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恆安迴頭看去,果然是一位很不熟悉的人。
“我記得她應該是埃德溫伯爵的七女兒,名字與麗雅女士很像,恩,對,叫做萊雅。”
白恆安腦海中迅速的想著,嘴上則十分有禮貌的打著招唿。
“中午好,萊雅公主,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我同樣很高興。”
萊雅公主笑容一點也不和煦的說。
跟白恆安印象中的那位萊雅公主一點都不一樣。
“萊雅,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男爵夫人麗雅開口詢問道。
事實上那天晚上,她們的父親,提醒的可不止萊雅一人,還有她這位長女。
至於她的哥哥,那位傑克先生。
他的年齡已經(jīng)足夠大,埃德溫伯爵幾乎不再與之談論政治的事,打算讓其安心養(yǎng)老。
這又怎麼不是一種赤裸裸的偏愛呢?
“大姐,我突然對曆史有些感興趣,您能給我講講嗎?”
萊雅公主挽住自己大姐的手,一臉誠懇的說。
麗雅夫人怎麼可能不了解自己這位妹妹的性格。
她可不是一位能靜下心讀書,學習知識的人。
要不然她們的父親埃德溫伯爵怎麼會將其留在身邊,而不是送到京都學府深造。
但她並沒有拆穿自己妹妹的這點小心思。
而是讓其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個剛好能與白恆安相對而坐的位置上。
四人就這樣繼續(xù)聊起了曆史的事情。
白恆安雖然本身目的並不是這個,但依舊聽的很是用心。
至於那位萊雅公主就顯得十分跳脫了,根本就沒有好好學習知識的心思,時不時將話題引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這把平時思維比她還要跳脫的多的白恆安煩的不行,恨不得用膠帶封住對方的嘴巴。
“不合時宜的玩笑,就像一件由最美寶石打造而出的瑕疵品,就算再怎麼珍貴,也會無法讓人覺得美極了,隻會讓人感到反感。”
白恆安在心中碎碎念著,不過表麵還是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讓在場的三人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異常。
隻會覺得他十分喜愛知識,求學的態(tài)度極佳,且十分有禮貌。
“與親人講道理,就像對牛彈琴,與外人講他家人的不好,他隻會覺得你是在嫉妒。”
這是書中教給他的道理。
白恆安雖然覺得這有些片麵,但不得不得承認,它的普遍性還是很高的。
很快白恆安就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持槍證,合法身份文件上。
麗雅夫人不愧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很容易就明白了白恆安的意思。
她隨即開口說道。
“異先生如果想要持槍證書和合法身份,我們伯爵府可以幫忙,那並不怎麼麻煩。”
白恆安一臉誠懇的說。
“那我隻好覥著臉再次麻煩男爵與夫人一次了,說實話這些天總是麻煩男爵閣下與夫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男爵夫婦自然不會將白恆安的話當真。
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後,很快又聊迴了曆史的話題。
這類話題沒過多久,達成目的的白恆安很快提出了告辭。
男爵夫婦與萊雅公主一起親自將白恆安送出了門。
送走白恆安後,伯爵長女開始擺起了姐姐的架子,教訓起了自己的妹妹。
萊雅公主雖然實力並不輸於自己的這位大姐,還是沒有任何反抗。
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被自己的大姐教訓。
在這個家中她最怕也是最親近的無疑是她眼前這位大姐。
小時候她仗著父親的寵愛幾乎天不怕地不怕,隻有大姐會揍她,敢揍她。
而且自己父母也不會說什麼。
“你說說你今天像什麼樣子?什麼場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能說,什麼不適合說都不知道,日後你若是繼承了父親的爵位,還不得被京城的那些老狐貍欺負死。”
“甚至你連被誰欺負的,因為什麼被欺負的都不會知道。”
“父親交給你的那些都被你當飯吃了?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伯爵長女絮絮叨叨一點也沒有對待白恆安時的溫和,一看就是常教訓孩子的。
而他的丈夫,那位男爵閣下則在一邊不斷的好言相勸。
最後也落到了與萊雅公主一起挨罵的下場。
“我不想當伯爵,我不想看著你們?nèi)缛缫粯与x開我,我想我笨一些,你們或許能多陪陪我。”
等到麗雅夫人罵完。
萊雅公主才小聲開口說道。
她的眼角處,一點點淚痕凝聚,想哭又不想哭。
麗雅夫人聽到自家妹妹的話語,一下子心就軟了。
她伸手幫其擦去眼角處的淚痕,語氣恢複了溫柔的說。
“傻孩子,人總是要死的,你三哥如此,我如此,你同樣如此,不過我們不能因為結(jié)果注定就不去努力,這是不正確的。”
“你看那花,花開花落,比我們?nèi)祟惖囊簧痰亩啵琅f在努力將最美的狀態(tài)展示給世人。”
身為曆史係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麗雅對此最是感悟深刻。
曆史中有多少曾經(jīng)的英雄豪傑,被時間帶走了生命。
曆史中有多少遺憾,最終不過是曆史書中一行短短的文字。
而她們不知道的事。
現(xiàn)場中還有一位存在將這一切看到在了眼中,記在了心裏。
祂對麗雅夫人所說的一切極為認同,因為祂就見證了許多的曆史。
“這位對夫婦的運勢又漲了很多,原本還有六七年的壽命,一下子就暴漲到了十三年。”
“而隻是與之待在一起,並沒有多少接觸的伯爵府小姐,運勢也漲了一些,雖然這並不怎麼明顯,但對於她日後的晉升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孩子居然有影響周圍生物運勢的能力,這就是主讓我來這裏的原因嗎?”
老主教輕拂胡須,眼眸睿智的想著。
這次的神諭無疑是十分特殊的。
它沒有任何提示,隻有一幅清晰無比的畫麵。
畫麵之上就是白恆安與花如舊和奧迪克村長對峙的那一幕。
隻不過白恆安是完整的出現(xiàn)在了畫麵之中,花如舊隻出現(xiàn)了一部分。
而那位奧迪克村長甚至隻出現(xiàn)了一根手指的八分之一,看樣子是他的中指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