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平和張叔麵麵相覷,情況又發生了變化,有怪獸加入,不知道場地對他們影響大不大,他們現在想的就是,再堅持五輪,先進百強再說。
等了一會兒,李修平被傳送入場,對手沒有名字,因為李修平的對手是一隻猛獁象,屏幕外的幾人也驚唿一聲,沒想到李修平剛上來就碰到了怪獸,而且場內的李修平不知道,這隻猛獁象的名字叫做冰川猛獁象,估計不是簡單的猛獁象那麼簡單。
這場的場地很友好,就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連個遮擋物都沒有,但是對於李修平來說就不算友好了,有塊石頭他還能和猛獁象秦王繞柱,周旋一下。
猛獁象仰天長嘯一聲,衝著李修平就衝了過來,李修平手疾眼快,在猛獁象前方扔下兩個陷阱,沒想到猛獁象根本不管不顧,踩塌了兩個陷阱,繼續往前衝,仿佛沒有受到傷害一樣。
李修平此時有點後悔,早知道魔力留著用槍打了,他扔出高地飛斧,連皮都沒破,猛獁象身上亮起一道藍色的盾,直接將飛斧彈開了。
猛獁象看著來勢洶洶,但是速度實在稱不上快,李修平一邊後退,一邊從背包裏拿出搜魂金針,這東西能破護體真氣,護盾,不知道對猛獁象能不能有用,李修平在金針中灌注內力,然後向著猛獁象扔了出去,金針一脫手,嗖的一下子,化成一道金光,沒入猛獁象的體內。
這一下果然有用,金針一進入猛獁象體內,它身上的藍色護盾就破裂了,此時猛獁象已經衝到李修平身前,李修平抽出雙槍,接在一起,倒是沒有打算把猛獁象以柔克剛掉,那樣的下場隻可能是李修平被踩成肉泥,他看著猛獁象靠近,腰間閃爍匕首一閃,跑到了猛獁象的後麵。
猛獁象發現眼前的人一個閃光不見了,停在原地愣神,李修平從後麵追上,一槍直插猛獁象的後腿,他本來是想給猛獁象的身體中後部來個中心開花的,但是衝到猛獁象後麵才發現自己不夠高,隻能一槍刺到了猛獁象的後腿上,挨了一槍後李修平扭頭就跑。
猛獁象吃痛後才發覺敵人在自己後方,兩隻前蹄著地,兩隻後蹄抬起,狠狠的衝後麵踢了一腳,得虧是李修平跑得快,不然挨上這一腳,整個人估計都要碎了。
猛獁象見沒有踢到,扭頭又衝了過來,李修平也不敢跑遠,因為閃爍匕首在冷卻中,跑遠了被猛獁象把速度提起來,自己就危險了。
李修平趁猛獁象衝到麵前的時候,發動尖嘯喪屍變身,獅吼功吼出,將猛獁象吼了個七葷八素,猛獁象衝到一半,被巨大的聲響震暈,獁失前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李修平將長槍拆開,變成兩柄短槍,趁猛獁象暈在原地的時候,用兩把短槍刺入猛獁象的身體,然後爬了上去,騎在了猛獁象的身體上。
這是李修平剛才想出的對策,在平地上和猛獁象鬥牛,容錯太小,猛獁象可以失誤無數次,自己隻能失誤一次,他自認為沒有那麼高的專注力,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將猛獁象吼暈,然後趁機騎上去。
李修平騎上猛獁象的後背後,抽出短槍,又刺入猛獁象的背部,趁著猛獁象還沒有醒來,他掏出一塊石頭,將短槍又往猛獁象身體裏砸了幾公分,然後雙手死死的抓住短槍,雙腿夾緊猛獁象的後背,默默發動金剛不壞,準備坐過山車了。
猛獁象醒來的第一件事,果然是開始上躥下跳,想把背後這個可惡的家夥甩下去,李修平當然知道折騰半天被甩下去就完蛋了,他也是死死的抓住短槍。
猛獁象一動,它背上的傷口就會冒出鮮血,讓它動得更厲害,現在戰鬥完全變成了體力的較量,看誰先撐不住。
猛獁象四蹄躍起,跳了起來,然後轟隆一聲,砸落在地麵上,地麵都出現了一圈龜裂紋,李修平趁著尖嘯喪屍變身的效果還在,在猛獁象背上大吼大叫,猛獁象有沒有因此受傷李修平看不出來,但是它跳動的更活潑了。
李修平就在賭這個猛獁象不會打滾,猛獁象要是會打滾,那李修平就死給它看。
猛獁象慢慢的動作慢了下來,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沒了力氣,李修平趁機一隻手握緊短槍,一隻手從背包裏掏出痛苦短匕,換了個地方,狠狠的插到猛獁象的背上,沒柄而入,猛獁象本來都已經緩慢了下來,這一把痛苦短匕插入,又開始在原地蹭蹭跳跳。
它這邊是真頂不住了,痛苦短匕插入的地方不光是疼,還有酥酥麻麻很癢的感覺,讓它痛不欲生。
猛獁象跪倒在地,想找個東西摩擦一下後背,實在是太難受了。
李修平收起短匕,拔出短槍,來迴捅了幾下,終於將猛獁象捅成白光,他此時都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渾身都是猛獁象的鮮血。
李修平迴到觀眾席,身上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隻是他的手因為剛才用力了太久,現在還有點抖,不過總的來說,結果是好的,他又前進了一輪。
李修平剛坐下,張叔就被傳送進場,李修平趕緊點開屏幕,看看張叔這場的對手是誰,張叔的對手叫呂梁,是個小夥子,穿著一身練功服,而且手上沒有拿任何武器。
這場的場地是在一片林地裏,兩個人都出生在林地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和以往戰鬥不一樣的是,呂梁剛上來沒有急著進攻,他左手掌右手拳,上身微微一躬,行了一個抱拳禮,同時說道,“武道家呂梁,會些拳腳功夫,請賜教。”
張叔一愣,收起麒麟牙,用右手在左胸位置錘了兩下,這是他在獸人部落學到的捶胸禮,表達對強者的敬意,說道,“獸人張達,用刀,請賜教。”
二人這通操作給觀眾席上的幾個人整得有點熱血,林飛說道,“這也太江湖了。”
場上的兩人客氣了一下,呂梁快步朝著張叔衝來,一看敏捷就不低,張叔扔出一個骷髏士兵吸引注意,自己發動疾風步,進入了隱身狀態。
呂梁隨手把靠近的骷髏兵打碎,然後屏息凝神的看著四周,張叔隱身到呂梁周圍,從他背後慢慢靠近。
呂梁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卻感覺到風向不對了,他立馬轉身,衝著身後一個掃堂腿,同時嘴裏喊著“掃堂腿”,張叔也在此時出現,正好躍起,躲過了呂梁的掃堂腿,張叔的麒麟牙衝著蹲身的呂梁就砍了下去。
呂梁見狀馬上變招,借著掃堂腿的慣性,雙手撐地,一腳踢在麒麟牙的刀身上,借勢站起來之後,抬起膝蓋嘴裏喊著“窩心頂”。
張叔的麒麟牙被踢開,隻得發動飛燕斬,先脫離了戰場,兩人重新迴到對峙。
呂梁這一手連對戰中的張叔都忍不住誇了一句厲害。
這一次交手極快,屏幕外的馮寶捋了下頭發就發現張叔從呂梁身後閃身到空地上了,聽了其他人的解釋才知道這一次交手有多麼兇險。
張叔給自己上了一個嗜血術,繼續靠近呂梁,近身後還是一刀砍出,呂梁後跳一步,躲開了這一下,然後欺身上前,嘴裏喊著“直拳”,拳頭打出,直取張叔的咽喉。
張叔抬起手肘硬吃了這一下,然後繼續砍出,呂梁身形很靈活,兩隻腳一直在輕輕跳躍,又躲過了張叔的這一刀。
見張叔在看他的腳,呂梁衝上來的間隙還說了一句“迷迭步”。
屏幕內外的張叔和其他人都被逗笑了,本來以為是個武林高手,這麼一看倒是像個中二少年。
張叔疾風步的冷卻時間已經好了,他進入隱身狀態,呂梁又開始小心戒備,不時90度轉身,以防備張叔的偷襲。
沒想到張叔這次反其道而行之,他沒有繞後,而是隱身後直接衝著呂梁砍出,沒有換位置,呂梁本來就在小心戒備身後,這下反而把背後交給了張叔,張叔一刀砍出,呂梁身上亮起一股氣盾,可惜張叔是疾風步加背刺加上b級的麒麟牙,這一刀直接砍破呂梁的氣盾,將他砍成白光。
迴到觀眾席的呂梁一拍大腿,懊悔不已。
另一邊的觀眾席,張叔則是被歡唿聲包圍,張叔雙手下壓笑著說道,“運氣好運氣好,這小子有點東西,可惜被我偷襲了。”
打到這裏幾個人都感覺有點捉襟見肘,平時下副本幾個人一起互補,碰到什麼困難都能解決,被扔到這種一對一的角鬥場中,此時都感覺自己手段不足,碰到的對手也一個比一個厲害。
張叔和李修平現在已經對爭第一不抱什麼希望了,對手太強了,他們知道的章龍,還有擊敗馮寶的何正他們目前都看不出深淺,隻希望能衝入百強,拿點好處就很不錯了。
李修平又在屏幕上搜索他們見過的強者,第四場章龍沒在,那個何正倒是有上場,他的對手在近身後被黑傘擊斃,目前何正展現的手段隻有鈴鐺和黑傘,但是看他的表情,明顯還有手段沒有拿出來。
另一邊的徐雲搜索了韓敏的名字,韓敏正好也在第四場出戰,可惜她的符咒儲備不夠了,定身符都沒看到,隻用了幾張雷電符就被擊殺出局。
接下來的幾場都沒有熟人出現了,眾人感覺章龍應該是在第一場第二場就晉級了,他那個實力應該不太可能目前就被淘汰。
第五輪正式結束,第六輪開始,李修平和張叔手中的圓牌消失了,二人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隻剩下1600人了,可以同時進行比賽。
二人正愣神呢,雙雙被傳送入場地,林飛打開李修平的對戰,徐雲打開張叔的,幾個人圍在一起看著兩場對戰。
先說李修平這邊,這次他進入的場地很不妙,是一片泥地,高度大概有三四十公分,碰到的是一個男子,叫蔣坤,麵色陰沉,感覺別人都欠他錢一樣,手裏拿著一把雪亮的長刀,明明刀身是白色的,李修平卻隱隱感覺有血光從刀身上冒出,李修平看到這把刀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把刀c級起步,很有可能是b級的。
而且這場是在泥地裏,走路都費勁,更別提戰鬥了,李修平在泥地裏拔起腳,向著蔣坤靠近,蔣坤也很自信的朝著李修平前進。
等兩人靠近到五米左右,李修平拔出高地飛斧,朝著蔣坤就扔了過去,蔣坤一振長刀,將飛斧磕飛,然後遠遠的衝著李修平揮了一刀,一道血紅色的刀痕朝著李修平飛來,李修平運起金剛不壞,想著現在離得遠,先試試對方攻擊的強度,畢竟在這片泥地裏,閃避已經成了奢望。
血痕打在金剛不壞形成的黃色光罩上,光罩搖晃了一下,但是沒有被擊碎,隨著李修平內力又運轉了幾圈,光罩穩固了下來,李修平見狀也放心了一些,能扛住一下就還能打。
李修平拿出獅子座之槍,衝著蔣坤射擊,蔣坤依然是揮動長刀,在身前形成一道血幕,輕鬆擋住了射來的子彈。
李修平見狀收起了槍械,他知道這場必須靠近戰解決戰鬥了,他從背包裏拿出雙槍,朝著蔣坤前進,李修平看準距離,腰間閃爍匕首發動,來到了蔣坤的身後,李修平轉身,雙槍紮向蔣坤。
蔣坤反應不及,被雙槍紮入後背,蔣坤受到攻擊後,不閃不避,迴過頭來,長刀橫砍,衝著李修平砍來。
李修平拿迴長槍,一把短槍格住長刀,一把繼續朝著蔣坤的身上刺去。
蔣坤見到長刀被格擋,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咦了一聲,繼續抽迴長刀砍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修平感覺蔣坤的攻擊力氣更大了一些,蔣坤的刀再一次被李修平卸力,但是他好像根本不慌,任由李修平的短槍刺在他身上。
場上的狀況一下子有點詭異,一直被攻擊的蔣坤淡定自若,信心滿滿,一直攻擊他的李修平卻心裏越來越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