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衛河也被‘許聞’的煉器手法所吸引,隻是無論他如何感悟,始終都是雲裏霧裏。
而就在他覺得要有所感悟之時,柳宴忽然衝到了水鏡麵前。
“師傅,你怎麼了?”
衛河也顧不得感悟了,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家師傅,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師傅如此失態。
柳宴沒有迴應,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鏡中的畫麵。
就在這時,一團武器將‘許聞’身形籠罩,即便是水鏡也無法顯示其中的畫麵。
柳宴皺了皺眉,抬手催動水鏡。
水鏡頓時光芒大盛,可無論柳宴消耗多少靈氣,顯示畫麵依舊沒有變化。
“難道是這小子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要不我去將他抓來!笨粗约規煾的樕魂囎兓l河忍不住說道。
“不必,隻是想起些事情!绷缣肿柚,眼中閃過些許迴憶之色。
方才‘許聞’施展的煉器手法讓他覺得很是熟悉,甚至恍惚間讓他以為是自己師傅。
隻是他師傅早就失蹤多年,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不過柳宴此刻心裏卻有了其他想法。
就在現場眾人猜測的時候。
轟!
霧氣中忽然傳來一道巨響,隨後便有人發現白霧似乎正在散去。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有人甚至墊著腳尖往裏瞧,想要第一時間看到白霧中的景象。
“這發光的是什麼東西?”
隨著霧氣緩緩散去,一道藍色光芒亮起。
眾人赫然發現,那是一把靈劍。
這把靈劍正懸浮在空中,原本半截劍身已然被修複,就連上麵的裂紋、缺口都看不見了,渾身散發著淩厲的劍氣。
並且劍身上還有數道玄妙晦澀的靈紋,正綻放著瑩瑩藍光,光芒流轉間那些靈紋就如同活了一般。
看起來很是神異。
而許聞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就驚呆了,個個麵露震驚之色。
尤其是現場所有煉器師,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空中的靈劍,目光中滿是驚訝,甚至還有些許癡迷。
“為何著這種靈紋我從來沒有見過!”
“他竟然真的把這破劍給修複了!隻是這靈紋為什麼與如此神奇?”
“他真的不到二十歲嗎?這種煉器手法簡直前所未聞!”
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靈紋,如果不是還有理智的話,他們都想現在就將其拿在手中好好研究一番。
現場眾人覺得新奇無比,而正看著水鏡畫麵的柳宴卻是大驚失色。
“這可是老師繪製靈紋的手法,他怎麼會?”柳宴心裏暗自想到,麵色一陣變化。
如果方才是覺得熟悉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是確定了。
此人一定和自己老師有關係,隻是具體關係如何,還是得自行詢問一番才知道。
想到這裏,柳宴忍不住迴憶起來。
他老師名為白元,乃是中洲赫赫有名的紫級煉器師。
雖然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可是以老師的身份,走到哪裏都是被拉攏、討好的存在,就是因為他那一身宛若神仙手段的煉器造詣。
多少人想要將自己的子女送到白元身邊,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而這一切隻不過是想得到白元的一些指點。
因為白元教導弟子的本事,同樣很是驚人,光是培養出來的紫級煉器師就不下三位。
不過白元收徒很是隨意,不看出身不看天資,全憑是否順眼。
而他柳宴,正好是其中的一個。
白元共有十八位關門弟子,他柳宴在其中的實力還是較弱的那一位,但他依舊對白元非常尊敬。
那種看著極為神異的靈紋,正是他老師才會的手段,所以柳宴才能看出來。
這邊靈劍也是白元贈送給他的,所以柳宴很是珍惜,隻不過在某次探索秘境的時候,他遭遇到了生死危機。
雖然他僥幸活了下來,這靈劍卻也因此損壞了。
他曾多次嚐試修複這把靈劍,可是因為無法繪製出相同的靈紋,所以屢屢失敗。
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能將其修複!
看著水鏡中的畫麵。
就連他身旁的衛河此時也呆住了,他沒有想到這少年實力竟然如此驚人,真的將殘劍修複了。
“看來這人說的沒錯,有人將他的作品掉包了,看來是我冤枉他了!毙l河忽然想到許聞先前說的話,心裏有些許愧疚。
而人群中的羅成光直接看呆了,看著空中煥然一新的靈劍,隻覺得仿佛在做夢一般。
心裏忍不住想道:“沒想到趙兄先前都是在藏拙,這等煉器水平恐怕整個大賽都無人能及,直接拿下第一都不成問題!
“這樣的天才沒想到會和我一組,真是幸運!”羅成光心中竊喜。
要是他與許聞是競爭對手的話,經過今天恐怕再也沒有心思比賽了。
這還比什麼,直接道心破碎了。
完全和他們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許聞站在原地,白元的殘魂已然消失不見,他也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此時,他腦海裏還在迴想方才白元修複靈劍、靈紋的手段,心裏也是震驚不已。
這還是他第一次觀摩這麼高品的煉器師煉器。
“這就是紫級煉器師的實力嗎?”
“損壞到這種程度的靈器都能修複,簡直不亞於起死迴生!痹S聞不由得感慨道。
這一次白元煉器也讓他感悟良多,相信等他好好消化後,煉器水平很快就能更進一步了。
當然最珍貴的還是白元傳授給他的禦火秘術。
天地萬靈。
隻是一想到白元的殘魂已經消散,許聞不免有些遺憾,喃喃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白前輩。”
雖然隻有五分鍾,但白元給他的幫助卻是極大,甚至還給他留下了不少記憶。
“要是有機會,便給白前輩報仇吧!痹S聞暗自決定。
就在許聞思索時,身旁空間忽然扭曲起來,一道身影赫然出現。
正是柳宴。
在確認許聞與老師有關係後,他當即坐不住了,直接過來找他。
“額,前輩可是有事?”許聞看到柳宴異常熾熱的目光,他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些尷尬。
“趙大海晉級!”
柳宴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後一揮手。
許聞便和他消失在了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