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恆安這麼識相,那幾把對準白恆安的手槍,一下子就移向了其它兩位那邊,隻剩下一個象征性的指著白恆安。
那漢子感覺相當委屈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巴。
隻有那位被白恆安一個技能弄蒙的客人沒有反應過來,遲遲沒有舉起自己的雙手。
不過這裏的黑市護衛還是很有點人道主義的,並沒有因為對方沒有舉起雙手就將其擊斃,而是小心翼翼的將其控製了起來。
畢竟開黑市他們有人罩著,將人拘禁同樣如此,但殺人這種事就不一定了,那完全就看那人的身份如何,自己這邊到底壓不壓的住。
“他還欠我一些錢,五百古幣,我可以付出一百古幣給你們當報酬。”
正當那幾位黑市護衛了解完情況,正要離開之時,白恆安鼓起勇氣高聲叫住了他們。
聽到白恆安的話語,他們的眼睛紛紛一亮。
雖然古幣的購買力並不怎麼強,但一百古幣到哪裏都是一筆巨款,就算幾個人平分也都是十分誘人的。
“等著,我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這麼多錢。”
領頭的那位粗壯護衛開口說道。
說完他的一位手下就在那位客人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成功找出了一千多的現金。
將其中四百古幣給予了白恆安。
看到白恆安成功獲得了自己應得的錢財,那位被誤傷的漢子也反應了過來。
與幾位黑市護衛抱怨起了自己的經曆,索要起賠償,並暗示那些黑市護衛分他們五分之一的賠償金。
“你跟我們來一趟。”
護衛頭領對那位被誤傷者說道。
白恆安則並沒有被當做危害黑市秩序帶走,繼續安穩的做起了自己的生意。
這就是黑市的規矩,隻會懲罰那些違反了規矩的人,對於那些沒有違反規矩的人甚至都不會管對方到底幹了什麼。
一場有些費人的玩鬧結束,白恆安擺弄著最後一枚魂幣,等待起下一位客人。
下一位客人比白恆安想象的來的早的多,在白恆安的計算中,既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至少半個小時沒有客人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而這位客人居然在十分鍾之內就來到了白恆安的攤子前,而且……
“朋友,我在周圍看到過你好幾次了,你一定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吧!”
“讓我猜猜看,是這個第九級的材料,還是這具第九級超凡者的屍體?”
白恆安一臉篤定的與那位客人對視,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從他的身上湧向了那位客人的腦海。
“我真的沒什麼錢!”
那位客人戰戰兢兢的開口。
這個迴答無疑一下子就打消了白恆安大賺一筆的想法。
做這種有本錢的生意,不怕買家精,就怕買家沒有錢。
不過白恆安顯然並沒有放棄這次交易的打算,試探著詢問道。
“你有多少錢?”
聽到白恆安的詢問,那位客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迴答道。
“一千五,一千五百八十二。”
這個數額是那麼的準確,讓白恆安一下子就又相信了一些對方的話語。
“看來真是一個窮鬼啊!”
白恆安在心中嘀咕,但依舊沒有放棄這次的交易。
“孩子,你知道一份第九級材料的價值嗎?一千古幣到二千古幣之間,而且往往有價無市,一千五百多古幣,就想買下我這件超凡材料,你怕不是還沒有睡醒。”
聽到白恆安的話語,那位客人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似乎失去了希望。
成功捕捉到這一幕的白恆安突然畫風一轉。
“當然,既然你想要買材料,就說明你至少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抵價,比如技能書配方,比如功法書,當然價格方麵肯定不會那麼公道。”
聽到白恆安的話語,那位聽聲音就很年輕的客人,眼神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之色。
不過似張非張的嘴巴很好的表現出了他的猶豫。
擁有技能“細節捕捉”的白恆安,自然也很容易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他再次拿出了蠱惑小姑娘露希維亞時的口才,蠱惑道。
“我想你一定不了解超凡世界,在超凡世界中,力量是唯一的答案,隻有擁有強大的力量你才能繼續走下去,否則或許某一天你就會和他一樣,成為別的超凡者的貨物。”
白恆安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眼前的那具屬於第九級超凡者的屍體。
這擺在眼前的事實,無疑是最好的說服對方的例子。
聽到白恆安的“好心勸解”,本很是猶豫的客人,又猶豫了兩三秒,幹脆的一咬牙答應了這個交易。
白恆安為其提供了紙與筆,等待著對方將一個技能書的配方寫下來,寫到紙上。
“一個第九級技能書配方的價值在一千古幣到兩千古幣之間,與第九級材料基本相同。”
“但因為第九級技能配方是起始技能,不需要前置技能,以及技能書配方格外珍貴的原因,它的價值遠過於第九級的材料。”
“不過,前提是這個技能對我來說很有用,我畢竟不是一位第九級的超凡者,沒必要非學習一個區區第九級的技能。”
“所以我這裏有兩個方法,供你選擇。”
“一是,你拿手中的技能書配方加二百古幣與我交換你想要的這個材料。”
“二是,你將技能配方的內容先給我看一眼,如果我真的用的上這個技能,咱們可以直接交換,不需要額外的價錢。”
從與對方的交流中,白恆安已經確認,對方的目標是那顆喊冤樹的果實,這是一種第九級的超凡材料。
那年輕的客人認真想了想,謹慎開口道。
“我選擇了前者。”
這明顯更為安全一些。
他並沒說出後麵的話語,隻是在心中補充道。
後麵這句話顯然不夠禮貌,像是在懷疑對方的信譽,很容易引起對方的不滿。
“很謹慎嘛!在這裏不相信任何一個人是非常正確的。”
白恆安似乎猜到了對方的想法,就像一位慈祥的老前輩般,幫那位客人緩解起了心中想法。
這無疑更讓那位客人慚愧了一些,但終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