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沈府。
沈建寅的麵前重新擺上了一套紅酒杯。
他在喝酒。
他的左右各有一個貌美的女郎在為他斟酒。
“嘖嘖!”
“這事有點(diǎn)意思了哈!林牧一個鄉(xiāng)巴佬,剛來省城就他媽敢滅燕家滿門,這是看懂了什麼?還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貌美的女郎並不說話。
她們拿起瓶中的酒,再次倒給了主位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把玩著手裏的玉扳指。
他微微笑道:“燕北陽都死了,這件事肯定不能這麼算了!”
沈建寅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燕北陽的身份不一樣,他是在序列之內(nèi)的人,這樣的人被殺了,其他和他同屬性的人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他想了想道:“要不,我再給他添把火!”
中年人搖頭:“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接下來就看黃家怎麼做了?黃佑正那個老東西願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守寡,如果不想,他又敢不敢把林牧接迴黃家呢?”
“你的意思是……”
沈建寅沉吟了片刻道:“我們要趁機(jī)對付黃家嗎?”
“不然呢?”
中年人反問道:“當(dāng)年天林藥業(yè)鼎盛之際,都能我們阻擊在東陽城之內(nèi)……一個林牧而已,他又想翻起多大的浪花啊!在我看來,林牧最大的靠山隻能是黃家,黃家要是不管他,這一把林牧就得趴下……”
“黃家要是敢管的話,你就爭取這一次把他們的源頭關(guān)係都給我打掉!”
沈建寅咧嘴笑了。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摸出手機(jī),打了一個很少打過的電話。
……
另一邊。
萬州國際酒店。
兩輛勞斯萊斯幻影,勻速的行駛而來,然後直接停在了門口。
酒店經(jīng)理的神情一震。
快步地迎了出來道:“黃董,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下車的人正是黃佑正。
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道:“人呢?我讓他們在大廳等著,你是聾了,還是傻了,連話都不會傳了!”
經(jīng)理的麵色很為難。
他小聲地道:“我傳話了啊!可是小姐讓我跟你說,讓你哪來的迴哪去!”
萬州國際酒店最大的股東就是黃佑正。
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說,這就是黃家自己的買賣。
經(jīng)理對黃佑正很恭敬。
麵對夜鶯,他也不能不尊重啊。
“反了!反了!”
黃佑正氣得牙都癢癢。
他一指經(jīng)理的鼻子道:“現(xiàn)在,立刻,給他們的房間停水停電,我就不信了,我在江南還治不了他們兩個!”
經(jīng)理拿出了對講機(jī)。
完全沒敢耽擱的就把黃佑正的命令發(fā)了出去。
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
夜鶯就氣衝衝地下來了,她掃了一眼坐大廳沙發(fā)上的黃佑正,跳腳道:“沒完了是嗎?”
黃佑正眼皮都沒抬一下。
冷著臉道:“就你啊!林牧呢?讓那個崽子下來麵對我啊!”
夜鶯氣唿唿地坐下。
抱著膀子,也不再說話。
片刻。
林牧也下來了,他掃了一眼黃佑正,直直地挨著夜鶯坐下了。
黃佑正亦是打量林牧。
咦!
這張臉比視頻裏看見的更加討厭啊!
“找我啊!”
林牧笑笑地看著黃佑正,淡淡的語氣裏遮不住的火藥味。
“是你找我!”
黃佑正瞇著眼道:“你為什麼會下來?那是因為我一句話,你在江南連水都用不了!”
“你意思你牛逼啊!”
林牧沒被黃佑正帶節(jié)奏,很隨意的就嗆了一句迴去。
黃佑正的眼睛睜開了。
他直直地看著林牧道:“那你意思你牛逼?你他媽究竟知不知道燕北陽是什麼人!你能打敢殺就行了是吧!你又懂不懂,你剛來江南,就無法立足了!”
林牧也在看著黃佑正。
他很直接的道:“我就沒想過立足!”
黃佑正不屑地笑了一下:“你做事沒腦子,你根本就立不住!”
林牧搖了搖頭。
他的語氣驟然冷冽道:“我是要平趟,從今天起,江南亂不亂,我林牧說了算!”
黃佑正驚了一下。
他可也是江南千億家族的家主了,但迄今為止,他也不敢揚(yáng)言平趟江南省啊。
他全當(dāng)林牧是說瘋話。
他看向夜鶯道:“你就這麼點(diǎn)眼光,你要跟林牧的話,真不如你給我?guī)黃毛迴來了!”
夜鶯撇了撇嘴。
她機(jī)智的迴懟一句道:“林牧不是我選的啊!婚約不是你們當(dāng)年定下來的嘛!”
黃佑正是真得牙疼了。
當(dāng)年婚約真不是他做主的,他要是能做主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婚約一說。
“跟我迴去吧!”
黃佑正慢慢地點(diǎn)上一根煙道:“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你媽的意思!”
聽到黃佑正提起了母親。
夜鶯的眼神都不由得的一哆嗦。
整個黃家,最不能惹的人不是黃佑正,而是那位河?xùn)|獅。
“我媽會理解我的……”
夜鶯嘴硬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年我姥爺也根本看不上你,我媽到江南來,嫁給你就屬於下嫁!”
“你他媽……”
黃佑正頓時急眼,他蹭地一下站起來道:“別跟我扯沒用的,巡天府的人馬上就來了……你現(xiàn)在不跟我走,你就得被巡天府帶走……”
“你當(dāng)死的是一般人啊!那是燕北陽,是他媽的權(quán)貴!”
夜鶯倒是沒站起來。
她一點(diǎn)沒激動的道:“人都死了,權(quán)貴也不是他的護(hù)身符啊!”
黃佑正的眼神複雜了。
極其複雜地看向夜鶯。
沒去東陽城之前,夜鶯屬實(shí)是有點(diǎn)小叛逆,可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完全的無法無天啊!
“你就這麼當(dāng)男人的?”
黃佑正很不爽地看著林牧:“你惹了禍就不能自已扛,你非帶著我女兒幹什麼,你非拉我們黃家下水做什麼……”
在老父親的眼裏。
女兒可以錯,但是女婿不能錯的太離譜。
都是林牧把夜鶯帶壞的。
如果不是林牧,父女倆之間根本就不會有爭吵的畫麵。
林牧倒是很沒所謂。
他笑笑地道:“你要真怕牽連,你和夜鶯斷絕父女關(guān)係不就好了!”
“你他媽!”
黃佑正是真破防了。
怎麼三句兩句的,怎麼還要把他女兒弄沒啊!
夜鶯這次站了起來。
她聲音很平靜地道:“這個辦法不錯,我同意斷絕父女關(guān)係!”
黃佑正楞住了。
完全想象不到這種冰冷的話是夜鶯說出來的。
突然。
酒店門口又衝進(jìn)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人眼神陰鷙。
他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似笑非笑的問道:“真的嗎?黃家小姐真要和父親斷絕關(guān)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