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感謝大人救命之恩，願意以身相許，為奴為婢，專心服侍伺候大人。”


    秦羽鄭重地開口，說話的同時一雙大眼睛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唐歡。


    那眼神柔弱到讓人憐惜。


    在場的女孩們都眼眶泛紅，為秦羽的遭遇和柔弱心疼。


    可兩個男人，無論是唐歡還是李大奎都無動於衷。


    李大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心中堅定大人的猜測，懷疑這秦羽真是狐妖想要吸食大人陽氣。


    唐歡則是心中忌憚。


    “以身相許的事情日後再說，你先告訴我，你有錢沒有？”


    “大人，她都遭遇了這麼多事，怎麼可能有錢！”


    自己為她清洗了身子，換了衣物，沒有發現一丁點財物。


    秦羽艱難地搖頭。


    原本她是有帶一些財物的，可昏迷之後沒有死掉已經是萬幸，錢財丟失反而是小事。


    唐歡立即起身，“那這樣的話，讓我很難辦啊，畢竟要去打點也是要花錢的！”


    說著，唐歡就要帶著李大奎離開。


    李大奎表現得忠心耿耿，當即一點不憐香惜玉地將秦羽推開，給唐歡讓出路來。


    唐歡也沒有猶豫，徑直經過幾人。


    秦羽一顆心沉到穀底。


    這時，她看到身旁的雪娥。


    雪娥一臉凝重，表情也無比著急，為唐歡的決定感到無奈。


    雖然二人相處的時間還不長，但秦羽已經從隻言片語中了解到雪娥是一個怎樣的人，她意識到自己隻能從雪娥這裏下手。


    於是，秦羽故意裝作身體不適的樣子，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本以為雪娥會第一時間攙扶住自己，卻不料緊接著的感受到的是身上幾處清晰的疼痛。


    屁股，後背，還有大腿處都被摔了一下。


    她沒想到，雪娥性情善良淳樸，可人卻沒有那麼聰明，經常後知後覺，根本沒注意到她的情況。


    這下把自己摔個不輕。


    秦羽強忍著疼痛，躺在地上繼續偽裝著。


    而在一聲沉重的撞擊聲之後，唐歡也停下腳步，看到雪娥一臉驚慌地跪坐在秦羽麵前，緊張地檢查著。


    唐歡無奈歎口氣，向李大奎使了個眼色。


    他立即向屋內的幾位舞女歌女都發了賞銀，將人送了出去。


    重新坐會位置之後，唐歡看向地上的秦羽，沉聲道：“別裝了。”


    雪娥詫異地看向唐歡。


    秦羽閉著眼睛，聽到唐歡說的話，沒有開口。


    唐歡並未解釋，向李大奎道：“看來秦小姐情況危急，大奎，你去給她兩巴掌先把人喚醒……”


    這？


    秦羽心情忐忑起來。


    那個李大奎雖然自己沒怎麼注意，但似乎是膀大腰圓的類型，這兩巴掌下來雖然自己不會有什麼大礙，但臉肯定會腫幾天……


    腳步聲漸漸靠近，秦羽強撐著。


    緊接著雪娥的聲音傳進耳朵裏，“大奎，你不能動手，你會把人打死的……”


    哀求的聲音不像是假的，秦羽甚至感覺到雪娥的聲音在顫抖。


    她不由地慌了起來。


    該怎麼辦？


    繼續裝？


    那唐歡跟李大奎不像是演的，恐怕真的會給自己來幾巴掌。


    可要是不裝，那未免太尷尬了一些。


    就在秦羽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雪娥開始用力搖晃起她的身體，一邊晃一邊喊道：“秦姐姐，你快醒醒。”


    趁著這個機會，秦羽緩緩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


    李大奎看向唐歡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敬重，也對秦羽多了一絲忌憚。


    看樣子真是裝的，大人一看便知。


    這個女人果然抱著其他目的。


    雪娥則心思單純，追問秦羽有什麼大礙沒有，得到否定的消息之後才放鬆下來。


    秦羽看向唐歡，“真是抱歉，讓大人見笑了，方才我一時急火攻心，便突然暈了過去……”


    唐歡隨意揮了揮手，“無礙無礙，既然身體不適那就坐下說吧。”


    等到秦羽跟雪娥都落座之後，唐歡板著臉開口了。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本官不願意再收留一些人留在七槐縣，可雪娥又實在想幫你，這讓我很難辦。”


    “你沒有錢財，我很難幫你運作……”


    秦羽沉聲道：“雖然我現在沒錢，但我可以去賺，不知大人需要多少？”


    唐歡沒有給一個肯定的數字，而是模棱兩可地說道：“這不太好說，現在不比以前，事情有不小的麻煩……”


    他話鋒一轉，“你願意賺錢，不知道願意做些什麼？”


    秦羽堅定道：“什麼都可以。”


    “為我端茶倒水沐浴更衣？”


    “可以。”秦羽坦然道，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那若是讓你跟我顛鸞倒鳳，傳宗接代呢？”


    秦羽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許多，但最終還是用力咬著嘴唇點頭。


    唐歡一時詫異，竟然連這都能接受，這是已經有了準備啊。


    想了想之後，唐歡再度問道：“那若是讓你留在這勾欄當一名舞女呢？每日在旁人麵前展示身材，吸引客人們為你花錢，你也願意？”


    想到那般場景，秦羽就覺得身體不適。


    這種事情不是她能夠做得出來的，這是一種屈辱。


    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秦羽發現自己根本沒得選擇，她歎口氣，“若是當舞女能夠為大人賺到錢，我願意。”


    唐歡不由挑了挑眉。


    竟然連這種條件都答應了，對麵的秦羽越發難以讓人看懂了啊。


    唐歡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種讓他捉摸不透的感覺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既然如此，那就勉強讓你留下吧，這幾日你先在府衙修養，等到傷勢痊愈之後便出來賺錢，我可不會養閑人。”


    “是。”秦羽用力說道。


    雪娥鼓了鼓腮幫子，用力攙扶著秦羽。


    看到唐歡揮手，二人這才緩緩離去。


    等人剛走，李大奎便靠近唐歡，“大人，這娘們不太對勁啊！”


    “連你都看出來了？”


    唐歡有些詫異，大奎平日裏可沒有什麼腦子。


    李大奎點頭，“讓她給您當奴婢，甚至是給您當小妾都不算什麼，畢竟您救了她的命，除了她之外七槐縣不知道多少女孩女人想要這麼做，可她願意當舞女，就不太對勁了……”


    “是啊，做什麼都願意，那就更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