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於此,呂屠越發的興奮,塞上江南啊這是多麼爽的事情,糧食產量也會提升巨大,更重要的是呂屠實在是吃煩了每天的野菜加小米粥,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有了藕的話,還可以做些涼拌藕片,或者做成藕餅,用油那麼一煎,那滋味別提多美了。
蕭仲見呂屠站在那裏發呆,還時不時地擦擦嘴角的口水,不禁好奇道:“大人,你在想什麼呢?”
呂屠興奮道:“這麼說來,那我不是要親自去一趟龍城才行了?”
蕭仲思考片刻後點點頭:“其實從內心來說,我是不希望大人你去的,畢竟咱們村中沒有大人坐鎮,其他的事情倒是不會發生,怕就怕烏丸人突然來了,這方麵我是外行。”
呂屠點頭:“這也是我擔心的,但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龍城就有大片的藕塘,再加上我們的肥皂生意,說不得我都要親自去一趟龍城才行。”
這也是呂屠一直想做的事情,武川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邊境的小城鎮,府兵製下的情況導致武川的消息十分閉塞。
呂屠全然沒有對整個天下局勢的正經了解,對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道聽途說,這對於呂屠這樣想做出一番大事來的人來說,是非常被動的。
蕭仲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大人,此去龍城也就600裏的樣子,如果趕馬車需要兩天,快馬加鞭一天一夜即能抵達。”
聽到這個距離,呂屠並沒有感覺有多遠,當然這是他用前世的思維來看,但光是這600裏的距離,換乘馬匹就需要換三次,才能做到日夜兼程,眼下的資源並不支持呂屠這麼奢侈。
呂屠點頭道:“這樣吧,我先迴去商量一下,如果我去不了,你就幫我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一趟龍城,務必要將藕帶迴來!”
“遵命!”
很快,呂屠就從興奮上脫離了出來,藕塘的挖掘的確很重要,也是當務之急,但眼下宋雨惜和南宮徽羽即將生產了,對於呂屠來說更是重中之重,由不得一丁點的馬虎。
最終呂屠還是放棄了先行去龍城的想法,讓蕭仲去找人弄迴來。
等到呂屠將武川的事情全部辦妥,到時候等到兵強馬壯之時,再去龍城也不遲,到時候就不會是偷偷摸摸地去,而是大搖大擺帶著薑婉瑜前往龍城薑家,討要一個說法了!
想到這裏,呂屠前往了胡德祿的鐵匠鋪,隔著老遠就又聽見胡德祿在罵徒弟了:“你到底長腦子沒有?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再做不好就給老子滾蛋!”
被罵的徒弟連句嘟囔都不敢有,連連點頭答應,臉上一片羞赧。
無論是哪個年代,手藝人都得經曆這一關,哪怕胡德祿對徒弟們再兇,但他有本事是真的會教,這一點就值得這一頓打罵了。
畢竟不藏私的老師,值得徒弟喊一聲師父,這真真正教他們安身立命本事的人。
“老胡!”
“呂大人!”
呂屠看著胡德祿雖然又瘦了點,但精氣神明顯地比以前好上了不少。
此前胡德祿還在武川的時候,天天在鋪子裏睡懶覺,有客人來他都懶得起來招唿的。
但是自從他跟曾小蘭成親了之後,就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起早貪黑地就紮在鐵匠鋪裏幹活,就為了當初答應曾小蘭的話,要養活她。
呂屠點點頭道:“老胡最近辛苦了。”
“嗐,辛苦啥呀,跟大人你比起來我們這算哪門子辛苦,聽說大人你在烏丸打了勝仗迴來了,這一次過去殺了多少烏丸狗?”
呂屠也沒有絲毫隱瞞,他不需要在胡德祿這些人麵前裝逼:“這次我就是過去打秋風,殺了兩個牧民。”
聽到這話後,正在打鐵的徒弟們明顯地停頓了一下,全都一臉錯愕地看了過來:“大人,就隻殺了兩個牧民嗎?”
呂屠點頭:“對啊。”
在這些徒弟的心目中,呂屠完全就是一個武力蓋世的武川戰神,這樣的戰神怎麼能隻殺兩個牧民呢?
幾個徒弟滿臉期翼地望著呂屠:“大人,你一定是沒找到烏丸的大部隊吧?”
呂屠再次點頭:“這麼說也沒錯,的確沒找到。”
聽到這話後,幾個徒弟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的心裏呂屠隻要不是逃避就不影響。
呂屠這下算是看明白了,沒想到他在這些普通村民的心裏,已經成了裏程碑似的人物,榮譽已經覆蓋在了他們的身上。
胡德祿嗬斥了幾聲徒弟後,這才將呂屠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大人,那些牧民也殺麼?”
呂屠納悶:“你是覺得我不該殺牧民麼?”
“我是覺得大材小用了。”
“你懂個屁!難道烏丸狗能南下來殺我們村民,我就不能北上殺他們幾個牧民嗎?”
“話也不是這麼說啊大人,你可不知道你現在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有多麼偉岸,這種事情咱們私下裏說說就行了。”
呂屠倒是無所謂地擺擺手:“搞這些虛的有屁用,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不僅要殺烏丸騎兵,我還要連帶他們的牧民一起殺了,在我眼裏隻要是敵人,老子照殺不誤!”
隨著他聲調的拔高,不遠處的徒弟們自然也聽見了呂屠的話,卻並沒有表現出胡德祿擔憂的那一幕,相反異常激動地喊道:“大人,我們支持你,就該這麼做!”
“沒錯,對於敵人,哪怕是一條狗都不能放過!”
呂屠見狀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才像是我帶的兵,以後好好幹,給你們發媳婦!”
這些半大小子早就知道胡德祿娶媳婦的事情了,他們之前都是些窮小子,更有甚者還是從外地流浪過來的,要不是在呂屠這裏能謀到一份手藝,恐怕這輩子都跟傳宗接代沒關係了。
胡德祿好奇地問道:“大人,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今天來找我要打什麼?”
“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