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難得的坐在床上失了會神,似乎在迴憶夢中的那一幕幕。
不過很快白恆安眼神就重新迴到了古井無波,穿好了衣服,走下了床。
吃完飯,沒事可幹的白恆安開始了今天的學習,他坐在木桌旁,百無聊賴的翻動著一頁頁筆記打發著時間。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白恆安又一次早早來到了左魂城,來到了左魂城黑市。
距離交換會召開的時間還早得多,閑來無事的白恆安便又一次逛起了黑市。
相比之前這裏的東西的變化並不大,多了些新鮮玩意,少了些之前存在的材料。
至於是不是沒有出攤,還是已經賣出,這男孩就不知道了。
在各個攤販前簡單逛了逛,白恆安並沒出手買什麼東西。
這一是因為交換會即將開始,要為交換會留好錢財,二是因為這裏麵確實沒有自己特別想要買的東西。
白恆安如女子逛街般閑逛在黑市之中,這看看,那瞧瞧,將那些小販擺出來賣的各種材料,與自己腦海中的一幅幅圖畫相互對應,全當是長見識了。
期間自然有那不耐煩的商家,會管不住了自己嘴,罵上兩句。
男孩也不反駁,隻是暗中就他們的身形與露出的樣貌都記了下來,並在他們的物件上弄上了些隱蔽的利於追蹤的東西。
這些東西會不會被別人買走,然後導致自己殺錯人。
男孩絲毫也不在意,殺錯便殺錯,隻能怪自己倒黴,隻不過是多動手一次而已。
在這百無聊賴的閑逛中,時間過的非?,眼見就臨近交換會開始的時間了。
白恆安選擇了提前進場,這並不違反交換會的規矩,隻要拿著枚令牌,給那幾位看守者看一看就可以了。
白恆安再次遇到了那位賣給他令牌的看守者,那看守者也很容易認出了他,因為他現在的打扮與之前的打扮沒什麼不同。
“小家夥,這麼早就來了?”
他與白恆安打了個招唿。
白恆安沉默的點了點頭,將令牌交給了那位看守者。
那看守者很不上心的看了看,將令牌交還給了男孩。
“令牌沒問題,你可以進入了,記得離場之後將令牌交還給我們,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規則,畢竟是老江湖!
“好的!
白恆安應了下來,掀開黑色的幕布走入了一條通道。
通道盡頭依舊有一張遮蓋了半個門左右的黑色幕布。
掀開幕布,白恆安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座大廳和一排排如教室桌椅般的布置,隻不過這種桌椅左右並無連接,各個都是獨坐獨桌。
白恆安視線的盡頭有一處如講臺般的地方,那裏便是一位位參與者,交換物品提出要求的地方。
此時座位處並沒有多少人就坐,而且幾位參與者都坐在了距離其它參與者非常遙遠的地方,各個都腦袋亂動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
這一看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新手,對陌生的人和環境充滿了警惕,這沒什麼不好的,隻是很容易冒犯到別人或是成為別人的獵物。
為了聽的更清楚一些,白恆安坐在了大體位於第四排的一張椅子上。
這裏的椅子擺放的都十分講究,每一張椅子都距離其它的椅子至少兩步的距離,有的椅子甚至都有些背靠背的嫌疑。
這樣雖然能坐下的人數會減少許多,但卻能給參與者帶來一定的安全感,也可以讓參與者有足夠的時間與空間反應突發狀況。
白恆安選擇的座位位於講臺的正前方左邊一些,距離其它那些在場的參與者都不是很近,以免挑戰他們那緊繃到有些脆弱的神經,那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隨著白恆安的進場,一位位參與者就像打開閥門的水流般紛紛湧入這裏。
男孩並沒分心去觀察他們,幾乎一動不動的看向前方的講臺,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他真正要看的自然不是那什麼人都沒有的空蕩蕩講臺,而是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位於其下的第一排座位。
一般而言,敢坐在第一排的人,自然是那些實力與地位都不可小視的存在,要不就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心比天高的愣頭青。
後者先不提,知道了前者是誰,什麼修為,就差不多能弄明白此次交換會的修為上限。
即使有一兩位隱藏起來的強者也不會比前排那些強上太多,這就像大象不會與螞蟻同席,野狼不會與白兔爭勝。
一位位超凡者陸續到場,踩著時間的尾巴白恆安終於看到了這場交換會的舉辦者,屠夫陶。
以及這交換會名義上的主人,屠夫陶的手下,野狼科爾克。
屠夫陶的長相很出乎白恆安的意料,在白恆安的想象中他應該是一位中年肌肉大叔的模樣。
而屠夫陶真實的模樣其實很是不錯,像一位中年儒士,看不出任何一點市井鄉野中,屠夫的那些蠻橫霸道。
而那野狼科爾克的長相就十分符合他這個稱唿給人的印象了。
一位長相普通,微有駝背,脖子較長,神情較為陰沉的青年。
白恆安在那位護衛的記憶中見過野狼科爾克的大概樣貌,所以他才能猜出屠夫陶的身份。
因為此時野狼科爾克正如小斯般恭敬在屠夫陶的旁邊,為其帶路。
這定然不是其它劫匪頭目能享受到的待遇,而且那中年儒士模樣的屠夫陶並沒做任何的偽裝,坐到了交換會的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
那一位位坐在第一排的人們,見此人的到來紛紛表現出了自己的敬意。
有一位就坐在屠夫陶旁邊的參與者,甚至在告罪後主動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將位置讓了出來。
引領自己老大入座,野狼科爾克走上了講臺,用有些刺耳的聲音熱情的宣布道。
“好了,好了!我想大家都已經等不及了,那我們就不等其它的朋友了,我宣布此次交換會正式開始,有哪位朋友先上場打個樣?”
這黑市的交換會被這麼一弄,似乎一下子就少了許多神秘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