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當(dāng)皇帝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讓人熱血沸騰,感激涕零。
“陛下萬歲,陛下聖明。”唿喊聲在宮門口不斷響起。
看到周圍的人神情激動,泰康帝暗自滿意地點點頭道:“趙洛,賜宴吧。”
“是,陛下。”
除了荊平安幾位將領(lǐng),其餘洛京侍衛(wèi)軍的將士都被帶進洛京大營,那裏已經(jīng)準備好豐盛的酒宴。
“北武侯,各位將領(lǐng),隨朕進宮。”泰康帝打量著每一位將領(lǐng),然後目光落在荊平安身上。
荊平安和幾個將領(lǐng),立即躬身行軍禮道:“有勞陛下出宮迎接,臣等不勝感激。”
“快快免禮,各位將軍和將士為國征戰(zhàn),勞苦功高,朕出來迎一迎,理所應(yīng)當(dāng)”
泰康帝高興地道,並且親自扶起荊平安,接著又扶起幾位將領(lǐng)。
“恭賀北武侯和各位將軍,凱旋歸來。”太子秦燕君微笑道。
“見過太子殿下?”荊平安等人又躬身行禮。
“北武侯,各位將軍快快請起?”太子秦燕君也學(xué)著泰康帝連忙扶起荊平安等人。
“好了,我們先迴宮參加宴會。”泰康帝說道。
宴會在皇宮大殿裏舉行,美味佳肴,絲竹歌舞,觥籌交錯。
在場的大臣不管心裏是否高興,但沒有不長腦子的會在這個時候惹事情。
就算是晉王,也努力地保持一絲微笑,接受其他人的敬酒。
至於於振濤全程喝酒,很少說話,不過眼中隱藏深深的不安,看向荊平安的眼神充滿深深的忌憚。
看著被別人敬酒的荊平安,荊承山有心想和荊平安緩和一下關(guān)係,可是還是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和麵子,最後自己獨自一人喝悶酒。
宴會很快結(jié)束,荊平安已經(jīng)有點喝醉了,但是還是時刻保持清醒。
秦燕君本來想聽荊平安講述一下北戎的事情,看到荊平安有了醉意,也就作罷。
宮門口,一輛馬車停在那裏,馬車是內(nèi)務(wù)府安排的,還有幾個護衛(wèi)保護。
荊平安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上馬車迴家。
荊芷蘭在院子門口來迴踱步,有些擔(dān)心問道:“紅娘,聽說皇宮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平安怎麼還沒有迴來?”
紅娘雖然心裏也很著急,但是畢竟是見過生死的人,所以表現(xiàn)得比荊芷蘭淡定很多。
“大小姐,不必擔(dān)心,公子應(yīng)該很快就到。”
“都說了叫我大姐,不要叫什麼大小姐?”荊芷蘭沒好氣的說道。
“大小姐,使不得,我隻是公子的丫鬟。”紅娘連忙說道。
“怎麼?你擔(dān)心我那個弟弟,吃幹淨(jìng)後,抹嘴不認賬?”荊芷蘭微笑調(diào)侃道。
紅娘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雖然已經(jīng)和荊平安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
就在兩人焦急等待時候,一輛馬車來到院子門口,荊平安從車上下來。
“見過公子。”紅娘激動地想要行禮,不過立即被荊平安拉了起來。
“大姐,我迴來了。”荊平安微笑說道。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平安,傷著哪裏沒?”荊芷蘭關(guān)心問道。
“大姐,不用擔(dān)心,毫發(fā)無損。”荊平安笑著迴答道。
荊芷蘭仔細地查看一番,確認沒什麼問題,這才長鬆一口氣,放下心來。
來到後院,荊芷蘭很有眼色離開去準備晚飯。
“我服侍公子更衣。”紅娘看到荊平安還是一身軍衣,連忙說道。
“好。”
進了屋內(nèi),紅娘幫著脫下鎧甲。
紅娘更衣的動作緩慢,一股若我若無的藥味傳來。
紅娘無比的心疼,雖然荊平安說沒有受傷,可是隻有她明白,荊平安那是不想讓荊芷蘭擔(dān)心。
“不用擔(dān)心,這點小傷,真的沒事的。”荊平安感受到紅娘的心疼,笑著安慰道。
“嗯,不擔(dān)心。”紅娘平複一下心情,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
換完衣服,荊平安湊近紅娘耳邊,小聲道:“等會去見見大姐,吃點晚飯,在皇宮就隻顧著喝酒,肚子還著餓著。
“然後晚些時候,我陪陪你。”
紅娘頓覺羞澀,眼睫毛撲閃,低聲道:“好。”
從皇宮迴來。
晉王神情無限蕭索,坐在書房裏不知道再思考什麼。
書房內(nèi)一片沉寂,不知過了多久,晉王妃潘宣嬌走了進來,
來到晉王身邊,給他揉著肩膀,安慰道:“王爺,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憂心,這次計劃不成功,我們再等機會就是了。”
“別太放在心上,免得傷了身體,我們還有機會。”
晉王沒有迴頭,歎了一口氣道:“王妃,你說本王還能登上那位置嗎?”
晉王妃莞爾一笑道:“王爺,論才華,論手段,論能力,你比陛下厲害多了。”
“這些年,王爺在朝堂的勢力,連陛下都不能與之相比,泰康帝也就是占著皇帝的名頭,和王爺不能比,所以王爺千萬不可妄自菲薄。”
“王妃,其實我這個大哥真的不是一個善茬,手段很是了得。”
“這次我們計劃失敗了,我這大哥可是手段頻出。”
“現(xiàn)在我們實力大損,離那個位置又遠了一點。”
“本王真的不甘心,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本王就成功了。”
“都爾汗就是一個廢物,連自己老巢都守不住,被三千騎兵在草原上攪得天翻地覆。”
“因為他的失誤,導(dǎo)致本王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本來那個位置是我的,就那麼一群老古董說什麼主少國疑,我就無緣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是父皇留給我的,我真的不甘心,我一定要奪迴來,我還沒有失敗,我還有機會?”
晉王不斷喃喃自語,臉上帶著猙獰的神色,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魔障。
“王爺,不必憤怒,憤怒會讓你失去理智。”
“我們還有機會,根據(jù)宮裏的太醫(yī)傳出的消息,現(xiàn)在泰康帝的身體,每況愈下,估計是撐不了多久。”
“一旦他駕崩了,太子繼位,以太子稚嫩的手段,根本就不會是王爺?shù)膶κ郑綍r候我們機會就來了。”晉王妃說道。
不僅晉王對皇位有想法,她對皇後的位置也有想法,那個位置她覬覦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