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城。
長途跋涉風塵仆仆的典韋已經來到淮陽城兩日了。
這兩日來典韋都在不停的打探那個殺了自己兄長並且綁走了自己嫂嫂的家夥。
經過兩日的打探,典韋終於找到了那人。
那人名為李永,曾任揚州富裏長。
前幾日正好卸任迴家。
這一切都符合典韋要找的人。
找到了人,自然就不難找到家中在何處。
所以當天典韋便找到了那李永的家。
李永在沒有任富裏長的時候本來就是淮陽當地豪強。
而任富裏長之後又多了一些官麵上的身份,家中自然是巨富之家而且在當地很有勢力。
這樣一來就導致了李永的莊園當中居住著上百的打手惡奴。
想要悄然的殺掉李永已經不可能了。
如果大動幹戈,想必自己也會陷入城內。
權衡了一天之後,典韋決定不等了。
就算從此之後浪跡天涯他也一定要報了兄長的大仇。
這一天早上。
典韋便來到了李永的府邸門前。
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幾名惡奴打手,又看了看李永的府門,典韋拔出了身後的短戟。
幾名守門的惡奴手中都有樸刀。
看到兇神惡煞的典韋,自然知道這是來找事兒的了。
“咳…那賊漢,可看清這裏是何處,若是想找事兒,小心丟了小命!”
守在李永門前的惡奴畏懼典韋“三三七”的身材,先是警告出聲。
然而典韋已經橫下了心今天必殺李永,哪裏會廢話。
“爺爺典韋在此,讓李永滾出來給我家兄長償命!”
一聲虎吼過後,身高九尺的典韋如同一輛重型卡車一樣的衝向了李永的府門。
“來人啊,有人鬧事兒!”
守在門前的惡奴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聲音剛落,那名惡奴便瞪大了眼睛,隨後一大口鮮血便從他的嘴裏噴出。
剛剛還距離他很遠的典韋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手中拿重達八十斤的短戟當下就是一個橫掃。
“砰!”
“哢嚓,哢嚓!”
“噗!”
先是兵器與肉體的碰撞。
隨後便是一陣骨斷筋折的聲音。
在其後被典韋手中短戟擊中的家夥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一瞬間,守在利用門前的四名惡奴全部斃命。
“轟!”
一臉血汙的典韋一腳踹開了李永的大門。
轟然倒塌的府門正好砸中了幾名剛剛衝過來的打手。
院落當中幾十名打手衝向了府門的方向,正好撞上了迎麵踹開府門的典韋。
看著數十名手持各種各樣武器的惡奴打手,典韋並沒有絲毫畏懼。
“今日乃是我與那李永之間的仇怨!”
“沒有關係的都閃到一旁,小心丟了性命。”典韋虎目橫掃人群。
然而誰也不會以為幾十人會被一人斬殺殆盡。
在一聲聲虎吼當中,數十人便衝向了典韋。
李永的府宅後院。
在一處柴房內,身上帶著幾道鞭痕的杜氏此時正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麵。
杜氏的嘴裏還堵著一塊絹帛。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不停的滴落。
“砰!”
柴房的門被人踹開。
身著錦衣的李永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身材魁梧的打手和兩名手中端著飯菜的侍女。
進門之後的李永上下的打量了一眼杜氏,越看心中越是喜歡。
比起十幾歲的小姑娘而言,這種二十多歲才為人婦的女人他才更喜歡。
來到杜氏的麵前,李永伸手拔出了杜氏嘴裏堵著的絹帛。
“怎麼,想好了沒有,你若是跟了老爺,從今往後榮華富貴吃穿不盡,怎麼樣!”
李永笑看著杜氏。
流著眼淚的杜氏緊緊的抿著嘴唇怒視著李永。
“你殺了我吧,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我夫君,我小叔典韋一定會來找你尋仇!”杜氏心痛的說道。
“嗬嗬!”
李永不屑的撇了撇嘴:“報仇?找我報仇?”
“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當是陳留已吾呢?這是淮陽,老爺我乃是富裏長,家中打手無數!”
“什麼典韋,保證有來無迴,還報仇?笑話!”
杜氏抿著嘴唇不說話,隻是仇視著李永。
李永伸出手捏著杜氏的下巴:“你若是識相便早早的從了老爺我,你若是不識相,那老爺我便餓你個五七八天看你還有沒有力氣這麼嘴硬!”
“把吃的還有喝的都放在這裏,看她能扛幾天!”李永指著一旁的侍女說道。
端著飯菜的侍女連忙的將飯菜放在了地上。
“想好了,省的遭罪!”
說完之後李永便朝著外麵走去。
雖然他喜歡杜氏,但是他不喜歡用強。
用強沒有意思,他還是想讓杜氏主動的屈服。
也隻有這樣才有樂趣。
可李永前腳還沒等走出柴房呢,後腳便有一名臉上帶著血汙神情十分驚恐的手下跑了過來。
噗通的一聲,那名手下直接膝蓋一軟跪倒在了李永的身前。
“這是怎麼了!”李永看著眼前之人也嚇了一大跳。
“不..不.……不好了老爺,外麵有一惡漢自稱典韋,他……他殺了數十人已經殺進了後院了!”
雙腿嚇得發軟的那名打手哆哆嗦嗦的說道。
李永猛然一愣,隨即一驚!
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屋內捆綁著的杜氏。
而杜氏在聽到典韋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當中不由得露出了希望。
“殺了數十人了?”李永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屬下。
那名打手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絕世兇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外麵那個叫典韋的惡漢簡直不是人,數十人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全都斬殺了。
“快,馬上去報官,快帶上她,我們走後門,去縣令府邸!”
李永當下便下達了命令。
能斬殺數十人的絕對不是尋常之輩。
李永可沒有傻到自己去抗衡。
如今在淮陽城當然是要找縣令了。
縣令手中有兵,隻有那裏才能阻攔住典韋。
當即下令之後的李永便帶著一幹手下出逃前往了縣令府邸。
而李永前腳剛剛邁出後門,後院當中便響起了一陣虎嘯一般的吼聲。
“李永死出來,你爺爺典韋在此,前來取你狗命!”
此時的典韋已經渾身浴血,好像是從血池當中撈出來的一樣。
一身的煞氣衝天,猶如殺神一般。
迴頭隻是看了一眼的李永便嚇得雙腳發軟。
“小叔,小叔我在這裏!”
吐出了嘴裏的絹布,杜氏大聲的喊道。
聽到杜氏的聲音之後,典韋尋著聲音看到了逃走的李永還有杜氏。
“嫂嫂!”
典韋一聲驚唿,隨後便將手中的短戟投擲出了一根直接插中了李永的一名手下。
李永嚇得連忙翻身上馬。
“快跑,去縣令府邸!”
“李永,你今天就算是逃到天邊我典韋也誓殺你!”身上往下滴著鮮血的典韋邁開了腳步追了上去。
雖然李永騎馬,但是跑起來的典韋速度絲毫不慢,就好像是一輛滿載的重型卡車一樣。
那些來不及和李永一起逃走的打手連忙的閃到一旁根本不敢阻攔典韋。
衝出後門的李永直奔的府邸方向跑去。
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都紛紛躲避。
李永乃是當地的豪強,平時欺男霸女的事情自然不會少做。
若不是這樣的話他也幹不出來殺害典韋兄長並且奪人家妻子的事情。
這種事情李永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是沒成想這次的他踢到鐵板了,竟然招惹了典韋這樣的兇神。
而街上那些百姓見到這一幕的都才想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永的種種惡行使得百姓跟著叫好。
希望追在李永身後的那個漢子將李永殺了......
典韋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是想要追上戰馬還是不容易的,更何況他之前已經撕殺了一場。
淮陽城並不大,用不了一會的功夫,李永便跑到了縣令的住處。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來。
因為縣令手中也沒有兵。
但是現在不一樣,由於鬧黃巾的緣故,甭管當地是不是有黃巾賊兵當地的太守縣令都會招募兵勇以防不測!
淮陽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今天縣令的府邸當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客人做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過了黃河之後路過淮陽準備從陳留進入穎川的陳皓。
得知陳皓歸來,淮陽縣令早就早早地準備和陳皓攀上一層關係了。
淮陽距離穎川並不遠。
穎川陳氏的大名淮陽縣令自然是神往已久。
可惜沒有門路相交。
如今出身穎川陳氏的陳皓路過這裏,縣令張秧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
所以張秧一早得知陳皓要來的時候,便早早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如果換做平時陳皓肯定不會停留。
但是車隊當中還有兩位嬌妻。
舟車勞頓的甄薑還有甘婧雖然嘴上不說辛苦。
但陳皓知道兩女已經很疲乏了,於是便說在淮陽休息一天,再行出發,這樣兩女也可以緩一緩。
此時縣令的府邸當中,陳皓正帶著趙雲和淮陽縣令張秧推杯換盞。
陳皓坐在主位上,而張秧則是坐在下方。
論身份,陳皓是潁川陳氏子弟。
論官職,陳皓如今乃是長水校尉,秩比兩千石。
怎麼算都比縣令張秧要大很多很多。
所以坐在主位之上也無可厚非。
“下官今日能得見陳公子,真乃三生有幸,之前便聽聞陳公子乃是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哈哈!陳公子,下官敬您!”
張秧端著酒碗。
陳皓微微舉碗迴應。
而趙雲則是坐在距離陳皓不遠處隻吃菜,不喝酒。
“大人,富裏長李永在外求見,說有要事求求大人!”
這邊張秧剛剛放下酒碗,一名張秧的下屬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張秧臉色不快:“沒看我這裏正接待重要客人嗎,不見,讓他迴去!”
皺著眉頭的張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李永找他能有什麼好事兒,那家夥平日裏在淮陽欺男霸女壞事兒沒少做。
若不是仗著當地豪強的身份,張秧才不會待見這種人。
而今天陳皓在這裏,他更懶得見了。
可是張秧揮手之後那名屬下並沒有走。
“大人,看樣子李永好像是被什麼人追殺,此時頗為狼狽啊!”
“與我何幹,讓他趕緊走,老爺我這裏有貴客!”張秧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驅趕了屬下。
驅趕了屬下之後,張秧連忙舉碗和陳皓賠罪。
“陳公子,不好意思,一些小事兒還打擾了您的雅興,我自罰三碗!”張秧衝著陳皓討好的笑著。
“張大人不必了,若是真的有公務張大人自便便是。”陳皓笑著說道。
這邊陳皓的話音剛落,縣令張秧還不等迴話的時候,一個臉上帶著血汙的中年男人便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救命啊!有人要殺小人!”
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永。
而跟隨在李永身後不遠處的也正是渾身浴血的典韋。
此時典韋手上還掐著一名縣衙屬官的脖子。
“李永,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今日吾必殺汝!”
典韋一聲怒吼掐斷了那名縣衙屬官的脖子,然後將屍體扔在了一旁。
此情此景頓時將縣令張秧嚇了一大跳。
而李永也是嚇得跪坐在了地上。
“來……來人啊,將此人拿下!”張秧一聲驚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