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楊既然已經決定了招供,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隱瞞,便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下麵的事情就不需要荊平安參與,迴到營帳,待所有人都離開。
其中一名近衛出去以後,又返迴營帳,單膝跪地道:“公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起來吧,想說什麼?”荊平安揮手讓其站起來。
這個是關孤雁安排進入北郊大營訓練的,也是北鬥的人。
“公子,不管曹楊招供與否,公子插手其中,並且給其作保!
“洛京皇帝那裏恐怕會不高興,對公子會有忌憚!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那泰康帝有什麼想法?”那近衛一臉擔憂的說道。
荊平安微微沉思一下,緩緩說道:“這也正是我想看看泰康帝的器量和膽魄,決定我們接下來的走向!
“是,公子,屬下明白!蹦墙l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待那近衛離開,荊平安看著營帳外黑色的天空,喃喃自語:“希望不會讓自己失望!
此時在審訊的營帳內,曹楊和趙栓麵對麵坐在一張桌子邊。
曹楊一邊口述所有的事情,一邊端著一杯酒一口一口地抿著,來麻醉身上的傷痛。
至於他的夫人和孩子,已經安排到別的營帳了休息了。
趙栓就坐在他的對麵,目光與趙栓接觸,兩人即使臉皮再厚,也有些不適。
畢竟在剛才,兩人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一邊是審訊,一邊是要犯。
很難想象沒過多久後,兩人居然會對坐於一張桌子上,喝著酒。
為了解除尷尬氣氛,曹楊在沉默了半晌後,開口說道:“趙公公和荊將軍熟悉嗎?”
“還算熟悉吧。”趙栓愣了一下道。
想到和荊平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他還是一個小小的探花郎。
現在卻已經是大軍主將,不出意外,後來必然掌管十萬洛京侍衛軍。
他雖然身為內衛大統領,權力驚天,但發展前途和荊平安還是沒法比。
兩人說完這句話,兩人沒有什麼話可聊。
待曹楊把所有的事情說完,旁邊內衛一字不落地記錄下來。
然後曹楊按上手印,簽字畫押。
趙栓將曹楊安排到另外一個營帳,請來醫師為曹楊處理傷口。
曹楊感受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因為的藥物的緣故,已經輕了不少。
看到夫人和兒子已經睡著了,曹楊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躺在簡單行軍床上,雖然極度的疲憊,但因為心情仍無法平複的關係,他始終沒有睡意。
他的腦海中,徐徐浮現以前所有的事情,很多事情,至今為止仍讓他無法淡忘。
想起不好的往事,曹楊皺皺眉,隨即又舒展了眉頭。
往事一幕幕從心頭劃過,慢慢進入了夢鄉,也許這是自他母親離開以後,他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中午,趙栓和曹楊來到荊平安的營帳,拱手道:“見過荊將軍!
荊平安有些意外的開口詢問道:趙公公,你們二人此番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有事情需要麻煩將軍!壁w栓開口道。
“什麼事情?”荊平安看到趙栓,就感覺沒有什麼好事情。
“有關那個孫乾的!壁w栓道。
荊平安微微搖頭,站起身來道:“這是你們內衛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方便參與了。”
“至於摻和你們內衛昨天審訊,那是因為,我不想我的侍衛軍大營成為審訊女人和孩子的地方!
“荊將軍,我這也是不得已,那孫乾身邊的護衛不少,沒有荊將軍的幫助,我們恐怕很難拿下那個孫乾!壁w栓苦笑一聲道。
接著趙栓把孫乾身邊的護衛力量大概地說了一下。
荊平安臉上的神色亦被凝重所取代,皺著眉頭問道:“雖然人數有點多,但是你們有昨天晚上襲擊曹楊府邸的那些人,你們應該不需要我們支援吧?”
趙栓連忙解釋道:“不瞞荊將軍,那些人是我們內衛的高手,但是他們有其他任務,已經離開了三山城,想要重新調迴來,最少需要,兩天的時間!
“孫乾今天恐怕就要迴來,我們的人來不及。”
“你們打算對付孫乾?”荊平安有些意外道。
趙栓拱了拱手,沉聲說道:“我們商議了一下,趁此期間,在三山城將其製服,然後秘密押迴洛京!
荊平安轉頭看向曹楊,問道:“你願意去見孫乾?”
“我和孫乾本來就有仇,為了夫人和孩子,我願意。”曹楊拱手說道。
荊平安思考一下,點了點頭同意說道:“你們打算讓我們如何協助?”
看到荊平安同意,趙栓臉色露出一絲欣喜,立即說道:“根據我們內衛的消息,孫乾今天晚上應該會趕到三山城,隨行的有不少的高手!
“這麼晚時間,三山城的城門已經關閉,他在三山城郊外有一處據點,肯定會在那裏休息!
“我們計劃讓曹楊去見這一下,確認他是否在那個院子裏,然後派人襲擊,由我們內衛打頭陣,荊將軍派人在外麵圍著,抓捕那些漏網之魚!
“你確定?”荊平安問道。
“這個孫乾恐怕不是簡單之人,你以什麼借口去城外見他?”
“估計隻要孫乾起了疑心,第一時間就會殺了曹楊你!
“荊將軍,我並不怕死,隻要可以抓住孫乾,你們保護好我夫人和孩子,我就算死了也無憾!辈軛罟笆值馈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我也就不阻止了,我會派人協助你們!鼻G平安看到兩人已經下定決心。
“謝將軍!壁w栓和曹楊感謝道。
夜幕降臨。
曹楊和趙栓帶著一行人來到城外郊區的一座小莊院子。
他們一路上秘密行動,潛伏至院子的遠處,並且把院子包圍了起來。
“曹楊接下來就靠你了,如果這次可以抓到那個孫乾,你居首功!
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院子,趙栓對曹楊說道。
曹楊點了點頭,整理一下心情,騎著馬向院子走去。
靠近院子大門的時候,兩個門衛厲聲嗬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