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這種煎熬之中一點點流逝。
直到白恆安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隻能依靠靈魂的本能維持著他們的平衡。
那種痛苦終於消失在了白恆安的感知之中。
猛的感受到危險消失,白恆安的身體不受控製般,直直栽倒了過去。
而他的靈魂,也隨著靈性的消耗殆盡,與危險的消失,放鬆了下來,如沒電的機械般暈死了過去。
他的身體躺在地麵之上。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指尖終於微微顫動,眼皮也漸漸抬了起來。
恢複清醒的白恆安幾乎本能的從地麵上爬起。
眉心,太陽穴處傳來的劇痛很快就幫其想起了暈倒之前的事情。
一股慶幸摻雜著欣喜的情緒很快湧上白恆安的心頭,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仔細的通過技能“靈感”檢查起了自身每一處地方。
“靈魂有多處受損,不過可以通過消耗靈性進行修複,身軀之上有許多看起來縫合不完全的傷口,不過都已經結紮,日後再用藥劑治療一下,應該很快就會恢複完全……”
“第七級的靈性上限已經被打破,靈魂強度已經來到了千人魂程度,之後將斬出來的那些靈魂精粹全部吸收,應該能達到六千到八千人魂左右……”
“靈性的質量也有明顯的提升,之後需要逐一確認各個技能的傷害變化以及靈性消耗……”
“情緒狀態並不良好,身體內有著許多莫名的情緒,依舊殘留,為什麼靈道會與情緒有關,那不應該是屬於情道的東西嗎?”
白恆安思索間,很容易發現了一個問題。
但對於這個問題,白恆安並沒有任何的頭緒,隻能先暫時放在那裏,等待之後有相應知識後再進行推測。
確認自己的身體上並沒有什麼需要急著處理的隱患後。
白恆安迴到自己的房間,又好好的睡了一覺。
睡醒之後又消耗大量靈性實驗自己的一個個技能。
為了補充靈性,他又一次躺迴了床上。
再次醒來,將此次晉升事宜的所有事收了個尾。
白恆安終於從林雨晨的肚子中鑽了出來。
再次雙腳踏在了一片虛無之上。
“看來我們還不夠幸運。”
林雨晨用抱怨的方式告訴了白恆安沒人再打開通道的事實。
“那我們隻能嚐試靠自己了。”
白恆安開口說道,語氣中居然隱隱有點興奮。
林雨晨察覺到了白恆安的興奮,慌忙勸諫道。
“我感覺你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越來越像一位瘋子了,我建議再等一等,起碼等到你的情緒恢複正常,說不定……喂,喂!”
沒等林雨晨說完,白恆安已經邁動了自己的步伐。
而他的目標正是那他們之前發現的,沒有惡魔聲音傳出的教堂。
迂迴的躲過那處有惡魔聲音傳出的教堂,一人一靈很快就看到了那給人陰沉血腥之感的教堂,並緩緩走了過去。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勇敢,我還記得我們那個時代看到不屬於正神的教堂,都恨不得將眼睛扣下來,裝上四條腿用來逃跑。”
看著小心翼翼的白恆安,大主教一邊跟隨,一邊裝似閑聊般說道。
“是啊!那個時候是那麼的混亂,一位第九級的超凡生物或邪教徒都敢號稱神的仆從,騙那些凡人們犧牲自己。”
老匠人難得沒有與大主教針鋒相對,附和著說道。
這輕鬆愜意仿佛在喝茶聊天的情形,與白恆安,林雨晨的小心翼翼形成了很好的對比。
這讓能同時看到一切的人們,不由的感覺喜慶與滑稽。
兩位老者隨著白恆安的靠近不斷靠近向那安靜詭異的教堂。
很快教堂那緊閉著的大門就已經被白恆安打開。
裏麵並沒有什麼邪教徒祈禱,也沒有被鐵鏈纏繞封印的巨大惡魔。
甚至連一隻有生命氣息的生物都沒有,顯得是那麼的平常普通。
但就是因為這樣,因為之前教堂的對比。
白恆安頓時感覺這裏甚至要比那封印有強大惡魔的教堂還要危險。
他毫不猶豫的打算抬起腳,向著後方退去。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身軀似乎失去了控製。
一步就踏入了詭異的教堂之中,甚至有繼續前進的跡象。
“我的身體被控製了,是黑貓雅雅那種對於身體的控製。”
“這到底怎麼迴事?我的靈感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林雨晨,林雨晨,快點動用你的能力幫幫我,否則咱們兩人都要死在這裏。”
白恆安快速而急切向著藍寶石林雨晨傳遞消息。
但令白恆安沒有想到的是。
就算情況到了如今的地步,林雨晨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甚至都沒有在腦海中迴應白恆安的話語。
“你的行動也被控製了嗎?這甚至導致你無法再往我腦海中灌輸意念。”
白恆安在腦海中詢問著。
好一會屬於林雨晨的意念才艱難的斷斷續續的傳來。
“是……的,我的……身體……不再……”
林雨晨的話語戛然而止,甚至都沒能說出到底不再什麼。
但白恆安卻敏銳注意到了一點。
“林雨晨擁有短暫獲得身體掌握權的能力,而且它依舊能看到我腦海中的想法,這說明對方至少有抗衡第四級以上的手段。”
但這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顯然起不到什麼作用。
就在白恆安思考自己怎麼才能擺脫控製時。
一道聲音突然在白恆安的耳邊響起。
“想要在我的眼前殺人,你是不是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話音落下,白恆安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了控製。
他顧不得看是誰救了自己,快速向著後方退去。
同樣恢複活動能力的林雨晨配合的使用了瞬移技能,將白恆安一下子就瞬移到了教堂之外,一處依舊能看到教堂的地方。
“這裏的強者或小世界限製了我的技能效果,讓我的瞬移距離變的十分有限。”
林雨晨一邊再次動用技能,一邊對白恆安解釋道。
它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就葬送了自己這些天辛苦維持的關係。
白恆安對此並沒有說什麼,目光死死看向剛剛離開的那間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