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去的路上，劉虎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哥，不需要幫汪小姐把家業徹底奪迴來嗎？”


    呂屠不屑地撇撇嘴：“我幫她把旁係的那些人都擺平了，如果她這樣都無法掌握汪家，那我幫她奪迴來，也遲早會被人再次奪走，我不幫那種廢物。”


    在他的眼裏，汪妙菱隻是一個家境好點的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濾鏡，不是你長得漂亮我就非得要幫你。


    我幫你，隻是因為我答應過你，而不是像舔狗似的，飯都給你喂到嘴邊。


    帶著一眾騎兵再次迴到武川城中，呂屠打算將剛剛得到的3000兩給換成糧食，畢竟銀子攥在手裏沒用，隻有換成花出去的錢才是自己的錢。


    當呂屠來到城中集市，百姓們對他更是見麵就打招唿：“呂大人好！”


    “見過呂大人，不知呂大人需要買點什麼？”


    呂屠跟他們一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這時候，他忽然被一群黑黢黢的人所吸引，旁邊的小商販立即解釋道：“呂大人是不是覺得新奇？那是西域來的行商，他們身邊黑黢黢的醜八怪，好像叫做昆侖奴。”


    呂屠笑道：“行，我去看看。”


    劉虎趕緊揣著銀子跟上，他也想瞧瞧新鮮。


    來到西域行商麵前，圍觀的百姓自發地給呂屠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個長著鷹鉤鼻子藍眼睛的西域商人，立即笑臉相迎，用蹩腳的大虞話說道：“拜見大人，大人是否對我賣的這些昆侖奴感興趣？”


    呂屠打量著這些昆侖奴，他們皮膚成黑墨色，頭發卷曲五官扁平，完全就跟上一世所見的黑人一樣。


    “讓他們抬起頭我看看。”


    啪的一聲，西域商人抖摟了一下手中皮鞭，抽在其中一個昆侖奴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抬起頭來，讓大人瞧瞧！”


    所有昆侖奴的眼裏隻有驚慌，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憤怒，看來他們是被西域商人調教得很好了。


    不得不說，昆侖奴在體能方麵，真的是天生就有獨特的優勢，餓得都皮包骨頭了，依舊可以看出他們的肌肉輪廓。


    如果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很快就能長出發達的肌肉，這樣的人比大虞人更適合做體力活。


    加上他們天生就黝黑無比的皮膚，拉去挖煤最為合適，趕巧呂屠正在為挖煤的人不夠而發愁，這不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呂屠滿意地點點頭：“的確不錯，怎麼賣的？”


    “10兩銀子一個，童叟無欺。”


    一旁的劉虎厲聲喝道：“大膽，居然敢敲我們校尉大人竹杠！”


    嚇得西域商人一縮脖子，連連擺手表示：“這是我從萬裏之外運送過來的奴隸，沿途吃喝拉撒加上水土不服，已經死了很多了，我隻能賣這個價才能維持生計，大人我真的沒敢亂說啊。”


    呂屠也知道他沒說假話，如果這個世界的地理沒太大變化的話，哪怕是從帕米爾高原抄近道，一路從黑洲將昆侖奴抓到這來，也的確需要走很久時間。


    所以10兩銀子倒是不貴，可呂屠向來不相信商賈的鬼話。


    板著臉道：“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找人牙子買個漂亮小丫鬟也不過才3兩銀子，你這黑不溜秋皮包骨頭的貨，居然敢賣我10兩？”


    商人苦著臉解釋道：“不是一迴事啊大人，這些家夥如果給他們吃飽了飯，他們就有力氣反抗逃跑了，別說是我，就是戰馬也追不上他們！這可是天生的奴隸，比騾子還好用呢！”


    此話一出，周圍人全都不信地癟癟嘴：“糊弄誰呢？真當咱們呂大人好騙吶？實話告訴你，呂大人手底下殺過的烏丸人，比你見過的還要多！”


    一聽這話，西域商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他每抵達一個地方之前，第一件事就是去當地酒肆打聽消息，當然是聽過呂屠的名字。


    他看向另外幾個同伴，用他們的阿拉伯語低聲交流著：“怎麼辦？這人好像是呂屠，就是昨天咱們聽說那個武川戰神。”


    “少了10兩銀子我迴去還怎麼娶你妹妹？堅決不答應！”


    “別胡說，你看他們身上的殺氣和眼神，絕對不是假話，咱們剛到大虞來，人生地不熟的，這還是遇到的第一個官，還不如優惠點賣給他，反正別跟他結緣。”


    商人也微微點頭：“說得對，昆侖奴隨時都可以去抓，隻要我們跟武川搭上線後，以後每年至少可以來四趟。”


    他們不知道的是，呂屠其實也會一點阿拉伯語，雖說他們講話夾雜著許多俚語，呂屠聽得一知半解，但還是聽到了關鍵信息一年來四趟。


    這就說明，他們並不是走的呂屠所想的那條通道，或者說這個世界的地形跟前世不同，還是昆侖奴的聚居地沒有想象當中那麼遠。


    作為了解這個世界的另類途徑，跟眼前這幫唯錢是圖的阿拉伯商人交好，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們做生意雖然以利至上，但也有個優點，就是不敢賣假貨，不然他們抵達一個地方，是絕對迴不去的。


    商人來到呂屠麵前，雙手合十鞠了個躬：“大人，我叫薩爾許來自大食，大人威名如雷貫耳，請您接受我最誠摯的敬意。”


    呂屠大手一揮：“不必客氣，說正事吧。”


    薩爾許頷首笑道：“大人，我們剛才已經商量過了，8兩銀子一個昆侖奴，您看可好？”


    呂屠微微搖頭：“太貴了，5兩，我把這全買了！”


    “這...”薩爾許朝身後的同伴看去，隻見幾人全都點頭。


    這才忍痛答應道：“如果大人全買去的話，5兩銀子一個的價格成交！”


    呂屠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這些昆侖奴你們是不是已經閹割過了？”


    薩爾許臉色赧然地點點頭：“是的大人，這樣才能讓他們喪失雄性的攻擊性，更加容易管理。”


    這解釋在呂屠聽來就是狗屁！這些家夥無非就是想做壟斷的生意，所以才提前將昆侖奴全部閹割，讓他們喪失了生育能力。


    這樣才能避免有人利用他們繁殖出昆侖奴來，影響他們的銷路。


    不過這樣也好，呂屠也不打算引進昆侖奴，破壞大虞朝人種的純度，畢竟前世他可見過太多例子。


    許多昆侖奴找了女人後，生出來的孩子也順利住下，還上了本國戶口，這幫人本就是大草原上的生物，天生樂觀不喜歡勞動。


    一旦大虞人中混入了昆侖奴基因，呂屠就成千古罪人了。


    為了保險起見，呂屠衝薩爾許一揚頭：“讓他們掀開衣服我看看，如果沒閹割我就閹了你！”


    薩爾許自信一笑，衝昆侖奴們命令道：“脫！”


    當昆侖奴們脫掉上衣後，在場傳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就連呂屠都略微驚訝：“媽的，都快趕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