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預感,又有麻煩找上門了。”
秘密聚會上,白恆安頗為無奈的想道。
現在的他恨不得衝上前去,掐住貝塞爾那粗壯如豬的脖子,讓對方將要說出的話語咽下去。
可是白恆安終究還是沒有失去自己的理智,眼眸依舊閉合的聽著貝塞爾接下來的話語。
“我需要一個人的情報,他叫做異人,是伯爵府的客人,修為不會太低,有硬抗第四級強者一擊的戰績。”
“十分擅長偽裝,長相總是發生變化,傳聞真實樣貌極美。”
“關於這個人的有用情報有誰知道?我二百古幣一條收購。”
“如果你提供的情報非常重要,那麼恭喜你,你將獲得高達一萬古幣的獎金。”
話音落下,本來很是寂靜的聚會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一條情報就二百古幣,重要情報更是高達一萬古幣,這樣的生意,在場的大多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難免有些不敢置信。
而聽到這話的白恆安,眼眸瞬間就睜開了。
“一萬古幣,埃德溫伯爵一次也隻敢給十萬古幣而已,真是下血本了,我這是刨了你的祖墳,還是當了你的父親,要這麼針對我。”
白恆安心中大恨,眼神之中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殺意。
他的情緒幾乎與在場的人沒有區別,震驚,而喜悅。
就算全世界最好的辨別謊言的專家站在白恆安的眼前,也不會發現他的絲毫破綻。
“他是誰?居然這麼值錢?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一位聚會參與者謹慎詢問道。
“我有什麼理由需要騙你們?我可是卡洛城最大的富豪之一。”
貝塞爾滿是不屑的迴答。
參會者們雖然有些生氣,但都沒有任何反駁。
就在這時,白恆安不需要調整情緒,就頗為平和的詢問道。
“怎麼證明一個情報重不重要?你知道的,一個情報的價值完全要看在誰那裏?”
“我自然會判斷,放心我從不缺那點錢。”
貝塞爾迴答的霸道且有自信。
“好!”
白恆安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說完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紙與筆刷刷書寫了起來。
“異人,疑似概念道超凡者,具體修為不知,擁有道兵兩件,一件為權杖形狀,可以召喚風暴與閃電……”
他的字並不好看,甚至許多書寫的方式都不對。
畢竟白恆安並沒有係統性的學習過古文,自然隻會臨摹。
很快白恆安就將一份情報寫了出來,讓侍者遞給了那位富商貝塞爾。
紙張上,關於白恆安自己的情報,八成多都是真的。
至於假的部分白恆安寫的很是巧妙,沒有一句是完全肯定的,如果被發現問題,白恆安完全可以將問題懶在“我也隻是聽說,我也不確定。”這句話上。
情報生意,沒人敢肯定某條情報一定正確,這需要買賣家雙方自己判斷,偶爾判斷失誤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接過侍者送來的紙張,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貝塞爾既驚喜又疑惑。
“這新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與白恆安相關的情報?”
“不會就是那位被上麵重點關注的異人吧!”
一個荒唐且符合小說邏輯的想法很快出現在了貝塞爾的腦海中。
不過在林雨晨的幹擾之下,它很快又被他自己用一個很可笑的理由否定了。
“怎麼可能這麼巧合?我剛在聚會上找異人的消息,異人就出現在了我舉辦的聚會之上,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而事實證明,人生就是這麼的巧合,這麼的合理。
趁著貝塞爾仔細查看紙張上內容,白恆安再次閉上眼睛,仔細想起了整件事情。
“一位富商近乎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家中舉辦秘密聚會,卻能安穩的活到現在。”
“他的那些競爭對手和敵人們居然沒有以此做文章,這不可能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事導致的。”
“而且他的家中居然有重型武器,雖然數量有限,理由也很合理。”
“但這其實是明擺著的違法行為,隻要有人舉報,一定是一查一個準,但他依舊安穩的活到了現在。”
“貝塞爾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大概率是王國方麵的人員,小概率是是教會的特殊隊伍,專門處理超凡事件的那種。”
正法者,是王國方麵負責處理超凡世界各種事物的組織,直屬於那位製定了王國律法,雖然沒有貴族身份,卻令幾乎所有貴族都頗為畏懼的存在。
自強之民,是煉道公會專門負責處理超凡事物的機構,隸屬於整個煉道公會,並不隸屬於任何一人。
各種事務都是由幾位高層聯合表態,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就連那位煉道公會的會長也不能一言決之。
真要說誰有一句話就能調動自強之民這個組織的權利,也隻是他們所信奉的那位煉師了。
天命教派的超凡隊伍同樣如此。
而它們的名稱為守運者或守運人,寓意守護命運,不讓超凡者或超凡生物仗著自身的超凡實力,肆意破壞命運。
仔細思索間,貝塞爾終於看完了白恆安所書寫的那些情報,沉聲開口道。
“雖然這些情報有一小部分不夠準確,但它依舊非常有價值,一萬古幣的賞金屬於你了。”
貝塞爾顯得非常富有,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區區一萬古幣的金額一樣。
“他不會是你雇的托吧!”
一位秘密聚會的參與者,有些恥笑的開口。
這樣的發展在他們這些看客眼中,都顯的不真實,不夠令人信服。
“我雇那玩意幹什麼?我又不缺錢。”
貝塞爾一副你在質疑我的財富的表情。
“好吧!你說的對,我無法反駁。”
那位說話者似乎很了解貝塞爾的性格,頗為無奈的開口。
但其實他才是貝塞爾真正的托,問出這樣的話語就是為了打消在場其它人的顧慮。
白恆安從侍者手中接過了一張一萬麵值的鈔票,頗為仔細的檢查起了真偽。
他倒不是不相信貝塞爾的信譽,而隻是單純覺得這一萬古幣賺的有些太過容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