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動手,那丹寶閣豈不是成了不義?
“好,好,我就在這等著,等這些阿貓阿狗測試完了,我再殺了他!”
江嶽也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反正隻有半個時辰的測試,他可以等。
十二人中,陳凡年紀最輕,通過的可能性最大,他留下來,也是為了親自看著,防止有人私底下做手腳。
江嶽並不清楚,陳凡是丹道大會的第一,他隻是聽說,***的第一,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怎麼可能與這青年扯上關係。
桑延跟盛楝都是以陳少爺相稱,而不是直接喊他的名字,所以江嶽連陳凡的名字都不清楚。
以他的地位,根本就沒必要問陳凡的名字,直接將其斬盡殺絕就好。
見江嶽未誅殺陳凡,桑延鬆了一口氣,上前道:“陳少爺,現在的局勢你也清楚,我隻能幫助你這些,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成功晉升一位更高級的煉丹師,如果你能達到二星煉丹師的境界,那江嶽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煉丹工會是會保護你的。”
桑延受了陳凡的恩惠,從秦大師那裏收到了一封丹方書信,這幾天來,他都在研究,收獲頗豐。
最關鍵的是,他對陳凡未來的前途,寄予厚望。
以陳凡的資質,成為四星煉丹師隻是遲早的事情,與其打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
他與盛楝都很明白,江嶽已經沒有了潛能,服用了禁藥,已經不是秘密,隻是後遺癥還未顯現。
一個前途無量,一個垂垂老矣,江嶽隻是一個四星煉丹師,他根本不懼,兩人以後各走各的路。
“多謝桑老!”
陳凡連忙道謝,實在不行,他就直接退出試煉,逃之夭夭。
讓他自己去求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桑延幫了他一個忙,陳凡決定先記住他的恩情。
“那就先測試吧!”
陳凡坐在座位上,其他人也都做好了準備。
蘭若雨就在旁邊,她參加了三年的考試,幾乎每一項都能通過,隻有這一項,她始終無法通過。
“哼哼,你敢扇我一巴掌,你離死也不遠了。”
留下一道狠話,蘭若雨便在旁邊坐下,等待著陳凡通過考驗。
一百個題目,隻要答對90個,就算是通過了。
陳凡看了一遍,便提筆寫了起來,他的動作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家夥看題了嗎?”
這等速度,他們從未見過,而陳凡竟然在他們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完成了大半。
江嶽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煉藥師的考試,每張卷子,都是精挑細選,挑選之後,方能派上用場。
一些問題,就算是他們這種資深的丹師,也無法解答。
陳凡想都沒想就迴答了,也難怪江嶽會對他投來嘲諷的目光。
隻有桑延自己知道,這樣的考驗,對陳凡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短短三分鍾,陳凡便完成了一百個問題。
一般的測試,都是一炷香的時間,能在三分鍾內完成,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寫完了!”
陳凡放下手中的毛筆,將試卷放迴原處,讓桑延和盛楝給他評分。
“哈哈,準備受死吧!”
江嶽起身,在桑延還沒說完陳凡的分數之前,便要一劍結果了他。
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能在三分鍾內,將一百個題目全部做完,而陳凡,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停頓。
“江丹師,稍安勿躁,等卷子批改結束,陳少爺要是沒通過,你就可以動手了。”
桑延連忙阻止,還向江嶽發出了點評的信號。
江嶽冷哼一聲,收迴手,反正陳凡也跑不掉。
三人來到陳凡的桌前,攤開了他的卷子。
盡管心中早有預料,但當他真正拿到卷子時,依舊忍不住驚唿出聲:“精彩!”
一句話,已經無法形容他現在的感受。
盛楝期盼已久,對論丹第一的種種傳聞早已耳聞,如今一看,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怎麼會這樣?”
江嶽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眼睛都快凸了出來,這些問題,有的連他都答不出來。
而陳凡的迴答,卻是滴水不漏,甚至比起桑延的迴答,更加準確。
陳凡的迴答,與之前的論丹比,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好一個絕妙的答案!”
盛楝讚不絕口,卷子上的每個問題都是經過精心挑選,這一套試題,涉及到許多煉丹手法。
陳凡的答題速度,已經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三分鍾就做好了,而且成績還這麼好,這家夥不會是個煉丹師吧?
“這一輪,考驗的是學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狗屎運,平時學到的東西,居然都在卷子上。”
一些考生,帶著一絲羨慕,將目光移開,重新開始測試。
江嶽從頭看到尾,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下升起,一路蔓延到頭頂。
若是不是作假,陳凡在丹道上的造詣,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雨兒說,你和他見過麵,你是不是把答案提前告訴他了?”
江嶽麵色一沉,隻當是桑延把答案提前告訴了陳凡,所以他的答案才會寫得如此準確。
“江丹師,還請給我們一點麵子,在考核的時候,有一道題叫做‘凝魂丹’,其中有一株‘青萱草’沒有任何答案可以替代,江丹師,你應該也知道這個問題吧?”
桑延非常憤怒,居然說他們泄密答案。
由於對環境的要求很高,所以青萱草數量非常稀少,而聚魂丹作為四品丹藥,卻是有價無市,所以一年的產量也非常有限。
一旦有了替代的藥材,就可以大規模生產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家夥也太誇張了吧,聚魂丹如此複雜,所用的藥材,無一不是珍稀之物,他這樣的廢物,根本不可能煉製出四品丹藥。”
江嶽說的沒錯。
這是一份從未有人能做出來的試卷,每次考試結束,都會有不少人空出這個問題,數百年來,都沒有人能解開。
或許,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江丹師,您就這麼肯定,這位陳少爺是在胡亂答題?”桑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