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我啊!”
白景年怪叫一聲,奪過一個壇子,啪的一下,砸在地麵上。
壇子當時就碎了。
裏麵混合的惡臭散發,在場所有的人都皺著眉,強忍著生理不適。
林牧反而平靜。
他沒理發瘋的白景年,他看向白滕東,語氣略微嘲諷地道:“你不管管啊?你白家人就這麼下作啊!”
“這是你自找的!”
白滕東心裏也有火,他怒聲道:“我白家那點血脈都毀在你手裏了,我還在乎用什麼手段對付你嗎?”
“草!”
林牧笑罵道:“就算我沒動淩小蕓肚子裏的孩子,你們就不拿我爸媽說事了?”
“要怪就怪你爸媽,做事太不公平!”
白滕東冷冷地道:“他們要是早點把天林藥業的部分股份給白若薇,也許我們還能念點感情……是你家逼著我們把事情做絕的!”
林牧眼睛都豎了起來。
他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還有理了?你們是外人,憑什麼覬覦我家的產業!”
白滕東直接打斷林牧:“你能守住產業才是你的,你守不住就是你廢物!難道我白家姑娘嫁進你家,就隻能洗衣做飯,傳宗接代啊!”
林牧憤怒地攥緊拳頭。
白家真是沒好人啊。
那就走著看。
看看這無解的仇恨,看看誰的手段更激烈吧!
“讓他死!”
“他今天必須跪著死!”
白景年的吼叫聲響起,他再次奪過一個壇子,狂奔向挖出來的墳坑。
“跪下!”
“不然我們就拿黑狗血和母豬尿,先給你爸媽洗洗臉!”
白家人都站在了墳坑四周。
他們高舉著壇子,衝著林牧憤聲大罵。
白滕東譏諷的看向林牧:“你說你惹他幹嘛,死前還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人被折磨,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白景年的兒子廢了,孫子沒了。
他們這一脈的正統繼承性,就會充滿各種風險。現在白景年要禍害林牧,他不攔著,他看好戲!
林牧也是笑。
他嗬嗬兩聲:“砸,現在就砸,誰不砸誰是我孫子!”
“激我!你他媽的又激我!”
癲狂的白景年,眼珠子都是通紅的。
他高舉著壇子,憤怒地要砸棺材板。
可就在這時——
一輛車瘋狂地按著喇叭,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過來。
車剛停下。
白舒雨直接跳了下來道:“爸,不能砸啊!”
她昨晚昏迷在白家祖墳。
林牧掌控的力道太狠了,讓她足足昏迷十個小時。
她剛醒就趕過來了。
這真不能砸,這下麵埋著的是白家棺材板啊!
“憑什麼不能砸?你知不知道你在替誰說話!”白景年胸中的怒氣泄不出去,他現在就跟條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白舒雨張了張嘴。
她的眼角劇烈地顫抖,可嗓子裏蹦不出來一個字。
難道要讓她說出真相?
可帶著林牧去白家祖墳的人就是她啊!這要說出來,這些壇子不能全砸在她的腦袋上吧!
“你的女兒肯定是替你說話啊!”
林牧突然開口道:“跟你實話說了吧,棺材裏麵不是我爸媽和大哥的屍骨,而是你們白家人的老祖……”
“什麼?”
白景年神情驚變,唰的一下看向林牧。
林牧跟著解釋道:“我昨晚去了你白家祖墳,我親自找的挖機去挖的墳……你以為我是在挖墳請走我爸媽,其實是我把你們白家老祖的棺材扔進去了,就等你來搞破壞!”
別說是白景年了,就連白滕東都錯愕了。
他下意識的道:“你怎麼會找到我白家祖墳?扯淡吧!”
林牧笑了一下。
白舒雨的心跳,嘭嘭嘭地亂跳起來。
這個王八蛋,他不會什麼話都往外說吧!
林牧一指白舒雨道:“當然是她帶我去的啊!你們是不是還想知道她為什麼帶我去?因為我把她睡了……”
說到這。
林牧邪惡地比出了一個耶:“兩次,我他媽睡了她兩次,不得不說,白景年你的女兒真潤啊!”
白家人的腦海都是嗡的一聲。
是這樣的嗎?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舒雨,他們白家年輕一代裏最強的武者,竟被林牧給玩了!
白舒雨心髒都快跳出胸膛了。
她臉色通紅,她指著林牧道:“你他媽的在胡說八道什麼!就你這種廢物,根本不配碰我!”
“我那是碰你啊!我差點沒撞死你個水娃娃!”
林牧的語言十分粗鄙。
他突然走向白景年道:“事我都跟你說完了,你要砸就快砸,不然你是我孫子……”
白景年感覺都要炸。
他吃不準林牧的真假,這些要都是真的,他的肺管子都得先被戳爛啊。
白景年變得驚疑不定,林牧猛地加快腳步。
氣息在林牧的身上激蕩。
他作勢俯衝,閃電般的就要襲向白景年的脖子。
“草!”
“你他媽還想騙我,你想挾持我!”白景年大叫一聲,旋即,手裏的壇子狠狠砸向棺材。
啪!
嘭!
啪啪!嘭!
十幾個壇子瞬間砸在了棺材上,泥土被狗血染紅,惡臭衝天的味道當場彌漫,那些說不清的汙穢,幾乎把整個棺材板都給塞滿了!
“跪下,受死!”
手裏還有壇子的白家人,齊齊地大喝,生生的逼停了林牧腳步。
“哈哈哈,白景年啊白景年,我說了真話你怎麼還不信呢?”
“等著做噩夢吧!”
“等著你白家老祖,天天晚上托夢罵你吧!”
林牧的笑聲很痛快,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看向白滕東。
他看著所有白家人道:“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白滕東唿吸變急。
林牧的狀態不對,林牧的反應讓他很慌。
白景年也變了臉色。
不會真是老祖的棺材吧?
嘭!
轟!
白滕東的氣息外放,他一個閃身,十幾記怒拳,砸向墳坑四周!
霎時。
幾個帶著惡臭的棺材板飛了起來,裏麵出現的一幕,赫然讓所有白家人瞳孔緊縮。
壽衣是腐朽的。
屍骨是砸爛的。
一個個斷裂兩截的墓碑,生生砸碎了屍骨。
而墓碑。
正是白家老祖,啟字輩的墓碑。
白啟忠。
白啟義。
白啟全,白啟雙……
“老祖,竟真是老祖……”白景年撕心肺裂的吼叫著,剛吼完,眼珠子都不會轉了,一口血箭直接從嘴裏飆了出來。
“殺!”
“剝皮,抽筋,殺了這個畜生!”
所有人白家人都瘋了。
他們眼睛猩紅,怪叫著,如同野獸一般撲向林牧。
“你們白家沒王法了是嗎?”
可也是這時。
一道人影悄然浮現在林牧的身後,他神色平靜的看向對麵:“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都在我蘇家掛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