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叔背好龍吟劍,喝了兩碗稀飯,就結了賬騎上熱血馬出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在京城地界,並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惹他。
張叔看了一下行程,今天應該能抵達紅泥幫,但是張叔沒有去賀壽的意思,想去人家估計也不肯,想著趕快通過,江湖中人那麼多,沒準兒就惹上什麼是非。
張叔一路前行,路上的行人和路邊的建築也開始變少,慢慢的隻剩張叔一匹馬在路上走,騎到一個山穀前停了下來,他直覺這裏是個設伏的好地方,倒不是張叔自己慫了,主要是怕身下這匹馬被莫名其妙的弄死,後麵那麼遠的路如果靠自己走,那要走好遠。
張叔幹脆把馬拴在林子裏,自己一個人走進了這個山穀,先探探虛實再說。
山穀裏很安靜,張叔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碰到什麼埋伏,也沒有走出山穀,正在張叔猶豫要不要迴頭去騎馬的時候,兩邊山坡上站起來幾個人,拿著弓箭就朝張叔射箭。
張叔看到人心裏反而舒服了一些,這才對嘛,這麼長的一條山穀,不用來設伏就可惜了。
飛來的箭矢軟綿綿的,也沒什麼準頭,張叔站在原地不動兩邊的人都沒射著,張叔帶上吸血麵具,一個飛燕斬直接飛上兩邊的山坡,一刀砍死一個弓箭手,這邊山坡上有四五個人,其餘弓箭手見張叔一躍幾米,跳到了他們的身前,下意識地射出了手中的箭,其中一支正好紮在張叔左臂上。
其實那支箭張叔是能躲開的,他想試試吸血麵具到底是個什麼效果。
張叔拔下箭矢,然後一人一刀把這幾個弓箭手擊殺,張叔發現麒麟牙砍在弓箭手身上的時候,會有一股綠光進入他自己的身體,砍死四個弓箭手後,張叔左臂的傷口已經痊愈了,生命值也迴滿了。
這邊剛清理完,山穀正麵也衝出來一群人,這群人手上拿著各種兵器,張叔試清楚吸血麵具的效果,心裏更有底了,他直接疾風步進入隱身狀態,跑到另一邊的山坡上,把幾個弓箭手全部砍死。
張叔慢慢的走下山坡,山穀裏的那些土匪剛好衝到身前,這群人簡直是烏合之眾,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打起架來也沒什麼章法,偶爾有幾個人能砍到張叔身上,都被金絲軟甲防禦住了。
張叔心中默念分身術,山穀中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張叔,張叔控製分身朝著人群中殺去,張叔的分身雖然不能一下一個,但是砍幾下也能砍死一個土匪,張叔的本體就更不用說了,經常是連人帶兵器一起砍成兩截。
那些個土匪見張叔如此兇猛,還有隱身分身這種“邪術”,在留下十幾具屍體以後就一哄而散了,朝著山穀的另一邊跑去。
張叔剛才就看到有兩個人留在原地沒有上前,估計是小頭目,他飛燕斬追上其中一人,飛到的時候收刀,直接給他踹了一個狗吃屎。
其他人也沒有救他的意思,都跑走了,張叔也不急著追,有一個俘虜問問消息,大部隊也跑不了。
張叔把刀架在這個人的脖子上,問清楚了這個人叫黃小四,然後張叔追問道,“小四啊,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來伏擊我。”
小四被刀架住,也不敢亂動,嘴裏說道,“大俠饒命,我們哪裏知道你這麼厲害,就是看著你一個人走過來,所以才動手的。”
張叔又問了幾句,確認這群人不是針對自己,而且日常就在這裏埋伏過路的人,碰到人數少的就一擁而上,人數多的就跑,是夥不成器的小毛賊,因為朝廷嚴令禁止弓弩,所以他們連弓箭都是自己做的,難怪射出來軟綿綿的。
張叔通過詢問得知,麵前這個慫的要死的黃小四居然還是他們這夥毛賊的三當家,可想而知這夥毛賊多不成器。
他跟黃小四說,“想活命的就下山去,找個正經營生幹,我現在就住準備去你們寨子裏,再讓我看到你,下次就沒這麼好命了。”
黃小四千恩萬謝地朝著另一個入口跑了出去,張叔也在原地把屍體搜了一下,就找到幾個銅板,連碎銀子都沒有,那些生鏽的武器張叔更是看都沒看,清理完以後他向著黃小四指點的方向走去。
這夥毛賊雖然菜,但是手上也是有人命的,留在這裏還會禍害其他人,張叔準備剿滅這群人。
沿著山穀往前走,找到了一條不算路的路,斜著往山上延伸而去,而且路口擺了幾塊石頭,小四說的標記就在這裏。
張叔沿著這條路走了上去,發現半山坡的地方有個寨子,用木頭圍起來一塊空地,還有幾橦房子。
十來個人在門口手持兵器等著張叔,剛才跑走的那個二當家就在其中,他身邊的一個人自然就是大當家了,這大當家挺壯實的,但是根據黃小四的情報,他們這個寨子就沒一個人會功夫的,大當家隻是因為有一把傻力氣才當上的。
張叔抬起麒麟牙,對著他們說道,“現在下山還來得及。”
見對麵這群人沒什麼動靜,張叔也就放開手腳,不管是什麼大當家還是什麼小嘍囉,都是一刀砍死,張叔清理完寨子裏的人,找到了幾塊碎銀子,然後看了一眼附近的林子,沒敢燒房子,正好四下已經沒有活人了,張叔解下背後的布包,一把抽出龍吟劍,劍如其名,抽出劍的時候能聽到“音”的一聲,張叔幾下砍斷房子的承重牆,然後一腳把房屋踢倒,最起碼要讓跑掉的那些人迴不來。
張叔解決完這股小毛賊之後,迴到了他拴馬的地方,熱血馬還在,張叔騎上馬,穿過山穀,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再沒有什麼情況出現,一直走到天黑,張叔都沒有找到客棧,附近都是荒地,連個破廟都沒有,而且視線變得很差,到處都黑漆漆的。
張叔硬著頭皮往前又騎了一個小時,終於看到遠處有光亮出現,張叔靠近一看,原來是個小村莊,看到每家每戶都已經關了門,張叔也無意敲門找人家借住,幹脆又往前騎了幾步,在遠離村子的地方找了塊空地停了下來,這個副本裏是夏天,天氣炎熱,所以晚上在外麵過夜也問題不大。
第二天一早,張叔還沒睡醒呢,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響吵醒,睜眼一看,麵前站著一個大爺,他後麵還跟著十來個人,手上還都拿著鋤頭鐮刀等農具。
張叔還迷糊著呢,這是要幹什麼,就聽到為首的那個老頭說道,“偷瓜賊,你這下跑不了了。”
張叔抬眼一看,附近確實是一片瓜田,但是自己根本沒進到田裏啊,更別說偷瓜了。
他對著大爺說道,“我什麼時候偷你瓜了?”
“好啊,你還不承認,你沒偷瓜在我瓜田裏幹什麼?”大爺說著話,還往前走了兩步。
張叔本來就是被吵醒的,一醒還被扣個偷瓜賊的帽子,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這位老哥,我看你比我大幾歲,就叫你老哥了,我沒有偷你的瓜,我身上就這一個包裹,偷了瓜也沒地方放啊,這旁邊也沒個西瓜皮什麼的。”
張叔解釋到一半,被大爺打斷,“我呸,我昨天還記得這旁邊有幾個快長熟的瓜呢,現在怎麼沒了,肯定是你偷了,要麼就是你偷吃了把皮扔遠了。”
張叔見這大爺不依不饒,胡攪蠻纏,終於喪失了耐性,站起身來對大爺說道,“我沒偷你的瓜,別來煩我。”說著就要牽馬離開。
那大爺肯定不肯啊,帶著身後的人把張叔圍了襲起來,七嘴八舌地說著張叔偷瓜。
更有幾個大娘已經嚎起來了,嘴裏喊著偷瓜賊要跑了什麼的,張叔頭有點大,想著拔刀把這些人都殺了,念頭一起,張叔自己都嚇了一跳,趕快冷靜下來,心裏思索著該如何脫身。
張叔臉色一沉,拔出刀說道,“我看你們是活夠了,訛人訛到我火神教的頭上來了,是不是活膩味了。”
此言一出,圍著他吵吵鬧鬧的人果然不廢話了,都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扯著韁繩的大娘也鬆開了韁繩,張叔一把奪過韁繩,牽著就走。
沒走出去兩步,張叔突然想起什麼,迴頭對那個大爺說,“你誣陷我偷瓜,那我可不能白被你誣陷了。”
說完下到瓜田裏,找了幾個看起來熟透了的西瓜,用刀割斷瓜藤,抱起來就走,那群人沒敢廢話,反而朝著村子裏跑了迴去。
張叔把西瓜收進背包,騎上馬揚長而去,他之所以冒充火神教的人,是因為他在看地圖的時候發現,路線圖會經過其他門派,唯獨在這個火神教旁邊繞了一個大圈,他當然就猜測這個火神教不是什麼正經門派,剛才那麼一說,果然村民被震懾,這個火神教可能比想象中的更狠。
張叔心中也多了一個計劃,既然這個火神教是個不正經的門派,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替天行道一下,而且火神教這個名字就讓人產生遐想,沒準兒可以在那裏找到火係的功法。
同時張叔心裏還有些警惕,他最近感覺殺意好重,剛才雖然有起床氣和被誣陷的因素在,但是他第一時間想的是拔刀把那些村民都殺了,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想,對於張叔來說,村民的誣陷跟本不算什麼,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脫身。
張叔一邊想著事情,一邊騎馬在土路上奔馳,走了一個多小時,路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而且都是武林中人的打扮,張叔心裏估計快到紅泥幫了,他繼續前行,終於看到一個小型城鎮,城門處把守的不是兵丁,而且一身紅色的武林中人,而且城門處就拉著橫幅,上麵寫著恭賀老幫主七十大壽的字樣。
看這個架勢,這個小城鎮都是紅泥幫的地盤,張叔沒心思湊熱鬧,沒有選擇進城,而是從城鎮外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