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口雖都不致命,也都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傷,但加起來總以令他流血致死。
可就在此時一個身影擋住了他離開的路。
他臉型方正,體格健壯,正是主魂城護衛總頭領凱文,一位修為為第六級的超凡者。
他雙手之上同樣細雨綿綿,一拳狠狠打向了想要逃走的大胡子長老。
在大陣的加持下,他的實力也抵達了第四級,雖然隻是相當於剛剛晉升的第四級,但也足以阻撓大胡子長老一二了。
大胡子長老並不示弱,同樣的一拳打向了擁有第四級戰力的凱文。
二者在天空之上連連交手,就如兩位彼此搏殺的野獸,戰鬥激烈而狂放,充滿了野性與力量之美。
擁有第四級戰力的凱文明顯的落入了下風,但因為大胡子長老的目的隻是打退凱文從而使自己能安全離開,他也並沒有明顯的勝勢。
許多能致使凱文受傷的機會都被他主動放棄,換的一次次逃走的嚐試。
他這麼做明顯是極為明智的,就算他趁著那些機會將凱文打到瀕死,以那大陣的威力也能將瀕死的他傳送迴大陣之中,吊住他的命。
這是歐陽靖之前便表現出來的東西,也是凱文這個第六級超凡者在戰鬥中能出現這麼多破綻的原因。
那大陣就是他的依靠,讓他不必顧忌那些戰鬥的細節。
對於陰鬱中年的選擇,凱文是早有預料的,不過他還是為此表示可惜,這些破綻中有一些是凱文自己特意設下的陷阱。
隻要大胡子長老抓住這些破綻襲擊他,他就能借助大胡子長老的襲擊,將其打至重傷。
當然他自身也大概率逃不過這個結果,但這對於凱文對於歐陽靖對於整個主魂城都是值得的。
主魂城雖隻有一位第五級的超凡者正是主魂城城主歐陽靖,可卻不止有凱文一位第六級的超凡者。
第六級的超凡者主魂城足足有五位,分別是護衛總頭領凱文,偵查隊總隊長李大狗,掌管客卿的老廖頭,有實無名的副城主獨孤野和歐陽靖的夫人凱麗.安娜.約翰遜。
其中歐陽夫人凱麗.安娜.約翰遜是被歐陽城主是得到了歐陽城主的支持才能成為第六級的超凡者,戰鬥經驗等幾乎沒有,實力自然也達不到普通第六級超凡者的標準。
就算凱文重傷退下,也有下一位超凡者頂上他的位置。
而他們之所以不選擇群毆,並不是不想而是大陣隻能為一位超凡者加持力量,否則這就不是第三級的大陣,而是第二級,第一級的大陣了。
這大陣的原理來自信仰道,這些金色道紋都是由五大魂城的居民們的信仰凝聚而成的,也就是說隻要擁有足夠的信仰之力,這大陣理論上是可以一直存在的。
不過理論終究是理論,事實上這大陣消耗信仰之力的速度極快。
歐陽靖積累了十幾年的信仰之力,也隻能勉強維持這大陣三天左右。
三天之後,信仰之力散盡,這金色大陣就會不攻自破。
當然等到那時候歐陽靖等人應該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天空之上凱文與大胡子長老依舊鬥著,後者漸漸露出了焦急之色,手上也罕見的出現了多處失誤,但並算嚴重。
這為凱文帶來了許多打傷他的機會,可凱文並沒抓住這些破綻,他依舊穩穩的阻擋著大胡子長老的腳步,讓其無法如願以償的離開這裏。
眼見著歐陽靖的傷勢越來越輕,似乎下一刻就會完全恢複。
大胡子長老一發狠,直接動用了十絕宗的一個招牌搏命技能“燃靈術”。
瞬間他的靈魂之上燃燒起了冰冷火焰,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縮小著,但給凱文帶來的壓迫感卻在不停的跳躍式的攀登。
作為主魂城的城主,奧賽爾先生的知己,歐陽靖自然知道十絕技之一的“燃靈術”,它的一階技能就叫做“興奮劑”。
見到大胡子長老毅然決然的使用出了這一招,歐陽靖已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一個念頭就與凱文調換了位置。
在他出陣的剎那,他的實力又一次迴到了第三級的程度。
縱馬劍被他飛快拔出,一劍迎向了大胡子長老攻擊而來的拳頭,將那充滿求生渴望與野獸瘋狂的拳頭死死抵住。
可大胡子長老變的越來越瘋,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想抓住那一絲的生路。
這使得就連歐陽靖也有些阻擋不住,被連連逼退,距離那天邊越來越近。
眼看著兩人就要抵達世界的盡頭,破開天空,去往另一個世界。
歐陽靖終於拿出了他的底牌,縱馬劍自其手中憑空消失,但卻並沒如之前般化為一百二十八柄,而是真正的消失了,就如被橡皮擦抹去的字跡一樣。
但大胡子長老卻不敢絲毫大意,戰場之上,怕的不是那些強大無比似乎無法阻擋的招式,反而是這種隱於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動,又有什麼效果的暗手。
縱馬劍憑空消失,歐陽靖卻傲然站立,絲毫沒有一絲的慌張之情。
大胡子長老更覺古怪,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一種危機之感襲上了他的心頭,讓其不寒而栗。
他試圖依靠自己多年的戰鬥經驗尋找一處安全逃離的道路。
但讓他絕望的是,即使他環視了自己的上下左右都沒有發現任何一條生路。
“不!”
大胡子長老悲憤吶喊,不管不顧的衝向了俯視他的歐陽靖。
因為大胡子長老逃離的道路就在天之,歐陽靖一直站在比大胡子長老高一些的位置。
幾步的距離轉瞬即至,大胡子長老一拳揮出,歐陽靖不閃不避,甚至當著大胡子長老的麵撤銷了自己的防禦手段。
見此大胡子長老不由的心中猶豫,拳頭也自然慢了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再次下定決心,他的雙眼就看到了自己,被斬成一塊塊血塊的屍體,並且視野也如平移般不斷的向下落了下去。
他死了,死不瞑目,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