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裏躲了快六年了,還是沒躲過。
一上來就把他當槍使,不上都不行。
他真的好憋屈,好鬱悶,好想辭官!
李玄明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從現(xiàn)在開始,你看上的人,直接說,朕給你調,給你最大的權限,但朕隻有一個要求,用最快的時間,把教育部組建好!”
李君羨無奈,隻能拱手道:“微臣定不負陛下期望!”
李玄明臉上多了一絲微笑,看著其他人說道:“你們家孩子多,無論男女,明天都給朕叫進宮來。”
眾人又是一愣!
趙平忍不住問道:“陛下,叫他們作甚?”
“別問,都叫進宮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朕會帶他們?nèi)ヒ粋€地方培訓,培訓通過者,朕重重有賞!”李玄明賣了個關子,又看了看李君羨,“生病也要來,朕能治好,除非死了!”
李君羨人都麻了,這話就是故意對自己說的,陛下不會是想讓他們當質子吧?!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說不定是當死士,洗腦!
一念至此,他就更憋屈了。
李孝宗大概知道皇帝要把他們帶到哪裏去,當時便應道:“是,陛下!”
高聖元也道:“你們別苦著臉了,陛下帶他們?nèi)サ模莻€好地方!”
“沒錯,那地方可好了,一般人去不了!”朱漸離也道。
“你們?nèi)ミ^?”李孝延一臉懵逼。
“那你別管,反正是好地方!”朱漸離道。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都紛紛道:“是,陛下!”
李玄明點點頭,也很是滿意道:“至於你們,明天也要進宮,朕還另有重任要交給你們!”
說完,就把他們給趕走了。
離開觀文殿,李孝延纏著李孝宗道:“你去過陛下說的那個地方?”
“去過!”
“在哪兒,是做什麼的?”
“不能說,總之是個不錯的好地方。”李孝宗道。
“連我也要保密?”
“是的!”
這時候朱漸離惆悵道:“我家老二跟衛(wèi)家人出去鬼混好久了,至今沒有迴家,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
“得了吧,就你家老二那憨貨,去了也是闖禍!”尉遲仁恭道。
“你懂個屁,就是因為他老闖禍,我才想讓他去陛下說的那個地方。”朱漸離想好久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是讓秦牧調教一下朱重方,說不定能成才!
李君羨道:“可是陛下說無論男女,而不是隻有兒子,他要女娃娃去作甚?”
“這......我也不知道。”朱漸離也是疑惑的搖搖頭。
很快,李君羨憂心忡忡的迴到家,把兒女都叫來。
“明天隨我進宮麵見聖上,都穿的好一點。”李君羨看著倆兒一女說道。
長子李劍皺眉道:“爹,是不是發(fā)生什麼事了?”
二子李斧手裏抱著劍,搖頭道:“我不去,我得練劍!”
李嬋玉也搖搖頭,“爹,明天我要跟采薇去參加詩會呢!”
“劍少練一會手不會生,詩會不參加還有下一場詩會!”李君羨道:“陛下點了名必須要你們進宮,誰不去誰就是抗旨。”
“他爹,好端端的陛下讓孩子們?nèi)雽m作甚?”張出塵不解。
李斧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放下劍,“爹,是不是陛下要動您?”
李劍臉色一變,“咱們在家這麼低調,不摻和任何事,還是不放過咱們嗎?”
李嬋玉也緊張了起來,“爹,詩會我不參加了。”
“應該沒事!”李君羨把事情說了一遍,“不止是你們,其他家的公子千金亦要入宮。”
張出塵蹙眉道:“實在不行,咱們一家子逃去塞外,何處不能為家,打了一輩子仗,贏了一輩子,老了老了還要縮在家裏當個烏龜,受這鳥氣,皇帝忒不是東西了!”
“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咱們連夜離京!”李斧道。
“我去收拾細軟。”李劍道。
“都迴來!”李君羨把兩人叫了迴來,“逃逃逃,就知道逃,你爹我打了一輩子仗,贏了一輩子,從來沒犯錯,沒做過不該做的事情,我沒犯錯逃什麼?
我走了,你們叔父一家怎麼辦?皇帝真想殺我,就不會讓我出任這個教育部長!”
張出塵坐在丈夫身邊,“我們娘幾個不是害怕嗎?”
“陛下已經(jīng)難以容忍世家,新增教育部,是為了削弱世家,改變?nèi)∈说姆椒ǎ也淮_認陛下是否有後手,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想來是有的。”
李君羨道:“秦達封王,封地卻在藍田,連他都當了陛下的刀,我又怎麼逃的了?不過也好,接下這教育部尚書,我以後倒不用再躲藏了!”
“確定沒事?”張出塵問。
“無事。”李君羨感受到妻子手心的濕熱,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看向兒女,“穿得體些,明日隨我入宮,記住了,我李君羨這輩子不可能逃,縱然刀斧加身,時間會替我說話!
縱死,我也要死在戰(zhàn)場上,不會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
而另一邊,柴四郎迴到府邸。
把兒子們都叫來了。
“爹,什麼事這麼著急叫我們過來?”柴進武風風火火的從公主府迴家。
柴進虎也是一樣,隻不過他神色憔悴,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疲憊。
柴四郎也沒隱瞞,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今天就在家,明天一早隨我入宮麵聖!”
柴進武點點頭。
一旁的柴進虎魂不守舍的,也不吭聲,眼神呆滯,一看就沒聽他說話。
柴四郎一巴掌抽在兒子腦袋上,“你聽沒聽老子說話?”
柴進虎一哆嗦,“聽,聽到了,我明天進宮麵聖!”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都說了讓你少花天酒地,你偏不聽,你這樣陛下怎麼重用你?”柴四郎怒聲道。
柴進虎委屈呀。
他都起不來了,上哪花天酒地去?
但這話他哪裏說的出口?
最憋屈的是,妻子北陽公主找了個麵首,在房間裏調情被他給抓了個現(xiàn)成,他發(fā)飆不成,還被公主勒令讓人打了一頓,傷這幾天才痊愈。
這也就罷了,那死女人快活的時候,還逼著他在背後推!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羞辱。
本來偶爾還能動彈,現(xiàn)在跟死了的蠶寶寶一樣,任他如何作弄都沒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