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子絕孫而已……還好,還好……
天啦,這事都算計到自己頭上了,好什麼好,那可是我任莎莎未來的老公!
想到這,任莎莎頓時間火冒三丈,運氣便打算要教訓屋裏的人。
她原本的計劃是:她現在已經可以調動體外的氣息進行爆破,從而獲得倚靠體外力量去攻擊的能力,所以打算將那高手手裏的料爆破掉。
可是她一運氣,屋內的高手就立刻發現了,便大聲質問:
“誰!誰在屋外!”
本來偷聽牆根就心虛,任莎莎這方麵江湖經驗畢竟比較少,被人一質問,就更緊張了,使出的力道也更強勁,一個沒控製住,整個屋子“轟”的一聲巨響讓她全炸了。
她內心大唿一聲“糟糕”,連忙狼狽逃走。
她迴到房間裏時,心髒還在“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把方才的事都告訴了師姐後,她們都有些哭笑不得:
“忘了你還是個江湖行走的新人,瞧你緊張成這樣……你說你把人房間都給炸了,老太太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死了倒還好,剛才不是還擔心對方會用陰招嗎?這迴不用提防了。太子還有另外兩位皇子這下可就都安全了。”
“問題是太子一行人住進來,老太太就突然被來路不明的人炸死了,我們這不是給雇主(太子)惹麻煩了嗎?”
眾師姐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一旁的任莎莎越聽越六神無主。
難怪老祖不讓自己到處炫耀自己的功力,也不敢讓自己獨立接任務,果然沒經過常年修煉而突然獲得的功力就是這麼不受控製,一緊張,竟然使出這麼大的威力,還……殺人啦~!
想到這,任莎莎憂悶地捂住了臉。
看到她這樣,師姐們都理解她的心情,於是安慰她道:
“先別難過了,莊園裏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一會會有人來跟太子稟報的,到時候再跟著他一起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實在不行我們就連夜帶著雇主逃跑就好了。”
她咋舌:“這也行?”
“對啊,我們的任務是要保證雇主的安全,那老太太想對他不利,我們自然要出手幹預。”
“不是要對五皇子不利嗎?怎麼變成對……”
說著說著,她眸子一亮,連連道:
“對,對,老太太不識抬舉,竟把五皇子當麵拂了她的麵子的罪怪太子身上,說他管弟五方,還竟然敢動太子,所以我才給她個警告……師姐,這麼說,對了嗎?”
師姐們又是一陣哭笑不得,道:
“你才曉得啊?玉蓮都已經去稟報太子那老太太的情況了,記住了,是老太太要動太子,所以我們出了手。”
過了一會,那位叫玉蓮的師姐迴來了。
盡管太子已經知道老太太那邊出問題了,但卻不能立刻過去,免得招人嫌疑,現在就等著莊子裏的人派人來給太子通報了才過去看看情況。
等待間,看周圍師姐們依然有說有笑的,再看看自己,都緊張成什麼樣了,頓時感覺自己這個初生牛犢怎麼就什麼都怕呢?
可是,行走江湖,這般視人命如草芥,這個真的好嗎?死了個錢家的老太太,跟沒事一樣依舊有說有笑的?
又過了一會,莊園裏的管家過來跟太子說明了情況,他便帶著兩位皇子以及無情道這邊的其中兩人一起趕往現場看情況了,作為打手,無情道五人組也派了兩人跟隨前往查看情況。
因為師姐們看她坐立不安,讓她留在房中估計也呆不下去,所以領頭的師姐便帶著他跟著雇主一起去看了情況。
走到現場時,那邊因為剛發生了大事故,現場人滿為患,燈火通明,大老遠就聽到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哭叫聲,任莎莎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總歸是沒死人。
原來在方才房間被任莎莎氣爆時,屋內那名高手就將老太太護住了,落下的房屋瓦礫碎片沒有傷她太多,僅有部分擦傷,一行人到時,有大夫正在替老太太包紮呢。
看人沒什麼大礙,趁著臉上蒙著麵巾,任莎莎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
“嬤嬤怎麼樣了?怎麼會如此啊?”
那嬤嬤斜眼看了下太子,撇著嘴道:
“誰知道怎會如此呢,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哎,老嫗我呀,差點老命都要沒了!”
她說這話時,臉上表情看上去有些尖酸刻薄,完全沒了白天裏那副和藹慈祥的模樣,看上去像突然老了十歲,世家老太君的風度沒了,僅剩下一臉的市井之氣。
可她畢竟在宮裏待過20多年,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麵對太子,有些場麵話還是不得不說,有些臉麵了還是不得不收起。
她在旁人的攙扶下努力地站了起來,三位皇子見狀,紛紛上前搶著扶住了。
看到三人如此這般,老太太臉上露出滿意又得意的神情。
“哎呀,太子、兩位皇子真是折煞老嫗了,老嫗怎麼擔得起各位殿下的攙扶!”
嘴上說不要,臉上那表情卻又非常享受,看得任莎莎額角一陣突突,後悔方才太緊張了,力道還是太小了……
“祖母!”
身後傳來一陣女子淒厲又不失甜美的唿喚聲。
“祖母怎麼會如此啊?您沒事吧?”
來者是安寧。見她來了,祖母臉上立刻收了表情,淡然地道:
“無事,房子修得太差,塌了而已。”
聽了這話,安寧美眸微抬,在各位皇子的臉上掃了下,便哀哀戚戚地哭了起來。
“祖母真是嚇死安寧了,幸好祖母無事,不然,不然安寧……嗚嗚嗚嗚……”
那老嫗被她過於作的演技難受到,蹙了下眉,但還是抬手為她拍了拍背,道:
“行了別哭了,祖母還沒死呢,快讓人先給祖母臨時安排個房間將就一晚吧,年紀大了受不住累,想休息了。”
於是,太子連忙上前道:
“嬤嬤不如去孤的房間住吧,孤去跟弟弟們擠擠便好。”
任莎莎一聽,那可不行,讓她住過去,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她想要勸說,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好勸,隻得咬著唇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