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金錦玲激烈交鋒的數(shù)十迴合裏,雷斯始終處於下風,竟連一絲一毫的便宜都未能討到。
論及格鬥技巧,金錦玲堪稱大師級別的存在,她熟稔近百種暗殺絕技,每一招一式都陰險狠辣,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致命毒蛇,讓雷斯難以招架。雷斯平日裏隻需要輕易施展粉碎之力就能解決絕大部分問題,然而,在這場與金錦玲的較量中,即便涉及到詛咒能力的激烈碰撞,雷斯依舊處處受限,盡顯劣勢。他的粉碎之力雖然破壞力驚人,但存在著一個致命的短板必須與物體近距離接觸,才能爆發(fā)出強大的破壞力。隨著距離的增加,其威力會以驚人的速度削減,猶如離弦之箭在飛行過程中逐漸失去力量。反觀金錦玲操縱力場的能力,卻沒有這般困擾,她能夠隨心所欲地在遠距離施展力場,輕而易舉地打亂雷斯的進攻節(jié)奏,使其攻擊往往還未觸及目標,便已被化解於無形。
眼見雷斯陷入困境,從幻象中蘇醒過來的格爾尼卡當機立斷,毅然決然地選擇加入戰(zhàn)局。
實際上,早在行動伊始,他們便製定過簡單的作戰(zhàn)計劃。
由於此次行動是突襲性質,充滿了未知與變數(shù),因此他們事先製定了好幾套應急預案。當然最理想的情況是遇不上三神器,還能夠迅速找到死亡女神莫拉並將其破壞。畢竟,其他十二個支部也在同時發(fā)動襲擊,,hunt組織必定會因分身乏術而出現(xiàn)防禦漏洞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他們沉重的一擊,他們遭遇了最為棘手的危機,三位三神器全都齊聚在此。
當然,對於這種極端情況,在先前製定的計劃中也有所考量,倘若三位三神器同時出現(xiàn)在總部,那麼就必須有人挺身而出,將他們牢牢拖住,為其他人爭取尋找死亡女神莫拉的寶貴時間。
雷斯自告奮勇的選擇與金錦玲正麵交鋒,而深知雷斯可能難以獨自應對的格爾尼卡也主動請纓,希望能在關鍵時刻助雷斯一臂之力。但雷斯卻說希望到時候格爾尼卡隻在自己招架不住的時候出手相助。
除開雷斯,其他人的目標並非是戰(zhàn)勝三神器,而是盡可能地將其牽製住,拖延時間。他們深知,隻有這樣,才能讓其餘人有更多的機會去尋找死亡女神莫拉,盡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確保在這場危險的行動中,存活下來的人越多越好。
格爾尼卡此時選擇出手一方麵是緩解雷斯所麵臨的嚴峻危機,另一方麵,她心中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她私心希望雷斯能夠從這場戰(zhàn)鬥中脫身,而不是留在這裏複仇。畢竟他的粉碎之力乃是強大的破壞之力,而目前他們已經知道風阻尼器就是死亡女神莫拉,她希望雷斯能夠憑借粉碎之力,增加成功摧毀莫拉的希望,而不是被困在此處,與金錦玲陷入無休止的纏鬥之中。
她強行加入到戰(zhàn)鬥當中,讓雷斯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說起格爾尼卡,她的戰(zhàn)鬥風格可謂獨樹一幟,充滿了奇幻色彩。她曾潛心學習過多種格鬥技巧,並巧妙地將其與熱情奔放的弗拉明戈舞相融合,創(chuàng)造出了一套全新的戰(zhàn)舞。當然,麵對像金錦玲這樣的頂尖高手,僅僅依靠基礎的格鬥技巧顯然是不夠的,格爾尼卡還有著自己的秘密武器。能夠通過隨心所欲地改變身體形態(tài)進行戰(zhàn)鬥是她獨有的戰(zhàn)法,這種戰(zhàn)法使得她在戰(zhàn)鬥中能夠創(chuàng)造出千變萬化的攻擊和防禦模式,讓人難以招架。
需要發(fā)動攻擊的時候,她能夠將攻擊部位瞬間強化為增強型的猛獸體質,使其擁有猛獸般的力量和速度;需要防守的時候,又能將身體部位轉化為昆蟲的外骨骼形態(tài),堅硬無比,能夠有效抵禦敵人的攻擊。這種多變的打法,能夠創(chuàng)造出無限種可能。
當格爾尼卡揮去拳頭時,第一拳可能是以鋒利的虎爪形態(tài)出現(xiàn),速度快如閃電,力量驚人;第二拳或許就會變成厚重的熊掌,擁有強大的拍擊力,亦或是堅硬的蟹鉗,能夠精準地破壞對手的防禦;而在防守時,她的身體可能會變出堅硬的龜甲,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抵禦敵人的攻擊;也可能變成柔軟靈活的蛇類,巧妙地避開敵人的鋒芒,讓人難以捉摸。
但與金錦玲一番激烈的交手下來,盡管表麵上看起來兩人勢均力敵,但實際上金錦玲卻顯得更加遊刃有餘。縱使格爾尼卡的攻擊變化多端,但金錦玲總能憑借著她敏銳的直覺和豐富的戰(zhàn)鬥經驗,準確地把握時機,做出最為正確的應對之策。當格爾尼卡的虎爪鋒利無比、速度極快地攻來時,金錦玲會巧妙地選擇在格爾尼卡的腰間施加恰到好處的壓力,使得她的攻擊受阻,無法發(fā)揮出全部的威力;而當格爾尼卡的拳頭化作堅硬的蟹鉗時,金錦玲便會迅速地將攻擊聚焦在蟹鉗的關節(jié)處,精準地打擊其弱點,使其攻擊力大打折扣。
金錦玲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細細打量著格爾尼卡,隨後,她不動聲色地轉變了戰(zhàn)鬥策略。
在那之後,金錦玲的攻擊速度陡然加快,如同疾風驟雨一般,讓人眼花繚亂。格爾尼卡察覺到自己通過改變身體的攻擊方式越發(fā)難以招架後便果斷選擇全程防禦。但奇怪的是,明明自己每一招都成功地防禦住了,可身體卻為何變得越來越沉重?
很快,格爾尼卡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原來,凡是被金錦玲拳頭擊打過的部位,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變得又酸又沉,就像是經過了長時間高強度的運動似得。手肘抵擋過金錦玲的攻擊後,就會覺得連抬起胳膊都變得異常吃力。膝蓋頂開攻擊後,雙腿就像是被灌注了鉛水一樣沉重,行動變得遲緩起來。
眼見格爾尼卡逐漸陷入劣勢,雷斯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準備施展他的粉碎之力。金錦玲察覺到雷斯的意圖後,為了避免陷入一對二的不利局麵,果斷地增強了施加在格爾尼卡身上的壓力,剎那間,格爾尼卡隻感覺全身像是背負著一座巨大的石頭山,沉重無比,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隨後,金錦玲轉過頭去從容不迫地迎接雷斯的攻擊。在激烈的交鋒中,她一邊靈活地躲避著雷斯的攻擊,一邊漫不經心地詢問道:“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用不著你操心。”雷斯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憤怒。
對於雷斯的這個迴答,金錦玲一點都不意外,她冷笑一聲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掌對著雷斯的腦袋進行淩厲的突刺。雷斯見狀,急忙側頭躲開。然而,金錦玲卻趁機反手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左臉上。
這一巴掌看似傷害不大,但卻充滿了侮辱性,打得雷斯瞬間懵住,大腦一片空白。趁著雷斯還沒反應過來,金錦玲一套淩厲的衝拳如雨點般落在雷斯身上,將他狠狠地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中。
雷斯迴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深深地嵌進了牆體,難以動彈。憤怒和不甘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他不顧一切地發(fā)動粉碎之力,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fā),將正麵的牆壁轟得粉碎,成功脫身。此時的雷斯,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不顧一切地朝著金錦玲瘋狂發(fā)動攻擊,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金錦玲見狀,隻是輕輕地向後退了一步,巧妙地避開了雷斯的攻擊。隨後她眼疾手快地拽住雷斯的胳膊用力一拉,使得雷斯失去平衡,向前倒去。緊接著,她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雷斯的後腦勺上,將他揍趴在地上。隨後,金錦玲施加強大的壓力,將雷斯牢牢地壓在地上,使其動彈不得。這時,她才緩緩地蹲在雷斯身邊,對著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如果你僥幸從我手裏活下去的話,去芙洛拉綺島吧,那是愛羅納的故鄉(xiāng),我把她葬在那裏。”
聽到愛羅納的名字後,雷斯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剎那間,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竟然讓他突破了重重壓力,緩緩地站了起來。。要知道,此時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已經足夠將一輛重型貨車壓成扁平的鐵塊,然而雷斯卻憑借著心中的那股執(zhí)念,頑強地站了起來。
“我不想她的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來。”雷斯暴怒地站起身來,聲音如同雷鳴一般,響徹整個大廳。
“是嗎?”金錦玲看著雷斯,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在大廳的另一邊,原本以為放出狠話的嵐麟至少能夠與尉鳥夫抗衡一段時間,可沒想到在尉鳥夫狂風暴雨般的暴力的攻擊下,嵐麟竟然連三兩下都抵擋不住,便被按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地遭受著尉鳥夫的毆打。
尉鳥夫巧妙地利用抵禦之力在拳頭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球形護盾,如同堅固的拳套一般包裹著拳頭。這些護盾不僅能夠擋腐蝕之力侵蝕,還能在攻擊時增加拳頭的威力。尉鳥夫一邊用這些帶著護盾的拳頭暴力地毆打嵐麟,一邊口中發(fā)出一連串的質問。
“你要是肯乖乖的簽約十弒君,就可以安享榮華富貴,可以獲得無上的榮耀。為什麼你不同意?為什麼非要和前途作對?你為什麼要放棄這個逆天改命的機會?這是多少優(yōu)秀的賞金獵人求而不得的機會,你遇上了卻放棄了,還夥同他們前來搞我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咳咳……”嵐麟被尉鳥夫打得幹嘔著咳出好幾口血,身體傳來的劇痛讓他的牙齒都在不停地打顫,他強忍著疼痛,用顫抖的聲音迴道:“我、我殺了好多人,本應該接受……咳咳,接受懲罰。可hunt組織卻……讓我這樣的人成為十弒君。我要打破這樣的……規(guī)則。hunt組織本身屁股就不幹淨……我雖然……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哪怕……是死也要做一兩件,替天行道的事情……再死。”
嵐麟的這番解釋,不僅沒有讓尉鳥夫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你可真該死啊!就為了這麼點虛無縹緲的所謂正義感就做出如此不可饒恕的罪過。”
說著,尉鳥夫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嵐麟的臉上,頓時,嵐麟滿臉鮮血,慘不忍睹。嵐麟強忍著劇痛凝聚起全身的腐蝕之力,在身體周遭形成了一層粘稠的腐蝕鎧甲,試圖以此來抵禦尉鳥夫的攻擊。然而,尉鳥夫的攻擊實在是太過猛烈,縱使有腐蝕鎧甲的防護,嵐麟還是被破了防。此時,尉鳥夫手上的拳套上也沾滿了粘稠的腐蝕液體,但他卻絲毫不在意繼續(xù)瘋狂地攻擊著嵐麟。而嵐麟,依舊用倔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尉鳥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屈和決絕。
“有種你就殺了我。”嵐麟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殺了你?我說過了,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罷休。”
妮娜這邊,珀舞那個人僅僅隻用了一個眼神便讓妮娜的身體僵直在原地無法動彈,就像是一隻遇到了天敵的弱小動物,被恐懼和絕望所籠罩。
這一瞬間,妮娜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個念頭,她拚命地想要控製自己的身體,做出反抗或者逃跑的動作,然而,她的身體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根本不聽從大腦的指揮,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背叛?你要不跟我解釋一下?”那個人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妮娜,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問道:“他們幾個對抗hunt組織的理由我都能接受,可你明明擁有優(yōu)渥的社會資源,擁有著不俗的社會地位,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妮娜被他這番話給問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她沒有迴答,那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挑我們三神器全都在場的時候選擇進攻,有我們三個在,你們的行動注定隻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玩鬧,根本無法成功。”
妮娜全身僵直地站在那裏,她的大腦不停地給身體下達指令,她根本就不想和那個人對話,可她的雙腿卻像是根本沒有接收到指令一般動彈不得。
“我平生最討厭叛徒,不久之前我?guī)值袅四莻叫時初的女人,她背叛了世界幫助你們。可就算她對這個世界無比重要,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殺了她。那麼你呢?做好被殺的覺悟了嗎?”
聽到這番話,妮娜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時初被殺了?剛剛不是還給我們傳遞情報了嗎?」
可就在她愣神之際,那個人突然抬起手刀,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對著妮娜發(fā)起了致命的攻擊。妮娜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她身後那把紅色的傘發(fā)出陣陣兇光。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口突然湧現(xiàn)出一群漆黑的蟲潮,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間擋在妮娜身前。沉睡在危急時刻出手擋下了襲向妮娜的攻擊。
那個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臉上露出一陣驚訝和詫異。蟲潮之中,緩緩伸出一隻沉睡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妮娜。妮娜的身體竟然瞬間恢複了自如,能夠自由地行動了。
“你趕緊走,我來阻止這個家夥。”
“尉鳥夫那個廢物……”那個人咬牙切齒地看著沉睡,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在一樓大廳的隱藏電梯間,一部從地下兩千多米的實驗室趕來的電梯緩緩停了下來。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緩緩打開。從那巨大的電梯間裏,緩緩走出十二個全身呈現(xiàn)灰黑色、麵如死灰的家夥,他們的出現(xiàn),仿佛給整個大廳帶來了一股更加沉重和壓抑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