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一路狂奔往山下跑,跑到山腳下的一個破廟才停了下來,張叔把火神真人的屍首倒了出來,翻找了一下,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一本火神真經(jīng),還找到了幾張銀票,加起來有一千多兩,兵器倒是沒見到,估計是沒帶在身上。
張叔翻開小紙條,上麵寫的是“懸賞目標張達已失去蹤跡,懷疑是偏離了既定路線,如有張達下落立馬迴報。”
這下張叔放心了,他沒找錯人,火神真人果然是煙雨樓的幕後主使,火神真人可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已經(jīng)偷偷潛到山上,他還因此身死。
張叔將屍體往破廟裏一扔,自己在這裏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天亮的時候,張叔去農(nóng)戶家裏領(lǐng)走熱血馬,留下一兩銀子就繼續(xù)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就會進入兩省的交界處,照陽山也就在這裏,地圖上標注了隻有照陽山有路能過去,其他地方都是連綿的大山,可能有小路能過,但是地圖上沒標注。
張叔在路上疾馳,卻不知道火神教上已經(jīng)亂了套,供奉長老起床發(fā)現(xiàn)院子中有一灘血跡,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屍首,最重要的是火神真人居然失蹤了,火神教上下一齊發(fā)動,在山上四處尋找,隻找到了被破壞的藏書樓,沒有找到失蹤的掌門。
等夜幕時分,張叔找到一個客棧落腳的時候,火神教才在破廟裏找到被砍成兩半的屍首。
當然這些都與張叔無關(guān)了,張叔點了一碗羊肉泡饃,美滋滋地吃了起來,外界的紛紛擾擾已經(jīng)與他無關(guān)了,接下來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能順利到達藏劍山莊,隻是時間問題。
張叔看了一下地圖,行程已經(jīng)過了大半,等明天到達照陽山就進入了豫省的地界,再有五六天應(yīng)該就能到了。
張叔吃完飯就迴到了房間,昨晚沒怎麼正經(jīng)睡覺,加上連日奔波,此時屬實是有點疲憊,張叔把龍吟劍抱在懷中,安心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張叔簡單洗漱完吃了點東西就繼續(xù)騎著馬出發(fā)了,今天的目標是到達照陽山。
行至午時,張叔來到了邯鄲縣城,這個縣城明顯比常山縣大多了,張叔在路邊找了個麵館坐了下來,點了一碗牛肉麵,麵館的老板卻說道,“客官,一看您就是剛到此地,咱們這邊的驢肉麵可是一絕,您要不要嚐嚐。”
張叔欣然接受,麵館老板沒過多久就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張叔嚐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味道確實不錯,麵裏加了幾塊驢肉,還有幾塊驢肉香腸。
張叔吃完麵結(jié)了賬,看到街邊有人在賣驢肉腸,也買了幾根迴去,準備帶給小夥伴們嚐嚐。
張叔在縣城裏逛了一圈,又買了點幹糧準備帶著路上吃,然後就繼續(xù)騎馬出發(fā),向著照陽山趕去。
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張叔發(fā)現(xiàn)前麵路被攔住了,有幾個兵丁設(shè)了個路卡,在一個一個地盤問路人。
張叔上前打聽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兵丁不是朝廷的人,而是照陽山的人,正在盤查過往行人,找殺害火神真人的兇手。
張叔心裏發(fā)笑,這樣就能找到兇手?騙誰呢,自己殺人沒有任何人看到,估計照陽山也就是做做樣子,糊弄一下火神教。
排到張叔的時候,兵丁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讓他走了,張叔騎上馬前行,沒有多遠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子上,正好有一家客棧,雖然天色還早,但是估計前麵沒什麼落腳點了,張叔就幹脆在這個客棧留宿了。
張叔點了一碗燴麵,吃完後還喊小二上了一壺茶,在大堂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進來三個男子,身上穿著鎧甲,手上拿著長槍,一看就知道是照陽山的人。
那三個人點了幾個菜,還叫店家上了一壺酒,店家端著酒壺經(jīng)過張叔身邊的時候,張叔提鼻子一聞,酒蟲被勾起來了,等店家迴來的時候,張叔問了一下,“這是什麼酒?”
店家迴答說是自家釀的地瓜燒,張叔也點了一壺。
張叔這邊喝著地瓜燒,真心不錯,不辣嗓子,還有點甜,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照陽山三人組在討論火神真人被殺的事情。
火神真人被殺的事情已經(jīng)通過飛鴿傳書傳遍了江湖,大家都在猜測火神真人是被誰所殺。
三人組其中一人說道,“從屍體上看,火神真人是被人從後麵一刀斃命,最大的嫌疑人落到了金刀門門主董越頭上,首先董越用刀,其次,從能力上說,能一刀就解決火神真人的,也隻有董越有這個能力。”
另一人反駁道,“董越身為金刀門門主,怎麼可能半夜?jié)撊牖鹕窠倘⑷四兀叶綖槿苏桑退愦蛞彩钦I對敵,不可能背後偷襲。”
張叔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貌似這個背後偷襲的小人就是自己,不過他也沒辦法,正麵對敵自己基本上毫無勝算,一山頭的人呢,背後偷襲也是無奈之舉。
最後一人補充道,“而且董越掌門前兩天剛從咱們這邊經(jīng)過,迴金刀門去了,除非他從哪裏山路偷跑迴去,不然不太可能啊。”
那三個人在討論著殺手是誰,不知道是不是囊中羞澀,他們幾口喝完了一壺酒,就沒有再點了,其中一人把酒壺都翻了個底朝天,張叔會心一笑,他點了一壇地瓜燒,坐到了三人身邊。
三人驚訝地看著張叔,張叔說道,“聽各位在聊天,忍不住想聽聽八卦,所以不請自來,各位不要見怪。”
不知道是江湖中人本就豪爽,還是看在張叔手中地瓜燒的份上,三人清理出一塊地方,請張叔一起落座。
張叔先自報家門,“天下鏢局張達。”
“照陽山劉佳。”
“照陽山關(guān)溫。”
“照陽山張世傑。”
大家互相報了名號之後,張叔給大家都滿上了酒,問道,“剛才聽你們說到火神真人身死,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昨天火神真人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火神山下麵的破廟裏,火神教已經(jīng)向各派發(fā)出飛鴿傳書,請求幫助一起捉拿兇手。”劉佳迴答道。
張叔故意說道,“這個火神真人……聽說風評不太好啊。”
照陽山三人組愣了一下,雖然他們也同意這個結(jié)論,但是人剛死,他們不想說死人的壞話,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還是代表著照陽山。
關(guān)溫說道,“也談不上風評不好,可能就是脾氣急了一些。”
張叔撇撇嘴,說道,“還說呢,我過來的路上碰到一個火神教的人,我就看了他一眼,他就拔劍要砍我。”
張世傑問道,“然後呢?”
張叔迴答道,“運氣好,我還活著。”
三人組對張叔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大叔也挺猛,手上還帶著人命呢,難怪張叔對火神教有敵意,對於火神真人的死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幾杯酒下肚,幾個人打開了話匣子,劉佳說道,“我聽師叔說過,火神真人改良本教的火雲(yún)真經(jīng)弄出了一個火神真經(jīng),火神真經(jīng)相比於火雲(yún)真經(jīng),修煉速度快,而且威力強大,但是我?guī)熓鍛岩蛇@個火神真經(jīng)會影響人的心智,會讓人變得易怒,所以火神教的人行事越來越乖張,師叔不止一次提出要把火神教定義為邪教,但是一是老教主餘蔭還在,估計提出來也沒人會同意,二是火神教雖然行事乖張,但是還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
關(guān)溫也接著說道,“你們記得紅泥幫的侯國正嗎?就因為在酒樓爭風吃醋,被火神教的龔赫一掌打斷經(jīng)脈,從此成為了一個廢人,兩派也因此摩擦不斷。”
“江湖上還有哪個門派沒被火神教欺負過呢,火神教基本上把江湖上的門派都得罪遍了。”張世傑說道。
張叔繼續(xù)說道,“你們可知煙雨樓重出江湖。”
“煙雨樓?”三個人齊聲發(fā)問,他們確實不知道煙雨樓的事,年紀最小的張世傑甚至連煙雨樓是什麼組織都不知道。
劉佳給張世傑解釋了一下煙雨樓是什麼組織,張叔等劉佳解釋完,說道,“我來的路上已經(jīng)受到煙雨樓的追殺,我也是才知道煙雨樓居然死而複生了。”
劉佳有點坐不住了,他們?nèi)吮緛砭褪峭低盗锵律絹斫怵挼模牭竭@個情報恨不得馬上迴去稟告師叔。
張叔繼續(xù)說道,“我懷疑煙雨樓的幕後主使就是火神教,因為我摸到一個煙雨樓的據(jù)點,裏麵的負責人就是火神教的人。”張叔也不管那麼多了,有什麼髒水都往火神教身上潑,自己送完鏢就結(jié)束這次行程了,如果能趁著火神真人身死的當口,讓正派中人注意到煙雨樓,把煙雨樓的餘孽清除一波,這個江湖也能多平靜個幾十年。
張叔晚上之所以死皮賴臉的湊過來,就是為了把煙雨樓的情報傳達出去,正好照陽山又是正道先鋒,當這個傳話筒再好不過。
張叔還問了他們一下,“你們門裏有個叫齊山海的人嗎?”
三人點點頭,關(guān)溫說道,“齊山海是朱文將軍的弟子,下山遊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