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秉潤哈了一聲。
他怒極生笑,他聲音如雷道:“你跟我要資格?你配嗎?你不配!”
周圍。
殺意再次激蕩。
隻需要錢秉潤一聲令下,無數道身影立馬就能絞殺林牧——
“不是跟你要……”
林牧的殺意凝固在周身,他看向明龍道:“是拿他的腦袋,拿你貴客的腦袋當門票……”
明龍的眼底顫了一下。
意識到三大長老已經出事的他,很睿智的搶過了林牧的臺詞:“當著錢老板這麼大人物的麵,你竟敢和我喊打喊殺,你很牛逼啊,你……”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
林牧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明龍被扇飛了。
哪怕他早有防範,他已經調動了全身的力量,都沒抵擋住林牧的這一巴掌。
甚至都談不上抵擋。
他直接就飛了,身後的牆壁,都被他撞塌了。
“你怎麼敢!”
“他是明井生的心腹軍師,他代表的是明王府……”
錢秉潤咆哮了。
大人物養氣的功夫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無數道人影動了。
他們率先殺向林牧,林牧做人做事太他媽的過線了。
明虎也動了。
一身聖境巔峰境的力量,駭然發動。
龍是軍師。
虎是惡虎。
他要撕碎林牧,他要用林牧的血,染紅這座大院。
林牧在微笑。
他踏步而出,一腳落地,摧枯拉朽的力量,席卷全場。
就一腳。
天際隱隱的要崩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獸異象拔天而動。
吼!
轟!
率先衝殺向林牧的身影,齊齊地倒飛了。
他們動用了殺招。
可他們連觸碰林牧衣角的資格都沒有。
吼!
轟!
殺到林牧麵前的明虎,碎了!
是徹徹底底的碎了。
他的拳頭都沒來得及揮出,整個人就變成了人物碎片。
大院被染紅了。
是被明虎的鮮血染紅的。
場麵死寂。
每個人都是震撼莫名地看向林牧。
明龍的反應最快。
他順勢倒在撞塌的牆壁裏,他要跑,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林牧則是看向了錢秉潤。
他微笑著道:“你剛想說什麼來著?他代表了什麼來著?”
錢秉潤的神情僵硬。
下一刻。
他猛地跺腳道:“你們還等什麼啊!抓住明龍,別讓他跑了,一定別讓他跑了……”
變化之快。
簡直太快。
在強大的力量麵前,就是錢老板這種人物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無數道身影,衝了起來。
他們的實力,也不白給。
道道殺招轟了出去,他們出手絲毫不留餘地,隻聽慘叫聲響起,下了戰場的軍師,沒了!
軍師也變碎片了。
整個人的血肉,都變成一塊一塊的。
旋即。
林牧周身的異象,消失了。
他伸手。
手懸在半空中。
他笑笑地開口:“正式認識下,我叫林牧,我今日亦是黃家家主——”
錢秉潤主動握住了林牧的手。
他十分用力地晃著道:“不突兀,不突兀……這黃家家主就得你來當,你比黃佑正強一百倍、一千倍……”
誠然。
之前的錢秉潤還是猶豫不定的。
他不願意冒險去得罪明王府,這關乎他的前程,關乎整個江南的命運。
但林牧一出手。
徹底讓他不用猶豫了。
就這份展露而出的實力,就這麼一尊強者,稱之為江南省的擎天柱都不為過。
那些之前想要衝殺林牧的人。
也都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這笑容很真,他們都得感謝林牧的不殺之恩。
就連趙秘書都不惶恐了。
他主動走到林牧麵前,他很能活躍氣氛地道:“剛才您是不是沒打過癮?來,再給我來一巴掌,隻要您覺得舒服就行……”
林牧也笑了。
他的手掌都被錢秉潤握住了,這個時候再打趙秘書,那得算是給他請功了。
黃家四兄弟,都他媽傻眼了。
他們看向老大黃耀光,他們都感覺自己要碎了,是心碎,也有可能被打成碎片——
他們想跑。
可都這個情況了,他們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錢秉潤鬆開了林牧的手。
極為熱絡地道:“林小兄弟,你找我什麼事?你現在說,大哥當場給你辦!”
這就喊上兄弟了。
似乎一點都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了。
林牧卻不肯喊大哥。
他的眼神看向了黃耀光,他板著臉道:“有人不服我當黃家的家主,他們要和分家,自立門戶——”
“他們寧願除族譜姓名、死不進祖祠,也要和我分家!”
錢秉潤也看向了黃耀光。
他故作驚訝地道:“有這事?”
“沒有!”
“沒有!”
黃耀光如同被人踩住了尾巴,他驚叫道:“錢老板我們錯了,我們就是一時糊塗,這家我們不分了……姓這東西是不能改的,我們生是黃家人,死是黃家鬼……”
“玩呢!”
“你們想分就分,不分就不分啊!”
錢秉潤可會把握機會了。
這四個人就是他和林牧緩和關係的臺階啊。
要是不把這四個人處理到位了。
他就白當這序列第一的大人物了。
黃耀光的臉色苦了下來。
完了啊。
他們淪為純純的工具人了啊。
“林牧!”
“我們是同宗同源的啊,你給我們一個機會,你怎麼懲罰我們,我們都認了啊!”
黃耀光都想跪下了。
隻要林牧肯高抬貴手,他給林牧磕一個都行。
但很明顯……
林牧不可能給他磕頭的機會。
林牧隻是微微地笑著。
笑容,是一臉的玩味。
“還要不要臉了你們……”錢秉潤沉著臉色,指著黃耀光道:“人家姓林,你們姓黃,哪來的同宗同源啊!”
“分家是你們提的,那執行就是了!”
“我作為見證人,就一點要求,你們不能拿走黃家的一針一線,多拿一點,我剁你們手——”
黃耀光的天塌了。
黃家四兄弟想死的心都有了。
錢秉潤的一句不拿一針一線,那是真的不給他們留一點的餘地啊。
他們卑微至極地看向林牧。
他們哆嗦著嘴唇,想要繼續說出求饒的話。
可就在這時。
鳴笛的聲音響起,前後六輛轎車開進了首府大院。
車很低調。
但那懸掛的車牌,隸屬於江南特殊機構。
這個機構很神秘。
他們的存在,是連錢秉潤這種大人物都忌憚的。
錢秉潤的臉色很複雜。
尤其是看清了車內的人物以後,他驚愕莫名地道:“林小兄弟,這你安排的?他們是來找你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