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赤炎戰馬上的陳皓顯露出來了身影。
“陳皓!”
“是陳皓!”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走了嗎?”
“他怎麼會在這裏!”
所有人在看到陳皓之後都是為之一驚。
為什麼這些人敢發動兵變。
為什麼他們敢對燕王府動手。
隻是因為陳皓離開了洛陽。
假如。
假如陳皓調走了所有麾下的軍隊。
哪怕是隻有一個人留在洛陽,在場的這些人也不一定敢造反。
至於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光是陳皓這兩個名字,就足以讓所有人忌憚和恐懼的了。
馬上的陳皓冷眼看著被包圍至燕王府院外的叛軍。
有曹仁,有王允,還有傳說當中大名鼎鼎的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
還有清河崔氏,河東衛氏,河東張氏等等。
“殺,一個不留!”
抬眼看了眾人一眼的陳皓隻說出了五個字。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現場。
陳皓一點不擔心眼下的這些叛軍可以活下來。
燕王府內是典韋率領的三千虎威軍還有一千重甲陌刀軍。
而燕王府外包圍叛軍的則是他麾下的兩萬精銳。
別說這些東拚西湊隻有幾千的蝦兵蟹將了。
就是同等數量的精銳大軍,或者是倍屬於他麾下的敵軍也是白搭。
兩萬大軍彎弓搭箭,一輪輪的拋射從叛軍的頭頂上落下來。
頓時哭爹喊娘的聲音響起。
在陳皓出現的那一瞬間,叛軍的軍心便已經被擊垮了。
沒有想象當中的拚死一戰。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反抗隻是徒勞的,隻會加速死亡時的痛苦。
五千多叛軍在近三萬大軍的絞殺之下在燕王府當中流進了最後一滴鮮血。
曹仁明知必死,而且還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在周圍兵士都陣亡之後選擇了自殺。
而王允等人則是沒有這麼英氣。
其實不是他們不敢自殺。
而是王允等人似乎還抱有一些希望。
至於什麼希望,那便是因為他們是所謂的士族門閥,他們認為陳皓不敢一次性將所有人都殺了。
否則必將激起天下士族的叛離。
然而.……他們的如意算盤這次恐怕要落空了。
太常府。
楊彪坐鎮太常府當中等著各方的來信。
在楊彪看來,一切計劃都是天衣無縫。
隻要所有人按照計劃行事的話,那麼今夜洛陽城必將落在他的掌控當中。
太常府的府門外響起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
“快,快去看看,是不是我兒迴來了。”
楊彪激動的搓著雙手說道。
守在楊彪身邊的下人連忙準備去門前查看。
可是還不等下人走到門前的時候,忽然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院外飛了進來。
下人低頭看了一眼沒有看清,於是用手中的燈籠照了一下。
這一招不要緊,頓時將下人嚇了一個屁滾尿流媽呀了一聲。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迴來。
“怎麼迴事!”楊彪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人……人..…人.….…”下人嚇得伸手指著門口的位置。
“什麼人?”楊彪問道。
“人頭,是人頭啊!”
聽到人頭兩個字的時候,楊彪也是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便帶著幾名守在他身邊的侍衛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顆黑乎乎的人頭在路中間。
楊彪身邊的一名侍衛上前,將背對他這他們的人頭轉了過來,頓時一張臉上帶著驚恐,死不瞑目的麵容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當楊彪看清楚了這顆人頭麵容的時候,差點便暈死過去。
“我兒!”
楊彪大聲的喊了一句,便衝向了楊修的人頭
沒錯,地上的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楊彪之子楊修。
楊修的臉上似乎還帶著臨死之前的驚恐,一雙空洞的眼神。
眼睛睜的大大的。
“是誰殺了我兒,出來,出來!”
楊彪從身邊的侍衛搶過了手中的大刀衝著門口的方向大聲的喊著。
“嗬嗬,聽這話的意思,楊太常是要和本王拚命啊!”
陳皓的笑聲出現在了楊彪的府門前。
隨後府門開啟,騎在赤炎戰馬上陳皓抖著戰馬的韁繩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陳皓!”
“怎麼會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裏!”楊彪瞪大了眼睛看著走進門來的陳皓。
陳皓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嗬嗬,楊太常給本王準備了這麼一份禮物,本王怎麼能不親自等著收禮呢。”
“而且本王還記得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不,本王給你迴禮來了嗎。”
陳皓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楊修的腦袋:“這邊是本王給你的迴禮,喜歡嗎。嗬嗬!”
“是你!”
楊彪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殺了修兒,我.……我……我和你拚了!”
穿著一身官服的楊彪揮舞著手中的大刀便要衝向陳皓。
然而夜空當中的兩支箭直接劃破了夜色直接落在了楊彪的膝蓋上。
噗通一聲過後,楊彪就趴在了地上。
騎在馬上的陳皓居高臨下的看著楊彪。
“本來呢,你兒子可以不用這麼早死不過……有些人總能找出作死的辦法!”
扶在馬上低頭看著楊彪,陳皓眼中殺氣迸發:“本王的女人,即便是多看上一眼,都是罪過,他竟然好死不死的還敢惦記?”
“你放心,他死的很痛苦,本王親手割了他做男人的象征,然後才結束他的賤命的!”
楊彪咬著牙趴在地上抬起頭目光當中滿是陰霾之意。
“陳皓,你不得好死,你注定不得好死!”楊彪大聲的嘶吼著。
“嗬嗬!”
“楊太常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完之後陳皓百忙調轉了馬頭。
趴在地上的楊彪麵如死灰。
此時楊彪已經不想知道陳皓是怎麼出現的了。
說什麼都已經完了。
陳皓既然在這裏,就說明他們的計劃早已經暴露了。
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圈套而已。
陳皓半個月之前大搖大擺的離開洛陽,不過就是在給所有人下一記魚餌罷了。
現在的他們已經死死的咬住了魚餌並且上鉤了。
不用想楊彪也知道了所有人恐怕都應失敗了。
北城。
浴血拚殺的許褚死死的堵住北門。
任由曹純怎麼帶兵衝擊都巍峨不動。
隻不過身邊的虎賁衛越來越少了。
照這樣的速度,早晚他們會被消耗死。
然而長街上響起的一串串沉重的馬蹄聲,使得正在猛攻許褚的曹純迴頭看了一眼。
黑暗當中數之不盡的幽州鐵騎衝擊而來,曹純的後軍一觸即潰。
那醒目的燕字大旗之下,一名紅甲大將高坐在戰馬之上。
“陳皓!”
曹純認出了陳皓。
“主將者俘虜,其餘人等殺無赦!”
對於叛軍,陳皓想來不需要任何活口。
背叛一次的人,就有可能背叛第二次,第三次。
這種人,陳皓不光不會留在身邊。
而且還會不惜餘力的鏟除。
而且不光這些叛軍會死,他們的家人也會一同被發配到便將成為罪民。
曹純身邊的叛軍根本不是幽州騎兵的對手,一個衝擊之下,便四散潰敗。
曹純被生擒。
陳皓來到了洛陽北城的城門洞。
看到了那裏堆積如山的屍體,還有死守城門洞一步沒有退步的許褚。
許褚身中七八處劍傷。
刀傷也有十幾處。
重要的是戰鬥至此已經力竭。
身邊的虎賁衛還有一百多人,也是人人帶傷。
邁過了屍體堆的陳皓來到了許褚的身邊…
“主公….末將失職並未及時察覺叛軍動向,請主公責罰!”
許褚丟掉了手中的戰刀單膝跪倒在地。
陳皓上前一把拉住了許褚的胳膊。
“本王有仲康在旁,夜裏無需擔憂便可深眠。”
陳皓拉起許褚說道:“之所以沒有將計劃告知仲康,希望仲康不要怪本王!”
看到陳皓剛出現在洛陽城當中,許褚焉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褚當然不會責怪陳皓的試探。
畢竟這次連曹仁還有曹純等人都反叛了。
身為一個上位者,肯定要將身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排除在外。
而且許褚十分清楚,過了今晚,他將徹底的進入陳皓麾下的高層當中。
“主公,許褚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主公能答應。”許褚說道。
陳皓點了點頭然後在許褚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此事,本王隻會追究個人,並不會牽連到曹昂,此事他並不知曉。”
許褚感激的點了點頭。
從入夜開始。
整個洛陽城便是異常的熱鬧。
一直持續到天亮的時候,洛陽城當中的聲音才算是熄滅。
本來陳皓的計劃是將馬騰放入洛陽城來,然後關門打狗。
不過許褚這邊出現了一點變故,所以馬騰跑了。
一夜。
洛陽北城的叛亂被鎮壓。
前去城外搶奪造紙廠的叛亂被鎮壓!
圍攻燕王府的叛亂被鎮壓。
皇宮當中的叛亂被鎮壓。
在楊彪還有眾人眼中天衣無縫的計劃,在陳皓這裏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而陳皓也成功用這種類似於釣魚執法的方式將所有不滿他,暗中在和他作對的人一次性連根拔除。
第二天一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
洛陽城一夜未眠的百姓隻看到了無數的牛馬車將一車車的屍體朝著洛陽城外運送。
鮮血灑滿了洛陽城每一條街道。
百姓躲在家中不敢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