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蕭凡正在房間裏慘叫。
“爹你輕點兒.....太疼了......孩兒受不了爹......爹你快停下啊!”
“凡兒,你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望著皮開肉綻的兒子,蕭平滿眼心疼,但手上抹藥的動作不能停,不然又得重來一次。
在徐風和夏清秋離場後,蕭凡跟人打了起來,雖然最後被拉開了,但卻被吳映懲罰又挨了十法杖。
無他,吳映想借此安撫徐風,免得其向老祖告狀。
隻是這十法杖可不輕,加之前幾天,蕭凡才剛挨完五十法杖,屁股上的傷口都還沒愈合呢,眼下又裂了。
疼得他都尿床上了。
“可惡!都是那個該死的徐風。”
蕭凡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爹,我想殺了他。”
“噓!”
蕭平嚇得虎軀一震,急忙喝止道:“凡兒,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徐風他現在是老祖的徒弟。”
“我知道爹。”蕭凡壓低聲音,道,“在外麵我肯定不說的,但孩兒咽不下這口氣啊!”
蕭平歎了一聲,“此事急不得......凡兒,你先好好養傷,爹得替你去宗主那問問情況。”
目送父親離開後。
蕭凡又想到今晚,夏清秋自稱是徐風的女人,“清秋什麼情況啊?她怎麼能說出那種話呢?”
蕭凡很不理解。
因為在他看來,夏清秋應該是發自內心的討厭徐風,反而對他有好感才對。
而且一直都是這樣的。
可今晚.....屬實讓他懷疑人生。
尤其一想到徐風臨走前,那種著急跟夏清秋撇清關係的樣子,非要說沒碰過夏清秋,生怕別人誤會似的.....
加之最後,夏清秋也沒解釋就逃之夭夭。
“靠,到底碰沒碰啊!”
這讓蕭凡越想越煩。
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他能膈應一輩子。
於是乎。
在第二天清晨。
哪怕身上還殘留著劇痛,蕭凡還是要咬牙下了床,想去找夏清秋問個清楚。
為了不顯得突兀。
見到夏清秋後,他先是故作可憐道:“清秋,還好你昨晚走得早,你看我被打成什麼樣了,但我沒把你說出來,我都自己扛下了。”
“......哦。”
夏清秋心不在焉地迴應一句。
她在想,待會兒找徐風該怎麼開口。
“?”
蕭凡則是一臉錯愕。
換做以前,夏清秋必然對他十分心疼,就像媳婦兒一樣關心他的情況。
絕不會像現在這麼冷漠。
似也察覺蕭凡眼中的失望,夏清秋迴過神來後忙道:“蕭凡.....你沒事吧?還疼不疼?”
“......我,好多了。”
蕭凡強顏歡笑道。
他也不是傻子,自是看得出少女隻是出於禮貌,第一反應根本就不是關心他。
“清秋,有件事我想問你.....可能會太唐突。”蕭凡硬著頭皮說。
“什麼事呀?”
“就是昨晚,你和徐風......”
不等蕭凡把話說完,夏清秋嬌容一怔,緊張打斷道:“蕭凡,我還有事.....你快迴去躺床上歇著吧!”
說著,她就想轉身離開。
她不知蕭凡是想問,徐風有沒有碰過她的事,隻以為蕭凡是想問她為什麼說是徐風的女人。
一直以來,她在蕭凡麵前都說不喜歡徐風,可昨晚卻稱自己是徐風的女人.....
屬實太衝動了。
現在的她後悔,根本不知如何狡辯說過的這句話。
所以隻能逃避。
“清秋、清秋你等等......我就問一件事啊!”
蕭凡見狀急了。
可當他出言阻攔時,夏清秋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好像還加快了腳步。
宛若在逃避他一樣。
不!!!
這一刻,蕭凡徹底繃不住了。
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夏清秋沒有被徐風碰過......為什麼會不敢麵對.....為什麼要選擇逃避呢?
“穿破鞋.....”
昨晚那道聲音,好似又在蕭凡的耳旁響起,刺激著他的神經。
以至於,令他不禁胡思亂想:“那個渾蛋.....他該不會是玩膩了.....所以才說不要清秋的吧?”
.....
“阿嚏!”
徐風莫名打了個噴嚏。
他環顧四周的雪景,感慨道:“原來修仙也會著涼啊!”
不多時。
徐風來到雪殿的正門,他恭敬地衝殿內道:“師尊,徒兒到門口了,現在方便進去麼?”
咯吱!
扇門被一股勁力打開。
徐風麵露驚喜,知道美人師尊同意他進去了。
進殿後。
隻見一道冰肌玉骨的倩影,正坐在主位俯瞰著門口,她一張絕色俏臉沒有表情,那雙鳳眸亦不見那一次的迷離與嫵媚。
進來後,徐風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含笑看向前方,“師尊,徒兒沒打攪到您吧?”
“......”
姬千雪閉上鳳眸,沒有出聲。
“嗯?”
徐風愣了一下。
雖然覺得美人師尊表現奇怪,但他還是鼓起膽子,掏出玲瓏鐲朝前走去。
而察覺徒弟伸手過來後,姬千雪猛地睜開眼:“你要幹什麼?”
“師尊別誤會。”徐風舉起玲瓏鐲,含笑解釋道,“此物名為玲瓏鐲,乃是徒兒的母親所留,內部自成空間,不過師尊怕是用不上,但戴在手上也很好看的,徒兒想看看與你手腕合適否,也好孝敬師尊大人。”
這才是徐風的目的。
若非昨天太晚了,他早就來送給姬千雪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得到返還了。
“唔?”
望著徒弟遞來的精美手鐲,姬千雪麵露意外,心中亦是湧過一抹暖流。
但下一刻,她又故意冷著臉:
“我不要,你還是送去給夏清秋吧!”
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