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將故事發展的主線帶偏了原書的主線,卻忘了原書女主本就是自帶主角光環的,哪怕是她自己走歪了,把自己走歪了,她自身的氣運還在,她依然有機會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的女主。
這次她選擇依附的人是太子,這個選擇本身就很審時度勢。
如果原書的劇情是圍繞武林江湖恩怨進行,沒有涉及朝堂紛爭,那太子作為一個連臉都不露,隻活在別人的臺詞裏的人物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但現在主線劇情改變,女主蟄伏了這許久,突然迴歸,因著自身的氣運在,自然會帶領著她往新的劇情主線上走。
新的主線劇情跟朝堂紛爭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的情況下,選擇手中有權勢,或者將來會成為最大權勢擁有者進行依附,無疑是女主最快打翻身仗的機會。
看到她躺在屋頂橫梁上,往日恩怨點點湧上心頭,任莎莎一邊嘴上一頓輸出,一邊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卻發現自己的手壓根就掐不住她,而是直接穿透過去了。
“莎莎,我們現在是思緒意識出遊,沒有實體,動不了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既然已經搞清楚太子背後究竟是何人教導了,我們現在就先迴去吧。”
被他提醒後,任莎莎怨憤地收迴了手,同時將手一劃,兩人的思緒便瞬間迴到了自身實體中。
一睜眼,任莎莎就將魏淩塵腰間隨身佩戴的長劍拔出,氣鼓鼓地就要往太子的別院去,卻立刻被魏淩塵拉住了:
“莎莎冷靜點!之前師父不是說將她收在身邊,親自調教嗎,如今她人出現在這裏,究竟什麼情況,天亮我們過去修煉時順便問問便知!”
聽了這話,她這才冷靜了下來,把手裏的長劍還給他:
“師父說過,他跟那林雨薇之間達成了交易,他會親自教導林雨薇,幫助她修為長進,能不能對付得了她,就看我自己有沒有好好練了。
盡管師父心裏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可他畢竟與人有約在先,這人或許就是他放出來的。”
“不管是不是師父放的,我們且先迴去問問情況,再想對策。”
於是天亮時,魏淩塵就帶著任莎莎離開了東宮。等皇上跟太子醒來時都已經近正午了。
帶著任莎莎離開了東宮後,兩人直接殺氣騰騰地跑到不死邪仙身旁,向他質問著林雨薇什麼情況。
他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道:
“其實在為師閉關期間出逃的,除了伊那塔,還有林雨薇。
她跟隨為師的這一年來,枕席間與為師歡愉之時,也從為師身上悄悄吸取了不少修為。
咱們出去閉關前,為師其實是打算將她帶上作為你的陪練的,可她自己不願意,還尋了些理由拒絕了。其實就知道她會趁我們不在重生門期間出逃。
乖徒兒,你且小心了,如今的她實力不容小覷,為師悄悄漏給她的修為不少呢,加上這一年的悉心調教,你們未必會是她的對手。”
任莎莎聽罷,拍了下大腿:完了,千算萬算,忘了把這個最大的敵人算計進去。
她跟魏淩塵成為不死邪仙的徒弟,在他的指導下,功力進步都能這麼神速,就更別說跟不死邪仙經常廝混,且已在他身邊得他親自我去教導時間比他們還長了。
女主不愧是女主,哪怕是成了反派,也是個實力不俗的反派。
如今兩人想要反超她,能做的隻有拚死修煉了。
於是,魏淩塵沒再多說些什麼,隻拉著任莎莎往修煉場走去。
他要新練的玉虛決必須盡快突破,不容再耽擱下去了。
不死邪仙卻提醒他們:任莎莎可以跟魏淩塵一起修煉,卻不能參與修煉玉虛決,她隻能練別的功法,比如能將毒素排出體外的“煉化”這門功法。
盡管兩人對此安排心存疑惑,但想要盡快修煉變得強大的心思讓他們沒有再多問下去。
於是因著林雨薇的再度出現,兩人在往後一周的時間裏修煉的近乎昏天暗地,幾乎沒再迴過都城。
直到這天,太子來到重生門,打算找門主商量委托事宜,結果一開口就點名了要任莎莎來執行任務。
麵對太子堅定又自信的樣子,不死邪仙也隻是笑笑,道:
“太子說笑了,您方才說的那一位如今已不是江湖人物,也是未來五皇子妃,也是太子將來的弟媳。
您若有事要請她幫忙,以您跟她的關係,您直接找她開口豈不是更容易?”
太子聽罷,笑笑,道:
“可……孤怎麼聽說門主大人如今已是她師父?既然門主大人如今成了她家師父,那您親自開口的話,徒弟哪有不聽的道理?”
不死邪仙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然後道:
“太子這是打算要用身份威壓老夫?”
他笑了笑,道:
“倒也不是。孤隻是建議罷了。”
不死邪仙聽罷,仰麵一笑,道:
“太子緣何認為老夫會聽從太子吩咐?”
太子上前一步,道:
“門主之前是不是有個叫林雨薇的枕邊人?
您是不是以為她於枕邊侍奉您,就隻是暗地裏悄悄吸取了您的功力?”
不死邪仙聽出了他話裏有話,蹙眉道:“此話何意?”
太子露出意會不明的笑容,退迴了一步,道:
“她還跟您吹了枕邊風,把您跟任莎莎之間的關係都說出來了,包括……她跟隨您閉關修煉以及閉關修煉後可能達到的功力程度。
當然如果您以為隻有這些,孤就敢讓您把她交出來,那您老可就太小瞧了孤了。”
被威脅達到不死邪仙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沒再說話,隻是怒目瞪著太子。
太子見狀,仰麵張揚又肆意地笑了笑,道:
“門主大人臉色不必如此難看,盡管林雨薇的確如您所想給您下毒了,但她也把解藥交給孤了,隻要您聽話,識時務悄悄將她交給孤,孤可以跟您保證,介時解藥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那門主聽罷,眉宇蹙得更深了,道:
“悄悄是何意?”
他笑著迴道:
“意思就是不許再讓除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聽了這話,門主再次陷入了沉默。
太子看著他這樣子,心中知道此事已成,於是便拍拍他的肩膀,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帶給他,道:
“門主不必著急著現在就迴答孤,等您想通了,尋個人將此玉佩送至東宮,孤自會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