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你不一定是抓不到那孩子吧!”
“我猜一猜,你留那孩子在外麵的目的是什麼呢?應該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吧!”
“確實那位大小姐的事對於我來說的確太過重要了,隻要她死在這裏,或是她主動放棄,十絕宗少主的位置我十拿九穩,那樣的話我就算初步站住腳跟,在十絕宗高層真正有話語權了。”
“你利用的這個機會非常精妙,我的確被你騙了過去。”
“現在想想,那破綻還是很明顯的,王慶康那老家夥怎麼會那麼直接了當的給你找麻煩,他可是一隻老狐貍啊!”
“我之前還好奇你是用什麼條件,讓王慶康那老家夥放棄前愁舊怨成為你的下屬的,現在我明白了,那東西的確極為誘人!
奧賽爾先生噓噓說道。
“可惜,我察覺到的太晚了!
突然奧賽爾先生有些惆悵,有些蕭索。
“或許是你太過於相信我,或許是你早就有所察覺,隻是下意識的不想向那邊想!
歐陽靖幫其分析道。
“你說的對,我快要死了,我不恨你,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換作我是你也會這麼做,不過肯定沒你這麼果斷!
“這也算是一種解脫了,死在你的手中,總要比死在那些廢物的手中強很多!
“臨死之前,就讓我來最後幫你一把,告訴你一些關於十絕宗的資料!
“當然你不一定會信,但我一定會說,至於你信不信,信多少,全憑你自己!
“我們十絕宗駐守在外麵的人手並不多,隻有一位第四級的長老,一位第五級的執事和一些連第五級第六級都沒有的內門弟子與普通弟子,我們這些精英弟子可不會將時間浪費到這樣的事情中。”
“但隻要發生事情,環繞在周圍的那些力量就會立即前來支援,大概率是由執事領隊帶五六位左右的內門弟子,那些地方的最強戰力,也就是那些第四級的長老們一般不會親自前去,畢竟那些地方依舊需要他們鎮守!
“另外有三位長老長期處在待命狀態,隨時可以支援各處!
“他們的實力位於長老中的中層,每一位都擅長速度與追蹤,不要想著跟他們比速度,至少我了解的你做不到!
“十絕宗一共有十六位長老,其中有六位不是靈道超凡者,他們有的是被十絕宗招攬的強者,有的是擁有的仙體不適合靈道,所以迫不得已放棄了靈道這個十絕宗已有傳承的道路!
“那三位超凡者中,就有一位是分解道的強者,他的手段相當詭異,屬於宗主一脈所以我對他了解的很少。”
“其餘兩位都是修行的十絕宗正統傳承,頂多就是各有機遇而已!
“至於那位看守在外麵的長老,他是創世道第四創世的超凡者,他的手段與技能都很多,你知道的創世道的名言就是世界容納一切,包容一切。”
“除此之外,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宗主這四位十絕宗中的最強戰力除了修行之外都很閑,他們之中也可能會出手。”
“這三位長老都是跟隨宗主大人闖蕩出的老人,戰鬥經驗自不用說,就算因為這些年沒怎麼戰鬥,年紀也上漲了許多,戰力有所下降,也不會下降多少!
“對了,他們的修為都達到了第三級,大長老更是達到了第三級的巔峰,隻差一步就能晉升第二級了,要不然他也不敢有與宗主大人爭權的心思!
“宗主大人,是第二級的強者,實力深不可測,我從未見過他出手,所以給你提供不了多少情報!
“我想想還有什麼事比較重要……”
奧賽爾先生認真思考,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所處的環境與局勢。
“對了,宗主大人最大的弱點就是那位大小姐,他是一位徹徹底底的女兒奴,是那種傷他女兒一根汗毛,就誅你九族的女兒奴,比你還要純粹一些!
“你可以試著對他的女兒下手,那一定會讓他十分顧忌,不敢出手,但這會導致日後十絕宗對你的追殺變的十分恐怖,或者說瘋狂!
“所以我要殺了她,隻要她活著,少宗主的位置就輪不到我!
“我們那位大小姐真是當局者迷,根本就沒察覺這些,還如懸崖邊的懸掛著的求生者那般拚命!
奧賽爾先生絮絮說著。
歐陽靖聽的十分認真,幾乎將每一個字都記在了腦海裏。
“你該走了,我也該上路了。”
直到奧賽爾先生說出這句話,歐陽靖這才停止了傾聽,心神再一次全部集中了迴來。
“是啊!我該走了,但是你等上一段時間才能上路,要不然,十絕宗中,你的魂燈會滅的,還記得嗎?這是你告訴我的,目的是為了防備我!
歐陽靖直起腰桿,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腰漸漸彎了下去,似乎想要更好的傾聽一些。
“對啊!我忘了,你還是那麼謹慎,沒想到有一天為了防備你對我下手的魂燈會為我延長那麼幾天的壽命!
“等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曾經經曆過一次,沒想到我的人生中還要經曆第二次。”
奧賽爾先生眼神悠悠,似乎在這死亡將近之時,想起了許多許多的迴憶。
突然他露出了複雜的微笑。
“這樣也好,我可以去陪她了,我還要謝謝你,不是你的話,她離開我的那一天,或許我已然死去!
“再見老友!來生再見!希望來生你我不再是敵人!
歐陽靖再一次深深的看了奧賽爾先生一眼,他這位平生知己似乎在死亡來臨之時更為灑脫了一些。
這樣的奧賽爾先生更像他第一次見到的那位奧賽爾先生。
“再見,老友!”
歐陽靖同樣問候,這問候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話音落下,歐陽靖消散轉身,堅定不移的走出了牢房的大門,那背影就如一位大勝而歸的將軍。
看到這背影,奧賽爾先生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歐陽靖的時候,那時的他還沒有愛的人,還是那樣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