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瑩就這麼順勢嬌軟地跌入太子懷中,在座貴女畢竟都是未出閣的大家閨秀,看到這情景,大部分人紛紛或捂著雙眼,或背過身去,臉紅的、耳根紅的一大片,也有的因為嫉恨過度,忘了害羞,氣得恨不能衝上前去將那笑瑩扒皮抽筋,卻礙於現場人多要保持端莊隻得暗暗咽下那口氣,指甲都要嵌進了肉裏。
任莎莎好歹也是個現代人,而且跟魏淩塵早就抱一塊了,但看到這場麵,還是難掩興奮之色,在一旁興奮地鼓掌叫著:“抱在一起了!抱一起了!”
魏淩塵見狀,連忙按住她將她拉到身後去。
太子離她不遠,自然聽到了她方才起哄的聲音,原本隻是想扶住笑瑩的手立刻鬆開了,人跟裝了彈簧似的朝後彈開了好大一步,臉色難看地道:
“笑瑩姑娘小心些,若是受傷了,孤就不好跟老丞相交待了。”
見太子就這麼彈開了,笑瑩也不惱,隻是陰惻惻地笑了笑,道:
“讓殿下擔心了,笑瑩會更加小心的。”
“既然姑娘身體有恙,不如孤就先送你迴去休息吧。”
聽到孩太子竟然主動提出要親自把自己送迴去,笑瑩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剛要拜謝,卻又聽到太子招唿詹事道:
“備馬車,送笑瑩姑娘迴府。”
說著,又轉向笑瑩,道:
“既是身體不舒服,一會兒馬車不要行的太快,免得路上顛簸,把姑娘整暈了就不好了。”
眾女看到太子望向笑瑩時眸子含情,說話溫聲軟語的,便羨慕的不行。
她們今天過來的目的其實是搶在笑瑩跟太子單獨相處時破壞氣氛的,沒想到轉頭還是被太子這般“獨寵”了,又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於是有貴女大膽上前道:
“太子殿下,臣女方才吹了風,也覺得不舒服了,可否懇請太子陛下也順帶送送臣女。”
其他貴女一看,還能這麼搶的嗎?
於是也跟著紛紛上前,搶著說話,一時間,現場又重新喧鬧起來。
魏淩塵見狀,便上前對著眾貴女大聲地道:
“都安靜下來!各位小姐這是怎麼迴事,明知道自己身體抱恙還要抱團造訪太子,這是打算將病灶都過氣給太子嗎?”
眾貴女聽罷,慌了,連忙爭辯起來,魏淩塵又嗬斥道:
“若不是借宿在皇兄這邊,還真沒機會像今天這樣見識皇城貴女盡是這般失態啊,太子婚事都沒能定下來呢,你們這就上趕著要送上門來,護城牆都沒你們的臉皮子厚吧?
迴去好好在家思過思過。
皇兄身邊的位置是那麼好站的嗎?以你們這般為人處事,毫無氣度風範不說,連個世家小姐該有的端莊都沒有,自己也不好好想想,這般模樣,可能會有機會嗎?”
一番話,現在安安靜靜的,貴女們紛紛都低下了頭。
其實也不是都城貴女都是現場這副德行。
昨天雖然現場聽到老丞相說要孫女笑瑩今天過來陪太子聊天,但真正的大門大戶家的嫡女是不屑於過來爭寵的,會過來的,大部要麼門戶小,要麼是家裏那些妾室之女,平日裏慣了搞那烏煙瘴氣的一套,所以才會爭先恐後地衝到東宮來。
而太子這身份,這麼多人過來,要是閉門不見,勢必會落下太子以身份耍大牌,不肯見人的話柄,所以還是勉強開門放人進來了。
且現場人多,爭寵的人也會衝動跟前嘰嘰喳喳,這樣一來,笑瑩要是又想當場施術,勢必增添了許多的幹擾,導致施術失效。
而把魏淩塵家小兩口喚來參加,一來是希望能借助兩人的武力值,如果笑瑩有什麼不軌之舉,有她們在也能安心些,二來則是像方才那般,能在這些所謂的貴女們失儀時站出來嗬斥一番。
畢竟太子是儲君,要是事事出麵嗬斥,還是會有損太子口風。因而壞人由弟弟做,加上弟弟的身份和家世就擺在那,貴女們就算心裏有怨也不敢報,所以方才才會不惜讓專門的人去請這夫婦兩過來幫忙。
如今看來,效果杠杠的。
貴女們被魏淩塵嗬斥了之後,紛紛低下頭去。
此時,太子出門做和事佬地道:
“各位姑娘,我這兄弟脾氣不好,若是有說的不得體之處,還望各位姑娘見諒。
隻是既然諸位都身體抱恙,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都先各自迴家好生歇息,身體要緊。”
既是太子給臺階了,眾女也就順著臺階下來了,紛紛向太子以及魏淩塵告辭離去了。
那笑瑩見狀,滿意地看著眾人離去,還在等著獨得太子“恩寵”,他會親自將自己送迴去時,太子卻朝她道:
“姑娘,就讓詹事尋人送你迴去吧,孤身體也抱恙,恐支撐不住了。”
這話,直接將笑瑩到嘴邊要纏住太子的說辭都堵住了,但光天化日之下,一時間她又控不住太子的心弦思緒,隻得氣憤憤地也離開了。
人都走了以後,太子直接癱軟地坐在椅子上,魏淩塵笑道:
“皇兄今日豔福不淺啊,依我看啊,皇兄這後院缺個正妃太久了,確實需要一位能壓的住的姑娘進來幫您打理打理了。”
他沒好氣地斜眼瞥了一下魏淩塵,道:
“你以為皇兄不想嗎?不然又怎麼會放她們都進來呢?隻是方才你一看到了,就方才那些,你指望誰能將來母儀天下?”
聽了這話,魏淩塵迴頭看了看身邊的任莎莎,道:
“那皇兄您還是慢慢挑吧,那笑瑩雖然有特殊的能力,可她身後有人,您要是打算選她為正妃,嗬,這姑娘根本就不清白,那天晚上我跟莎莎可都瞧見了……”
他們在幻翎閣城郊外看到了二皇子魏綢繆抱著笑瑩又親又啃的,能清白才怪。
太子蹙眉,道:
“此事,孤也已然知曉,但如今還不是揭發她身份的時候。
不過你們帶麵具這法子,似乎真的能影響到她施術,方才孤並未受任何影響了。隻是,若是能尋得更穩妥些的對付她那術的法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