣袖,
指關(guān)節(jié)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了,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娘,我不想嫁人,
我想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我以後賺的錢都給你,求你別把我嫁給他,
我真的會沒命的!”
她的眼神裏滿是絕望和哀求,淚水在眼眶裏打轉(zhuǎn),
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就像決堤的洪水。
“說什麼胡話!”
翠花她娘一把甩開翠花的手,動作有些粗暴,
翠花的身子被甩得晃了晃。
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仿佛翠花是個不懂事的累贅。
“女人家遲早要嫁人,找個好歸宿。
張財主哪兒不好?你嫁過去,天天有肉吃,有好日子過。
等你發(fā)達(dá)了,可別忘了你娘和你弟弟!”
這話聽著,好像把女兒賣了還是為女兒好一樣,
還想著以後繼續(xù)從她身上撈好處,
那算盤珠子在她心裏撥得劈裏啪啦響。
翠花她娘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仿佛自己舍不得,那假惺惺的樣子,演技堪
稱一絕,奧斯卡影後見了都得甘拜下風(fēng)。
翠花看著母親的樣子,心徹底涼了,
就像掉進(jìn)了冰窟窿,整個人都僵住了。
癱坐在地上,淚水終於決堤而出,
哭得撕心裂肺,那哭聲在院子裏迴蕩,讓人聽了心酸。
這時候張財主說道:
“我願意加 10 兩,是有條件的。
就是以後翠花就算是我張家人了,從此和你們再無關(guān)聯(lián)。”
他說話的時候,仰著頭,鼻孔都快朝天了,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張財主,後麵你好歹是親家,
以後如果生了孩子,我們也是血濃於水的關(guān)係,
怎麼能說再無關(guān)聯(lián)呢。”
翠花她娘臉皮厚得像城牆,絲毫不在意張有財?shù)睦淠?br />
還在那裏套近乎,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張財主可不想有這麼一個吸血鬼一樣的親家。
越有錢的人越是精打細(xì)算,他心裏門兒清,
和這家人沾上關(guān)係,以後準(zhǔn)沒好事兒。
“80 兩,你如果願意,這 80 兩都是你的,你拿走。
如果你不願意,我轉(zhuǎn)身就走。
你想清楚再說。”
張財主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肥肉,
那綢緞長袍跟著晃了晃,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翠花她娘,眼神裏滿是不屑。
翠花她媽深怕對方反悔,立馬說道:
“我願意。”
那聲音又尖又急,就像怕別人搶了她的寶貝似的,眼裏閃爍著貪婪的光。
“我不願意。”
外麵響起了吳大聰明的喊聲。這一聲喊,就像一道驚雷,打破了院子裏令人窒息的氣氛。
看到吳大聰明來搗亂,翠花她娘尖酸刻薄地說道:
“吳大聰明,你這個窮鬼來做什麼?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來騷擾我家翠花。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你有什麼資格說你不願意。”
她雙手叉腰,潑婦罵街的架勢十足,
臉上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嫌棄。
吳大聰明被翠花她娘說的一文不值也不生氣。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那笑容裏藏著堅定和執(zhí)著。
“是不是,我拿出 80 兩銀子,就可以娶翠花。”
吳大聰明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就像在宣布一件不可動搖的事情。
“笑死我了,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
我還不了解你家?
你家就算是砸鍋賣鐵,賣房賣地,都湊不出 20 兩銀子。”
翠花她娘笑得前仰後合,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團(tuán),
那刺耳的笑聲在院子裏迴蕩,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刺痛著吳大聰明的心。
翠花本來期盼的顏色,又暗淡下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吳大聰明,眼神裏有失望,也有無奈。
如果吳大聰明有錢,他倆的事情也不會耽誤到現(xiàn)在了。
吳大聰明看著翠花,心裏一陣刺痛,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指甲都掐進(jìn)了手心裏,他在心裏發(fā)誓,一定要想辦法救翠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