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來之前，青是山上唯一的孩子。”
“星來了，眾人對她的關注度徑直下降。”
“但，她本身對此是高興的。”
“他們相識相知，一起成長。”
“……”
“星的天資太強，三日修行，敵得過青潛心修行半年之久。”
“青備受打擊……心中有過憤懣……有過委屈……”
“但她的心態很好，從未與人訴說過這般事情……”
“她的年紀比星要大一歲……也盡量的，一定程度上擔起‘師姐’的責任……”
“……”
“青和星……算是一起長大，可以說的上是青梅竹馬。”
“但，二人卻有很大的差異。”
“星一心修行……青卻在日漸相處中，對星生出了別樣的情感。”
聽到這，顧承星皺眉、抿唇，臉上露出一絲複雜。
“她……不會……”
“師尊……你聽我說，不要打斷。”
“行，你繼續說。”
孫雲悠沉了沉氣息，繼續說道。
似對顧承星的打斷有些不滿。
“青，雖然有了這樣的情感……但她從未透露過。”
“她覺得……星太耀眼了……”
“她配不上星的。”
“而且，星一心修行，她便也一心修行，不去訴說所謂情愛。”
“這樣，也算是一路相行吧。”
“青，就是這般自我欺騙的。”
“但是，作為一個故事，總是要有意外的。”
“青和星的故事也一樣。”
孫雲悠頓了頓，她抬眸看了一眼顧承星。
“星後來啊，有了一個弟子……”
“這名弟子叫雲。”
雲……彩雲……雲悠……
顧承星知道，雲，說的就是她自己。
“縱使雲天資優秀。”
“可惜，雲隻是一個普通記名弟子。”
“雲曾視星為一切。”
她意有所指。
“可惜，雲這隻是自作多情。”
“她是弱者，是被搭救者。”
“她也不是星需要的弟子……因此，雲最後被拋給了其他人。”
顧承星一頓。
孫雲悠同樣停止，沉著一下繼續說道。
“‘雲’是題外話……我們繼續說星和青。”
“雲無關緊要……要緊的是，顧承星真正認可的那個弟子。”
“她就暫且以小鳳凰來稱唿吧……”
“青以為，小鳳凰的出現，並無關係。”
“但，沒想到，星，卻對這小鳳凰動了情。”
“青……心痛。”
“但，卻認為這很合理。”
“因為小鳳凰容貌絕世、天資無雙。”
“小鳳凰所擁有的一切，都比她要優秀。”
“青認為，她們很搭配。”
“……”
說到這，孫雲悠停下了。
顧承星繼續等待後續。
可是，孫雲悠不說話了。
“下麵呢？”
顧承星問道，臉上掛著好奇。
“嗯……”
孫雲悠卻沉吟，她這般模樣似乎在糾結該如何開口。
“青……見證了星和小鳳凰的愛情。”
“心中悲痛又欣喜。”
顧承星：“？？？”
就這？？
當然不止如此。
孫雲悠繼續說道。
“青……也見證了九域的破碎。”
“見證了……輪迴的誕生。”
“啊？”
“青……這一生……資質差，但……”
“就如她師父所說那般，她的成就，未必會比‘星’差。”
“而最後，也的確是如此。”
“青，一直在穩步修行、平穩修行。”
“有過廝殺、爭奪、求生、追逐、生死……”
“感慨世間蒼涼，萬物悲愴。”
“時間無情，師尊逝去、星消失、世事變遷，代代更迭。”
“久而久之，她意外領悟了世間至極之一，時間。”
“直至最後，青更是以世間至極，時間之道，證道為帝。”
“她……證道之後，於時空中潛伏……深藏於輪迴之內。”
“身在輪迴之內，經曆輪迴之事，卻又在輪迴之外，靜待時機。”
“等等——”
顧承星聽到此，已不在意之前的情啊愛啊什麼的。
“你是說，林青……不、青她，成了帝？”
“並且，一直都有著記憶，藏在輪迴之中？”
顧承星眼睛裏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他之前……可從未設想過，會有這般事情。
林青……是大帝……這……怎麼聽都覺得不可能。
“師尊……這要你自行判斷了。”
孫雲悠輕輕搖頭，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那人親自告訴她的，應該……不會有錯。
念及此，孫雲悠腦海裏，不由浮出那一道輕快、靚麗的身影。
“故事……還有一些，師尊還要聽嗎？”
顧承星一頓，他的心緒重新迴歸，看向孫雲悠。
“青看著星在輪迴裏掙紮。”
“她很想幫忙……以她的力量，足以將星拉出。”
“可是，她卻不能這般做。”
“對於被困在輪迴之內的眾生而言……”
“輪迴，不僅僅是囚籠，更是一份救贖。”
“救贖……”
顧承星輕輕喃喃，心中剎那有了一些想法。
“對於星而言，亦是如此。”
“青知道，她若是強行將星拉出。”
“造成的後果，定然要比星繼續待在輪迴裏嚴重。”
“她隻好等待。”
“這一等，就是足足七個輪迴。”
“直到現在……她還在等。”
“青其實不知道，她在等什麼。”
“但……對於她而言，好像除了等，也沒有其他選擇。”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講的不好，但，我相信，重要的信息，師尊應當都知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