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著兩人尋了個住處便將兩人留在了營地裏,說是拿巴不在此處,若要見他,需要派人去通傳,他明天才會到這邊來,讓兩人先等上一等。
關上門後,任莎莎便拉著林雨薇坐在房間中間的桌子那,小聲地跟她說道:
“師妹,你會輕功嗎?”
她眉毛一挑,道:“會倒是會……”
任莎莎又道:
“我們今晚得趁夜逃走,不然等明天,拿巴來了我們就死定了!
她聽了,“啪”的一下捶了桌子一拳,氣憤地道:
“師姐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就敢帶著我進來了嗎?”
任莎莎見狀,心虛地低下了頭:
“哎呀,這次有點魯莽了……不過話說迴來,你不是挺厲害的嘛,我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這麼大膽就進來的。”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馬屁,林雨薇雖有不滿,但還是收起了怒意,道:
“算了,誰叫大家都是同門,出門在外就應該互相照應。對了,你之前說要在東北角燃火,我們走之前去點起來吧!
任莎莎一聽,連忙按住她的手,看了看門那,然後壓低了音量道:
“不能點,千萬不能點。真要是點了,別說我們,外麵南疆那兩千人也會跟著全都沒有的!
林雨薇駭然,問道:
“為什麼不能點?外麵的人數比這裏麵的多,還怕贏不了嗎?”
她緊張地再次按住了她的手,道:
“不是這樣的。你剛才沒聽到那個領頭的人說嗎?說拿巴不在這裏在別處,而且能叫他將軍是因為真有那個兵力。
由此來看,這個營地並不是主力。主力在別處,跟拿巴或許還有聶甲在一起呢。
我們要是真的把東北角點起來了,他們主力趕到這邊時,玉兒公主這邊的人在混亂中倉皇應戰,能不能勝是一迴事!
林雨薇聽罷,也聽出了一身冷汗,道:
“確實……確實……你怎麼一說就提醒我了。話說迴來,師姐你最近到底是怎麼迴事,感覺好像突然長腦子了,想問題想的這麼快!
她笑了笑,說道:
“我沒那麼笨吧?有些事情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F在事關我們生死,我再繼續裝傻那可就太不合適了。
有一件事情需要小心的。就是從現在起一直到我們離開,他們給的東西我們千萬不吃!
她聽罷,點點頭,道:
“好。”
於是,兩人就這樣坐在房中一直等到天黑。營寨裏有人送來了水和食物,她們也一口都沒有吃下。
林雨薇將窗戶打開了,假裝在看風景,卻發現窗外有人在盯梢,於是又把窗戶給合上了。
“怎麼辦?我們被盯住了,這些人怕是會輪崗,不會讓我們有偷跑出去的機會的。”
任莎莎歎了口氣,對著天花板說道:
“師兄,我們逃不掉了,怎麼辦?”
林雨薇順著她眼睛看的方向向上一口,嚇了一跳:
房梁上有人,那人便是魏淩塵。
“師兄!”
她驚唿一聲,卻立刻被身旁的任莎莎撲過來蓋住了她的嘴巴讓她不要吱聲。
房梁的人縱身輕輕一躍,便來到了她們身邊。
兩人便上前靠近了,三人低頭,小聲地道:
“師兄,你什麼時候迴來的?”
“師兄情況有變,我們不點火了。聶甲的主力軍根本不在這裏,我們得盡快逃離這裏在從長計議!
“你們且在此等候,我出去把外麵的人都處理了,再過來接你們出去。”
“處理了”是什麼意思?殺……殺嗎?
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這書裏的世界,任莎莎還沒見過死掉的。一聽說要處理掉了,心裏不禁犯起怵來。
他徑直地窗戶那走去。隻見他輕輕的把窗一開,然後一個絲滑的飛身跳了出去,緊接著便聽到窗外悶悶的兩句“啊”,似乎是被人堵住嘴發出的,要不是離得近,根本聽不清。
任莎莎剛想探出頭去看看怎麼樣了,魏淩塵卻又再次從窗戶跳了迴來。
從他跳窗出去,再到跳窗迴來,花了都不到十秒就都搞定了。那操作絲滑得,任莎莎都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男主,不愧是引領清池苑走向巔峰的男人,動作就是幹脆利落。
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魏淩塵便上前一把將任莎莎抗上了肩頭,幸虧她反應快,剛要叫喊就用雙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
“雨薇,你緊跟過來,我盡量慢些!
她迴了聲“好”。
於是窗戶被再次打開了,任莎莎隻聽得耳邊發出“唿唿”的風聲,她努力地抬頭一看,天旋地轉間,物體在向後快速地移動著。
沒一會,一行人就在一處密林裏停下了,魏淩塵也順勢將她扶正了。
三人迴過頭去看時,任莎莎這才發現三人來到了營寨的後麵,與她們白天時進入的方向相對,細細一算,這是往北去了,便問道:
“師兄,我們為什麼不迴玉兒公主的營帳去呢?”
他按著她矮下身來,招唿一旁的林雨薇也矮下身了才答道:
“不急,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我們往玉兒公主的營帳去就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下方營寨裏逐漸沸騰起來,有人扯著嗓子在大喊大叫,不一會,營寨裏的人便紛紛往方才她們所住的房間聚集了過去。
沒一會,便看到那些人抬著方才被魏淩塵“處理掉”的人離開了,任莎莎下意識地看了魏淩塵一眼,卻被他注意到了,也扭頭看向了她。
因為要放低音量聊天,三人都是矮身蹲在地上,頭幾乎碰著頭,他這麼一扭頭,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驚得任莎莎下意識地向後一跳。
盡管魏淩塵第一反應就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因為此時的姿勢是蹲著的,身體一時失去了平衡,還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噓,”魏淩塵將修長的手指豎在了嘴邊,示意她小心別鬧出太多動靜來。
她心虛地舔了下唇,然後從地上爬起來了,再次蹲到了他旁邊。但這一次,她可意離了些距離,生怕再鬧出剛才的事來。
“沒死,隻是打暈了,我下手有分寸的。”
他沒看她,卻在跟她說著這話。
“哦……”
剛要繼續看看怎麼迴事,就看到營寨三麵,也就是除了他們所在的背麵的林子,其餘三麵同時有火光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