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章 籌謀破江防
太子親率大軍,浩浩蕩蕩開至淮河北岸。
彼時,晴空之下,日光灑落在將士們的鎧甲上,泛起粼粼寒光。
太子騎一匹高頭大馬,身形挺拔,
身著亮銀色鎧甲,威風(fēng)凜凜。
那鎧甲打磨得極為精細(xì),每一片甲葉都閃爍著冷光,
似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凡。
他的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烈烈作響,好似一麵戰(zhàn)旗,隨風(fēng)翻卷。
太子劍眉緊鎖,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淮河對岸。
隻見南岸壁壘森嚴(yán),敵方防線如銅牆鐵壁般橫亙。
軍旗獵獵,在風(fēng)中肆意舞動,仿佛是在向太子示威。
太子心中暗自思忖,此番渡江之戰(zhàn),定是艱難無比。
此時,三皇子聽聞太子駕到,快馬從湖金城趕來。
他一路疾馳,風(fēng)塵仆仆,衣衫淩亂不堪,發(fā)絲也被風(fēng)吹得鬆散。
待他趕到太子麵前,“撲通” 一聲跪地,眼眶泛紅,
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哽咽地說道:
“大哥,是我害了他們,害了邊將軍,害了十萬將士啊!”
說著,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
太子趕忙上前,雙手扶起三皇子,
目光堅定,言辭懇切地說道:
“老三,切莫自責(zé),這豈是你的過錯?
分明是衛(wèi)淩風(fēng)那狗賊的罪孽。
這筆血債,咱們遲早要向他討還!”
二人並肩走進(jìn)營帳,來到沙盤之前。
太子神色凝重,伸出手指,輕點著沙盤上的淮河,緩緩說道:
“老三,你瞧,這淮河天險當(dāng)前,
叛軍又準(zhǔn)備得如此充分,怕是存了劃江而治的心思。
可咱們?nèi)缃翊b匱乏,將士們大多不識水性,
想要短期內(nèi)渡江,實在是難如登天!”
三皇子眉頭緊皺,看向太子,問道:
“大哥,那往後該如何行事?
湖金城與安淮城,您打算從何處突破?”
太子盯著輿圖,眉頭擰成了一個 “川” 字,
反問道:“老三,依你之見呢?”
三皇子思索片刻,有條不紊地說道:
“大哥,依我看,從安淮城渡江更為妥當(dāng)。
湖金城的外灘太過狹小,渡江之時難以施展兵力,
極易被敵軍半渡而擊。
到那時,咱們恐怕隻能采用添油戰(zhàn)術(shù),白白損耗兵力。”
太子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說道:
“所言極是,我亦是這般想法。我已派人去搜羅商船和漁船了。”
三皇子麵露擔(dān)憂之色,說道
:“叛軍必定知曉,僅有這兩處登陸點,
他們定會嚴(yán)防死守,加強防備。”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黑衣的錦衣廠密探匆匆走進(jìn)營帳,
單膝跪地,高聲稟報道:
“太子殿下,有兄弟送來了對岸密報。”
說著,雙手將密報高高托起,舉過頭頂。
太子接過密報,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啪” 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怒聲罵道:
“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簡直枉為人父,畜生不如!”
三皇子撿起飄落的密報,看罷也是咬牙切齒,罵道:
“這兆大師,簡直喪心病狂!
如此陰險狡詐,竟用質(zhì)子來脅迫我們,真他娘的不是東西!
這老賊,不得好死,
出門就遭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
“大哥,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是好?” 三皇子焦急地問道。
太子在營帳中來迴踱步,思考良久,說道:
“這樣,15 萬西軍隨你前往湖金城,我這邊留 5 萬即可。”
“大哥,我把人都帶走了,您這邊可怎麼辦?
我可聽聞,對岸主持大局之人,
乃是燕王的第一智囊,號稱‘毒士’的兆大師。”
三皇子滿臉擔(dān)憂,眼中滿是關(guān)切。
太子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自信一笑,說道:
“老三,不必?fù)?dān)憂,我自有算計。”
河對岸,兆大師正端坐在營帳之中。
他身著一襲黃色僧袍,麵容消瘦,顴骨高聳,
眼神深邃如淵,仿佛能洞悉一切。
這時,一個手下匆匆進(jìn)來稟報:
“大師,探子來報,河對岸三皇子率領(lǐng) 15 萬西軍離營了。”
兆大師嘴角微微上揚,冷哼一聲,說道:
“狂妄!太子以為隻留下區(qū)區(qū) 5 萬人馬就能戰(zhàn)勝我嗎?
簡直是癡心妄想!”
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大師,我們是否要主動出擊?”
兆大師擺了擺手,說道:
“不可,切莫上當(dāng)。我們隻需守住防線,
不讓他們過江,便是勝利。
其他之事,一概無需理會。”
“難道我們在此什麼都不做嗎?”
手下又問。
“當(dāng)然不是,再多征調(diào)些民夫和徭役
,加固河岸防線,多挖戰(zhàn)壕、修築工事。
我穩(wěn)紮穩(wěn)打,必能立於不敗之地。”
兆大師目光陰冷,閃爍著寒光。
“是,大師。” 手下領(lǐng)命而去。
兆大師突然又問道
“質(zhì)子他們狀況如何?”
手下猶豫了一下,說道:
“還…… 好吧。
有花顏三衛(wèi)看守,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什麼岔子。”
其實,他經(jīng)過質(zhì)子營帳的時候,
聽到那些質(zhì)子把大師罵得極為難聽。
質(zhì)子們得知自己又成了脅迫太子的棋子,
且是兆大師的主意,頓時群情激憤,炸開了鍋。
他們叫嚷著要出去揍兆大師一頓出氣,
卻被花顏三衛(wèi)攔在了營地裏。
三衛(wèi)首領(lǐng)俞將軍伸手?jǐn)r住朱弘宣,一臉無奈地說道:
“對不住了,燕王有令,到了安淮城後,
務(wù)必照看好各位的安全。
還請各位莫要為難在下,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見無法出去,質(zhì)子朱文昊在營地裏破口大罵:
“這兆禿驢,不得好死!
拿我們當(dāng)籌碼,他生兒子沒屁眼,出門就遭雷劈!
他全家死絕,斷子絕孫,墳頭長草,被野狗刨墳!”
朱燁霖也跟著罵道:
“就是,這老賊心狠手辣,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他祖宗十八代都跟著蒙羞,世世代代被人唾棄!
他就該被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下油鍋炸個魂飛魄散!”
還有人喊道:“等我出去,定要扒了這兆大師的皮,
抽了他的筋,把他的骨頭碾碎,
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
這老賊,出門被車撞,喝水被嗆死,走路掉進(jìn)糞坑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