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樂意了?”餘凱調侃道,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哪能啊!萱兒大俠說每天必須給您活活血,可這也太折騰妖了。您昏迷的那幾年也就算了,可您這都醒來兩年了,我……我都快廢了!”黃蜂一臉委屈,語氣裏滿是叫苦不迭。
“誰讓你在外麵打著妖帝的幌子,狐假虎威!”餘凱靠在躺椅上,一邊悠閑地啃著靈果,一邊慢悠悠地說,臉上滿是愜意。
“您都知道了,我下次絕對不敢了!”黃蜂嚇得臉色一變,連忙低頭認錯,一臉害怕。
“以後好好伺候萱兒,最近不用過來了!”餘凱從躺椅上起身,揮了揮手。
“您這是給我放假嗎?謝謝爺!謝謝爺!”黃蜂喜出望外,不停地感謝。他看了一眼還在洞府煉丹的萱兒,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地飛了出去。可他沒有看到,裏麵煉丹的萱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丫頭,想什麼呢!丹藥糊了!”乾坤聚靈爐突然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丹爐爺爺,最近幾天我就不煉了。”萱兒將煉糊的靈藥攝取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傷感。
“煉得不錯啊!怎麼又不煉了?”乾坤聚靈爐不解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萱兒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她聲音帶著哽咽:“他要走了!”
“你說誰?那小子嗎?走了好啊,自從他醒來了,老是耽擱你煉丹,走了也好!”丹爐顯得有些高興,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
“他走了,就再也不會迴來了!”萱兒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乾坤聚靈爐,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失落。
丹爐沉默了片刻,終於明白過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你喜歡上他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我隻知道他不在旁邊,心裏就空落落的,總感覺少了點什麼。現在知道他要走了,我心裏好難受!哪怕他在外麵曬曬太陽,我都能心安。可他要走了,永遠也迴不來了!”萱兒的聲音越來越低,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餘凱輕輕地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對不起啊!我問過紫霄,她說定空鍾隻能帶我離開,而你不是我那個時空的人,就算能過去,也會發生意外。”
“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朋友,知道你要走了,我很不舍。”萱兒轉身,擦擦眼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你來我們浩渺仙域這麼多年了,我都沒帶你出去好好逛逛。咱們出去玩吧?”
“好啊!”餘凱心裏也有些難受。昏迷的這三年,一直是萱兒日夜為他煉丹、照顧他。醒來後,她又擔心他會留下後遺癥,給他煉製各種丹藥,幫他恢複。她變著法兒地煉丹,每一顆口味都不一樣,生怕他吃膩了。這兩年朝夕相處,餘凱也為她做各種美味,教她劍法,幫她領悟法則。他們早已有了異樣的感情,有時候餘凱甚至以為她就是柳靈,她們實在太像了。餘凱一邊期待紫霄早日修複好定空鍾迴去,又希望她可以慢一點,這些年他都沒有這般自在、放鬆過。
定空鍾今天終於修複好了,也與多寶獸取得了聯係,有他在雷音佛塔接應,隨時都能迴去。可餘凱又充滿了不舍。他走後,浩渺仙域的重擔就壓到了萱兒的頭上,她要麵對三帝的壓力,還要提防太古遺族的降臨。她撐得住嗎……
餘凱被萱兒牽著手,帶著向前飛去。他們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出了落妖山脈,那些天妖甚至都沒能察覺。
“咱們先去看看我父母,再順著城裏去帝都逛逛,聽說那裏最熱鬧了,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的丹藥把你吃膩了吧?放心,這次給你好好補補!”萱兒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
“好啊!我可是很能吃哦!”餘凱看著萱兒將煩惱全部拋開,也不再多想,緊了緊她的手,“你們這裏有龍肉嗎?”
“龍啊?不知道唉!你幹嗎?”萱兒好奇地問道,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
“不是說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最美味嗎?”餘凱調侃道,眼神中帶著一絲頑皮。
“若是帝都也沒有,咱們就去三帝他們那邊!”萱兒一臉神秘地說,“聽說,那裏有巖脊龍,他們是三帝的爪牙,據說長著一對翅膀,兩隻鋒利的鐵爪,血盆大口很是嚇人,專門幫他們看護礦工用的。你敢不敢吃?”
“到時候去看看,有沒有下咽的胃口……”餘凱笑了笑,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
兩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前行,萱兒在前麵不斷為他介紹她以前生活的村莊。“看到那條小溪沒?我小時候跟村裏的男孩子從橋上直接往下跳,嘿嘿!背著父母去小溪裏洗澡、摸魚,嘻嘻!”
“那邊就是他們的墳墓了!”萱兒指著前方。
“都是草啊!你記錯了吧?”餘凱打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
“我親手埋的,怎麼會搞錯!”萱兒揮手間,茂密的野草紛紛碎裂,露出兩個小土包。
“爹,娘!萱兒來看你們了!”她走到墳前喊道,“今天還帶了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你們不知道吧,我現在可厲害了,我現在可是浩渺仙域的妖帝,威風得很!一身煉丹術,更是一絕!”
餘凱伸手一指,兩個小土堆四周變幻,壘起高高的墳包,墳前冒出兩塊巨大的石碑。“把你父母的名字刻上去!讓世人都知道這是丹帝的父母!”餘凱認真說道。
“不是妖帝嗎?”萱兒湊過來,用靈力刻畫起來,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
“你現在是妖帝,以後就是丹帝了!”餘凱在墳前擺下黃蜂收集的靈果,“伯父、伯母,我叫餘凱,我的命是萱兒救的!你們生了個好女兒,謝謝你們!”
“喂!救命恩人啊!你打算怎麼感謝我?”萱兒調笑,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
“要不以身相許?”餘凱笑笑,眼神中帶著一絲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