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看到這一幕,白恆安有些驚恐。
這裏畢竟是教堂,畢竟是曾被神靈庇護的地方。
輕易不會出什麼事,而出事了就一定是大事。
白恆安試著走入了教堂之中,那祈禱的邪教徒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在虔誠祈禱。
教堂裏格外空曠,隻有一排排還是完整的座椅和一尊破敗不堪的神像
白恆安在座椅間的廊道中行走著,一步步走向神像,走向神像前虔誠禱告的邪教徒。
那邪教徒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依舊在原地虔誠禱告。
白恆安試著用手推他,身體與手臂卻就這樣從那邪教徒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就像穿越一處幻影。
“他的身形並不真實,你確定他真的在這個時間段嗎?”
白恆安在心中質問林雨晨。
林雨晨想了想迴答。
“剛剛他有一瞬間消失在了這段時間之中,然後眨眼的功夫就迴來了。”
“不愧是概念道的玩意,就是這麼難以令人理解!
白恆安有些無奈,又有些羨慕的說。
要不是太陰絕陽體,要不是轉換修行道路極為危險,幾乎必死無疑。
白恆安真的想要放棄明顯更簡單的靈道,而選擇概念道。
想著想著,白恆安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小心翼翼的站到了那邪教徒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那邪教徒與那時間之神的神像。
邪教徒依舊無動於衷,即使他的麵前已經不是自己信仰的那位存在,依舊十分虔誠的頌念著,匯報著。
“如果我將這神像砸了,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還是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虔誠禱告嗎?”
白恆安“隨口”說著。
聽到這話,林雨晨立刻明白了白恆安的圖謀,沒什麼誠意的勸說道。
“我勸你不要作死,神靈畢竟是神靈,死了的神靈也是神靈!
“而且那可是時間之神,小心對方從光陰長河中爬出來揍你!
白恆安想了想,剛要說些什麼。
他身後就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靈魂也傳來了來自靈感的警示。
對於這樣的警示白恆安早已習慣,沒有絲毫猶豫的遵從,撲向了邪教徒不遠處的一處空地。
一個華麗的空中旋轉,白恆安穩穩站在了地上,視線也投向了原本站立的位置。
那裏此時隻剩下了一塊塊由神像崩碎而來的石頭。
“艸,真碎了,我隻是說說而已啊!”
見到這一幕,白恆安心中嘀咕。
下半身幾乎沒有思考的向後退去,與那邪教徒拉開了距離。
而隨著神像的崩塌,那邪教徒再次將目光放到了白恆安的身上。
祂嘴唇微動,一股似乎來自遠古的聲音被祂用聲帶發了出來,傳入了白恆安的耳中。
“你好,我叫克萊迪.希兒昂,在此已等待多時!
說完,那邪教徒的身軀突然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身著白衣,樣貌英俊,發如白雪。
白恆安一邊後退,一邊警惕的看著對方,沉聲開口。
“時間之神?”
他的語氣有些難得的驚愕與惶恐。
那顆有些破碎的琴心不斷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會因為活動過度而炸開。
畢竟眼前之人的長相,與剛剛破碎的那座神像的長相實在是太像了。
剛剛還是石塊的家夥,一下子就變成了真正的神靈。
這怎麼會不讓人感到驚愕與恐懼呢?
白發男子沒有迴答,隻是笑了笑,身形憑空消失在了教堂之中。
隻有一絲白色的意念留下,如極速的箭矢般進入了白恆安的腦海。
一股股關於時間的知識出現在了白恆安的腦海中,竟然沒有給白恆安的靈造成任何的壓力。
白恆安很容易就獲得了這些知識,就像這些知識本就屬於他。
這些知識包含了第九級到第零級,讓白恆安受益匪淺。
就當白恆安為這些知識震驚時,林雨晨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白恆安的腦海中。
“白恆安,你沒事吧!遇到危險就迴我一句,我好抓緊時間逃跑,說不定還能逃得一命!
“我沒事,至少我不知道自己有事!
白恆安絲毫沒介意林雨晨那直白的語言。
“剛剛真是嚇死我了,祂居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而且我的感知居然沒因此徹底被破壞,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雨晨絮絮叨叨,似乎想要用這種方法轉移注意力。
在林雨晨絮絮叨叨的話語中,白恆安終於將多出來的記憶都進行了整理。
到了這時才有精力思考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不過這次白恆安並沒有任由自己的思維漫無目的的思考,而是直接將其掐斷,放棄了這方麵的思考。
思考第零級存在本身就是一件褻瀆的事情,很容易被順著聯係找上門,然後徹底消失。
雖然白恆安剛剛已經直視了一次第零級存在,對方還自報姓名。
但他可不想這麼短的時間內再來一次。
誰知道下一次會發生什麼。
“那裏有個什麼東西!
林雨晨再次提醒腦子剛剛恢複巔峰的白恆安。
白恆安低頭望去。
時間之神克萊迪.希兒昂的神像破碎的地方,一塊銀白透明,裏麵還能看出點點血色的寶石靜靜的擺放在那裏。
“要不要拿走試試看?”
林雨晨詢問著白恆安的意見。
白恆安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猶豫。
見此,教堂的大門再次自動關上,將白恆安封在了裏麵。
好像如果白恆安不拿走那顆寶石,這裏的主人就不會讓白恆安離開這裏似的。
白恆安無奈,隻能小心翼翼的拿起豆子大小的寶石,向門口走去。
這次大門自動打開,一點也不再阻攔白恆安的離去。
無法瞬移的封印已被解除,一人一靈一瞬間就來到了外界,來到了四隻寵物的身邊。
走出地麵區域,白恆安將那顆寶石隨手一丟,丟向了大洞之中。
“拜拜了您嘞!我可不會將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
白恆安心中想著,不過對此並沒有什麼信心。
果不其然,那寶石在離開白恆安手中不久後,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