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紅印清晰可見,伴隨著一陣陣的痛。
崔元兆一時間愣在原地,暫時忘記了自己要做些什麼。
麵前的幾個女孩昂著頭,氣鼓鼓地盯著崔元兆,此時滿臉還是惱怒。
“你……你們……”
“你什麼你!”
一個紮著丸子頭,身材火辣的女孩瞪大眼睛盯著崔元兆,“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這雙爪子了,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同行的女孩打量了崔元兆幾眼,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華貴的衣物上,小聲提醒道:“翠翠,要不算了,我看他身份好像不一般啊……”
被稱作翠翠的女孩瞥了崔元兆一眼,“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以為咱七槐縣沒有似的。”
同行女孩正欲再規勸幾句,看到另外兩人前後匆匆走來。
其中一人麵露複雜,另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則已經是滿臉惱怒。
張大快步走到翠翠跟崔元兆中間,“少爺,您沒事吧?”
待到看清崔元兆臉上的痕跡,張大怒不可遏,抬手就朝翠翠打去,一點都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架勢。
辣手摧花的事情張大做的不少。
但讓自家少爺被一個女人這麼打還是第一次,他急切地想要做些什麼,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職。
張大一拳打了出去,本以為這一拳下去對麵的女孩就要直接被打哭了。
不料,這一拳竟然打空了。
翠翠敏捷地閃躲開來,遠遠露出警惕的表情。
其他女孩見狀也退後幾步,跟崔元兆等人拉開距離。
張大露出狐疑。
倒是崔元兆已經迴過神來,眼睛一亮,目光在翠翠身上不停遊離。
那奇怪裝扮,姣好的容貌跟身材,以及這特別的性格讓崔元兆一時間來了興趣。
“有趣,有趣,本公子很少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姑娘了。”
說話間,王境澤走到崔元兆身旁,用力扯了他一把。
“元兆,冷靜啊!”
崔元兆迴頭看了王境澤一眼,“有什麼可冷靜的,這女的先動手打我,現在本公子要讓張大好好教訓她一下,順便教教她什麼叫做禮貌,難道不可以嗎?”
王境澤跟對麵的女孩們都看得出來,這崔元兆是不打算作罷了。
教訓必不可免。
至於教禮貌,顯然也不會是這麼簡單。
王境澤一時心急,用力抓著崔元兆的胳膊,“元兆,切不可胡來,這裏可是七槐縣!”
“七槐縣又如何?我在京城什麼都不怕,難道來了七槐縣就要當一個縮頭烏龜?本公子寵幸這女的是她的榮幸,哪怕是入京給我為奴為俾,也是她千百世修來的福分。”
這番話聽著極其惡心,翠翠忍不住罵道:“呸,一個無恥小人,也不知道哪裏來這麼大的臉。”
崔元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期待起來。
馴服一匹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若是馴服一匹烈馬,成就感會變得很高。
在他的眼裏,眼前的女孩就是一匹驕傲難訓的烈馬,若是能讓她乖乖俯首,露出討好的表情,那絕對是一件特別舒暢的事情。
“元兆!”
王境澤厲聲喊了一句。
“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事情?這七槐縣有兩個人是千萬不能招惹的。”
“不就是一個縣令,還有一個李大奎麼,我記著呢。”崔元兆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隻覺得王境澤有些囉嗦。
王境澤攔在麵前,“那李大奎在七槐縣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辱民女,若是被他發現,結果會特別慘烈……”
據說,一旦有人這麼做了,李大奎就會當街扒掉這麼做的那人衣物,讓所有百姓駐足圍觀。
而且這還不算,他會找來畫技神乎其神的畫師,將那一幕迅速臨摹記錄下來。
這些事情王境澤並沒有親眼看到過,畢竟隻來過七槐縣一次。
但當時說起此事的富商心有餘悸,一副確有其事的模樣,讓王境澤不敢小覷。
但崔元兆是什麼人,當朝宰相的兒子。
在京城裏都是橫行無忌的小霸王,就算這七槐縣的確有些特殊,可終歸隻是一個郡縣,並沒有讓他太放在心上。
崔元兆相信自己的身份,也相信下屬張大的實力。
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在七槐縣遇到麻煩。
至於王境澤提醒的那兩個人,崔元兆也沒太在乎。
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就算事情真鬧大了,隻要說出父親的名號,他還不主動地把這個女人送上來,以此表明自己的忠心?
類似的事情沒少發生。
沒有理會王境澤的提醒,崔元兆催促著張大動手,讓他將翠翠降服。
噔噔噔
張大幾步跑到翠翠麵前,大手朝前方一拽。
可他沒能抓到翠翠,反倒是另一隻大手死死握住張大的手腕。
一股劇痛頓時傳了過來。
張大齜牙咧嘴,他強忍著疼痛,揮出另一隻手,想要逼退來人。
可不等他有所動作,一隻腳便從麵前抬了起來,下一刻張大直接倒飛了出去。
隻見一個同樣人高馬大的漢子站在翠翠旁邊,他一臉冷漠地詢問道:“沒事吧?”
翠翠搖搖頭,“李大人,您來得太早了一點,不然我可以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李大奎挑了挑眉,右額頭處的傷疤猙獰可怖。
“李大奎!”
王境澤聽說過,那李大奎始終一副司馬臉,額頭處的傷疤十分明顯,隻要見了就不可能忽略。
再聽翠翠的一聲李大人,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沒有懷疑。
他悄無聲息地朝崔元兆退了退,張大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謹慎地站在崔元兆身旁。
不等三人有所動靜,李大奎大手一揮,幾道身影迅速來到他們身旁,三人隻覺得手腳發麻發痛,緊接著就已經被雙手反扭在背後控製起來。
很快,李大奎就從翠翠跟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他臉上閃過一道陰險的笑容,“七槐縣好久沒有這種色膽包天的人了,給我扒了他們的褲子!”
王境澤驚愕起來,傳說是真的!
他頓時掙紮起來,卻根本抵抗不了。
兩個公子哥畢竟細皮嫩肉,反抗也沒有用。
至於張大,倒是有點本事,可在矮了一陣拳腳之後表情也變得迷茫呆滯起來,任由旁人脫去自己的衣物。
很快,三道赤條條的身影站在街邊。
李大奎冷聲道:“在七槐縣調戲婦女,可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