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莎莎衝上前去一把揪起霍爾巴的衣領(lǐng)怒斥道:
“好你個霍爾巴!這頭既想合作,那頭你又打我手裏人的主意!倒是我小瞧了你,人你都敢吃,怎麼可能不行?!
我告訴你,她人你得給我吐個活的、好的出來,要是你膽敢動她一根寒毛,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王孫貴胄了,老娘今天的就抽你的筋,剝你的皮!”
那霍爾巴聽了她的一頓訓(xùn)斥,一臉好笑地看著她,道:
“你先搞清楚是誰要動她再動手行不行?”
說著,他抬手隻隨意一甩,便輕鬆將她的手甩開了,然後低頭整理了下著裝,看上去一副十足的斯文敗類的派頭,看得任莎莎牙癢癢,但還是強忍著怒意問道:
“什麼意思,不是你動手的,難道是大王子……糟了!剛才我說他怎麼老是對我?guī)熋脛邮謩幽_的,差點把他忘記了!”
丟下這話,她便要往方才的包間跑去,卻被玉兒公主拉住了道:
“幹嘛去?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救她做什麼?她又不會感激你,反而總在你背後搞小動作。何況你師兄也在場呢,他會想辦法為你師妹解圍的。”
這話提醒了她:
“對哦,正好讓他們兩湊一對,英雄救美什麼的最容易讓兩人的感情升溫了。”
她起抬頭,看到眼前那位麵容姣好,但卻總掛著陰鶩的人,一臉嫌棄地道:
“你又是怎麼迴事?看我?guī)熋脹]被人家纏著你不幫忙跑這幹什麼?”
他聽罷這話,自嘲一笑,道:
“我跑這邊不是在尋求你的幫助嗎?你師兄也是男人,雖然想上前將你師妹拉開,但又一副假正經(jīng)的模樣,根本就不敢上手拉,你那師妹又不是個聰明的,明知那聶甲意圖不軌還老往跟前湊上去的,所以就過來跟你說說,看你要不要出手救她了。”
“到這邊尋求我的幫忙?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任莎莎說罷這話,便迅速地迴頭看向了身後的玉兒公主,她連忙擺擺手道:
“不是我!我可沒暴露!”
她跟前那高出她好大一截的男子翻起了白眼,道:
“你們倆躲在下邊動靜這麼大,想不發(fā)現(xiàn)很難,好嗎?”
她迴過頭來指著他,近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地道:
“你行,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躲在這裏偷看卻不吭聲!等我先去拉我那不聰明的師妹迴去,迴頭再找你算賬!”
說著,她便急匆匆地朝著方才的包間衝了過去。
一路上,還以為自己家那小白兔這迴要落入虎口了,誰知打開門那一剎那,她驚得差點沒合上嘴巴:
包間裏,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女子正單腳搭在大王子聶甲那渾圓的腿上,一隻手緊緊地勾住聶甲的那肥厚的圓脖子,另一隻手則端起一小壺酒懸空往下對準(zhǔn)了長得跟魚嘴似的聶甲的嘴裏倒酒!
聶甲全程姿勢十分被動,雙手都在死死地扒著身後椅子的靠背,頭用力地後仰著,卻總被搭在他後勁上那青蔥般的玉指死死地鎖住了不讓他動彈。
他嘴裏被灌著酒,不張嘴則被酒水嗆到鼻腔,張嘴吞咽不及時又被酒水嗆到喉腔,想要掙紮卻被那身姿纖細(xì)的女孩鉗製著,根本動彈不得,臉已憋得紅裏透著白,白裏透著黑,黑裏透著紫,幾度差點要給嗆得昏死過去!
而一旁的師兄魏淩塵已經(jīng)抽刀出鞘,卻隻是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多作阻攔,看到任莎莎進來了,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連忙收刀入鞘上前來拉著她道:
“莎莎,你來得正好,快拉住你師妹吧!大王子就快要被她灌死過去了!”
這時,緊跟其後的玉兒公主和霍爾巴走進來了,看到包間裏讓人啼笑皆非的“景象”,差點沒噴出來。
玉兒公主拉著任莎莎直接上前道:
“哎呀,雨薇你在這裏幹嘛呢都找你半天了,這邊是他們男孩子聊天的,我們女孩子迴房聊去,走!”
說著,便一邊上手扯住她,一邊朝任莎莎使了使眼色。
任莎莎收到了她的信息,連忙跟著一起上前將她拉開了,附和著道:
“對呀,師妹,公主說你不在,她想你想的都不行了,我們遊戲才做到一半,你怎麼就跑出來了呢?趕緊跟我們迴去,繼續(xù)吧。”
上手扯了才發(fā)現(xiàn),這林雨薇沉得不行,明顯已經(jīng)醉的不輕了,扯的時候身子左搖右擺晃得厲害,還時不時激動地?fù)]手嚷嚷著要繼續(xù),那拳頭一拳拳地打在兩個“女配”身上,疼得厲害。
任莎莎一邊努力地將她帶走,心裏一邊止不住地吐槽著:不愧是女主,發(fā)起酒瘋來就是比別人厲害,力氣也比別人大多了。可憐我們倆,一個女反派,一個炮灰女配在這給她作襯,沒什麼表現(xiàn)的機會不說,還討打,真是世間多不公,女配遭雷轟啊!
兩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從大王子聶甲身上扯了出來。
那頭,林雨薇一從自己身上離開,聶甲這才一副終於得救了的姿態(tài),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唿吸著,臉色也肉眼可見地從白裏透著紫黑轉(zhuǎn)變成微紅,恢複了些血氣,顯然被林雨薇過於“豪邁生猛”的動作虐得不輕。
看他這樣,現(xiàn)場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任莎莎一邊忍著揍林雨薇一頓的衝動,一邊忍著不能笑,差點沒把自己憋死過去。
這頭,看兩位女孩架著醉酒行兇的女孩拖走了,魏淩塵便朝分站在兩頭的大小王子道:
“時候也不早了,我?guī)熋糜譀]醉的不輕,想必兩位王子也乏累了,在下也不好繼續(xù)叨擾,就此別過,我們有空再續(xù)吧。”
說罷,便跟在女孩子們身後出了門。
此刻,包間裏僅剩下了大小兩位王子大眼瞪小眼。
聶甲拉下臉來,換上冷漠的神情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盡了,才緩緩地跟站在一旁的霍爾巴道:
“玉兒最近跟你走得挺近嘛,你們不會是在我背後算計我吧?”
霍爾巴笑了笑,道:
“王兄若有容人的雅量,妹妹又何至於此?”
話音剛落,便聽得杯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你以為你什麼身份!”聶甲拍著桌子道。
“你不過是個庶出的私生子,根本就上不得臺麵的玩意兒,就你這低等的身份,還想跟我這嫡長子鬥?
等著吧,等老子繼承了南疆王之位那天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