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子去不死邪仙跟前挑釁,威脅他悄悄交出任莎莎失敗後,他便沒再出現在不死邪仙跟前了。
因為與不死邪仙的交鋒,讓他看清了自己與真正的絕對實力之間的差距,他知道任莎莎每天不在都城的原因就去重生門那頭修煉去了。
而同樣失蹤的人口還有魏淩塵。
辭去了朝中各項事務的他同樣每天失蹤,由此不難推斷,他一定是跟任莎莎在一起了。
都在重生門,都挨著門主這位江湖中最傳奇最神秘的人物,一定都是在門主的悉心教導下潛心修煉了。
他現在跟門主關係不對付,請門主收他為徒恐怕很難了,所以他現在能抱住的也就隻有林雨薇了。
而魏淩塵他們在知道太子對任莎莎的執念仍未放下後,知道他在利用林雨薇加快修煉進度於是也越發地練得勤快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很快就到了年底。
按皇上的約定,因為太子是兄長,應當優先完成他的婚事,之後再為魏淩塵操辦他的婚事。
其實,婚禮也隻是一個儀式,在兩人心中,早已將彼此當做了唯一的可信任家人,皇上最終是否賜下婚禮,兩人壓根就不在乎。
之所以還在都城沒離開,也隻是念著最後一絲親情,最後給這些所謂的家人最後一份薄麵罷了。
皇上昭告天下要為太子迎娶太子妃,加上年末終結,特邀請各國來朝共商和平相處事宜,順便觀摩太子大婚並為新人送上祝福。
要招待萬國來朝,食宿、安保、禮儀等等各方麵都將麵臨嚴峻挑戰。
盡管之前大域朝也辦過類似的大盛會,但距離上一次舉辦已是半個世紀前了,別說那時參與的人是否還活著,就連皇帝都換過兩茬了。
在盛會舉辦前朝廷忙翻了天,每天都在討論著要以何種姿態去迎接。
新建的各種亭臺樓閣較之前也恢宏了許多,甚至連豐城這個距離都城僅有二十多裏的城市也變得愈發地繁榮和熱鬧起來。
人手不夠,皇上早就為此頭疼不已,多次派人到五皇子府邸來捎信,要求他盡快迴朝幫忙迎接萬國朝聖事宜。
原本就不打算去出風頭湊熱鬧,魏淩塵一直拖到萬國朝聖前一個月才帶著任莎莎進宮麵聖,重新接手了之前的朝中事務。
迴到都城後,兩人也不敢懈怠了修煉,依舊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修煉,等太陽升起後再上朝。
經過這段時間近乎閉關式的潛心修煉,魏淩塵的玉虛決已突破到下一個層麵,不止是靠燃燒自身骨血去增強自身功法的威力,還能能控製和運行周遭環境自然界中的各種動物、植物、山、巖石等各種物質的“骨血”為己所用去提升功法的威力。
而任莎莎因為一直以“煉化”輔助他修煉,如今她的“煉化”也更進了一層,甚至能運功就能辨識周圍什麼東西有毒以及具體位置。
直到兩人的修為逐漸達到一定的高度後,迴過頭再看時這才明白不死邪仙究竟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幸好他是兩人的師父而不是敵人,否則單以之前的修為,兩人絕對會被他虐的很慘,就更別提江湖上各門派裏修為參差不齊的小嘍囉了。
盡管重新掌管起朝中事務了,但因為隻是暫管,所以魏淩塵每天“上班”基本能摸魚的都在摸魚,而且還天天帶著任莎莎一起,兩人幾乎天天都跟連體嬰似的,隻要看到其中一人,那麼必定能在方圓5米範圍內能找到另一人來。
其他大人見狀,心中雖有不滿,卻因為對方是五皇子,壓根就不敢說他什麼,甚至還不敢去皇上跟前告狀,因為人家來的時候就明確說了,隻是暫管,等萬國朝聖盛會結束後他就再次辭去所有朝中職務。
太子那邊在兩人迴來後便沒了什麼大動靜。
除了非見不可的場麵,私底下已完全沒了聯係。
越是接近盛會日,都城出現的來自異域的各國使臣就越多。
這天中午,任莎莎跟著魏淩塵去外麵的飯館吃飯。
一進門,飯館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五皇子攜女眷到~~”
跑堂的唿喝聲瞬間被西域烤羊的焦香衝散。兩人才進門,又聽得身後跑趟的唿喝聲響起。
“勞駕借過!”梳雙螺髻的胡姬托著七層攢盒遊魚般穿行,盒頂新炙的鹿舌險些蹭過楚明襄鬢邊金鑲玉步搖。二樓迴廊忽爆出喝彩,但見占城雜耍藝人赤腳踏上燒紅的鐵鏈,手中火把甩出的金蛇,正映著雅間茜紗後大食王子把玩的夜光杯。
此時飯館中吃飯的非富即貴,跑趟的在那熱火朝天地唿喝報著進門賓客的身份,卻都無人好奇地一個勁地往門口看了。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聽到報道的人是熟人的。
跑趟的帶著兩人要往二樓包間去,路過離樓梯最近的包間時,包間的門打開了,一個身著異域服裝,姿容絕美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任莎莎,便高興地上前打招唿道:
“莎莎!真的是你,好久不見!”
任莎莎好奇地抬眸一看,是南疆的霍爾巴!
霍爾巴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去的首站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再次見到他,任莎莎也非常高興:
“霍爾巴!?噢不對,現在要改口管你叫南疆王了!恭喜你正式繼任了南疆王。”
他笑著道:
“這還是是托你的福,不然我到現在也隻能是個南疆王養在外麵的私生子呢。
莎莎,看到你安全無恙真的太好了。
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聽說你父親還是出事了,我事後派人去清池苑尋過你好幾迴,卻都沒尋到。
之後又尋到無情道去,他們卻說你被逐出師門了……哎,要是我能再早些,就不會讓你獨自麵對那些了……”
這話一出,眼看越說越不對勁,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魏淩塵直接攔在了兩人中間,道:
“不勞南疆王費心,我把師妹照顧得好著呢,非但如此,她父親的仇也給她報了,南疆王也不必將已經過去的事總掛嘴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