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睜眼醒來,依然是因為生物鍾鬧的。
任莎莎認命地爬了起來,換了套衣服就讓櫻桃?guī)е约杭贝掖业赝分魅沃啬沁厧А?br />
作為苑主,任重每天早上起來也一樣要練習的,正所謂一天不練功夫丟一半。習武之人講求的不就是武學修為精進,能在實際對戰(zhàn)中更勝一籌嘛。
為此,但凡想要有所作為的練武之人,每日晨練必不可少。
隻是任重畢竟是一苑之主,練習的地方是跟普通弟子分開的。
一進門,就看到任重在那行雲(yún)流水地打出一套組合拳來:
隻見他身姿如鬆,立於場中。拳起之際,似有風雷之聲隱隱作響。
一拳既出,剛猛如虎,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能開山裂石。
轉(zhuǎn)瞬間,招式變換,拳勢變得輕盈靈動,如行雲(yún)流水般自然流暢。手臂舞動,拳影翻飛,每一拳都精準無比,時而如狂風暴雨般猛烈,時而如潺潺流水般溫柔,讓人歎為觀止。
手勢後,任莎莎毫不吝嗇地給出了熱烈的鼓掌,還大叫著:
“好!爹爹好厲害啊!”
看到她來了,任重立刻微笑著拿起旁邊一張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小乖乖,今天怎麼起的這般的早,往時若是你師兄不在,你都能睡到午後才起呢。”
她笑著上前,拉著他的手道:
“昨天都睡一天了,今天還能睡到午後,不是真的成小豬了嘛。爹爹,你剛才那拳打得真好看,可不可教教我呀?”
聽到這裏,他輕輕歎了口氣,抬手摸摸她的頭,道:
“昨天夜裏你師兄都跟我說了……孩子,你……”
看他欲言又止的,任莎莎便笑道:
“嗐,要不是當時我也在場,爹爹您這副表情,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那任重聽了這話,不高興了,連忙道: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不許說那不吉利的!”
她哈哈地笑了笑,又道:
“哎呀,爹爹沒什麼好難過的,根骨壞了不代表真的沒辦法成為武林高手了。中了‘絕情蠱’那不是剛好遁入絕情道嘛,隻要不動真情,練絕情道的可不需要看根骨好不好,隻需要看你絕沒絕幹淨而已。”
聽了這話,他蹙起了眉宇,又歎了口氣,說道: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別忘了你跟他還有婚約呢,當時為了求得這婚約,你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爹爹也是百般勸說才為你求來的,中了絕情穀,就得遭受鑽心之痛。
孩子,爹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苦的,你放心,爹爹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那蠱蟲引出去的!”
任莎莎一聽,跟魏淩塵的婚事,竟是原先的任莎莎一哭二鬧三上吊換來的,難怪男主對她一直憎惡有加,難怪麵對她的軟磨硬泡,硬是視而不見,難怪他在看到女主那種眼神清澈、目標堅定的甜妹時,他被迷得七葷八素靈魂出竅的。
她自嘲地一笑,說道:
“爹爹,昨晚不是跟您求解除婚約了嗎?您不會以為是女兒一時興起,瞎胡鬧的吧?”
他眉宇緊蹙,說道:
“你是認真的?你不喜歡那小子了?”
她笑了笑,反問道:
“爹爹覺得他喜歡我?”
這話一下子就把他給問住了。
的確,平時都是自己女兒往前貼上去的,那小子雖然從未明確表示過拒絕,但那態(tài)度可以看得出來,是抗拒的。
看他陷入了沉思,任莎莎又一把勾住了老父親的胳膊,笑道:
“看吧,您其實心裏清楚的跟鏡子似的。我要是真的嫁給他了,每天得忍受他的白眼和冷漠,隻能在痛苦和掙紮中不停地煎熬而無法解脫,這般的活法,跟蠱蟲鑽心之痛有什麼區(qū)別?
這樣看來,倒不如遁入絕情道,清清靜靜的多好。”
這時,旁邊那道熟悉的氣泡音再次響了起來:
“任莎莎,你在胡說什麼!”
扭頭一看,是魏淩塵。
“爹爹,他怎麼也在這裏?”
看到魏淩塵,她爹爹便露出一臉的慈祥來,笑著迴道:
“說什麼胡話呢,你師兄一直都是跟爹爹在一處修煉的。”
她“嘖”了下,頭扭向了另一邊。
書中太多的細節(jié)沒有描寫出來,真正來到書裏的世界了,細節(jié)太多,自己又並不屬於這世界的,導致各種人叫不上名字對不上身份,像這種,男主一直跟第一女反派的爹在一處修煉這事,書裏也隻是草草提了半句,哪裏記的那麼清楚。
那人直朝著她走了過來,一臉凝重地說道:
“你我既有婚約在,我不會對你坐視不管的。蠱毒的事,我會想辦法,你不必擔心。
而且,我也已經(jīng)找到了對策,隻是需要你隨我走一趟南疆。”
什麼?走一趟南疆?
按照書裏劇情的發(fā)展,確實有去南疆這麼一段故事。
但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女反,也就是任莎莎,因為聽說南疆人養(yǎng)有各種各樣的蠱蟲,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拉著女主林雨薇尋過去的。
南疆那條故事線主要說的是女反拉著女主去到南疆尋找好玩的蠱蟲時,看上了苗疆當?shù)亻L相俊美無比的王子,不停地糾纏人家,讓對方心生嫌惡,為了阻止女反的糾纏,於是給她下了“絕情蠱”。
順帶一提,苗疆王子是女主林雨薇的備胎之一,後麵為了她肝腸寸斷,死得很慘。
話說迴來,原書裏,女反任莎莎的“絕情蠱”鑽入心肺時並不在苗疆,而是在她爹爹被她害死後,又發(fā)現(xiàn)男女主在一起了,男主魏淩塵向她提出解除婚約之時。
由此可見,她對那個長相極具蠱惑的什麼苗疆王子也不過一時興起,對這個魏淩塵才是真愛。
想想女反這黑化的路程也是實慘,雖然都是她自己做作的。
迴憶書裏劇情到此,任莎莎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好奇怪啊,這“絕情蠱”不是去了苗疆才染上的嗎?現(xiàn)在她人還在清池苑沒出發(fā)去南疆呢,“絕情蠱”就直接上身了?
苗疆王子會在沒被她糾纏,甚至都還沒認識她的情況下就直接對她下蠱了?蝦扯大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