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帝秦燕君首次向大臣們亮出了獠牙,向大臣和天下證明了他是皇帝,九五至尊,一言可以決定無數人生死。
隻是這震懾有點大,大到用朝廷六部尚書之一的吏部尚書朱博仁的抄家滅族,來來震懾他們。
議政殿內,眾人自覺地排好隊站好,每個人的臉色都透著幾分蒼白,幾分惶恐。
雖然梁方和方言陳表現很沉穩,但是不難看出他眼裏隱藏著惶恐不安。
他們明白,如果昨天他們不低頭,恐怕皇帝就會以那些理由對他們抄家滅族。
現在他們也會像吏部尚書朱博仁一樣,呆在大獄裏。
即使他們是這次彈劾趙洛內衛的發起人,可是他們也沒想明白,秦燕君為什麼會對一向低調的朱博仁下手,甚至更狠,直接抄家滅門。
這一夜發生太多了事情,以至於大家還惶恐不安。
一開始那些鬥誌高昂的官員,打算今天繼續彈劾趙洛和內衛,秦燕君不答應,他們絕不罷休。
此時也偃旗息鼓,壯誌雄心一去不複返。
尤其看到梁方和方言陳,臉色嚴峻,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們更加忐忑不安。
大臣們小聲議論著,時不時偷偷看向荊平安,眼中帶著驚恐。
昨晚朱博仁被抄家滅門,雖然執行的人黑衣內衛。
但是戒嚴整個洛京的是洛京侍衛軍。
昨天晚上,荊平安親自帶兵坐鎮,午夜之後,任何人都不允許出現在街道上,否則視為叛逆,格殺勿論。
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洛京侍衛軍,在大街上來迴巡邏。
連洛京府夜巡的捕快,都被趕迴洛京府,不允許出來。
大臣們心驚膽戰,所有人都清楚荊平安奉的是皇帝旨意。
這麼大張旗鼓,甚至不惜動用洛京侍衛軍戒嚴全城,不僅僅是為了抓捕朱博而。
同時也是是對朝堂大臣們最嚴厲的警告,畢竟他們這幾天太得意忘形了,把皇帝都逼迫的狼狽不堪的逃離朝堂。
洛京侍衛軍的出動,才讓他們清醒的意識到,誰才是這個皇城的主人。
側麵門打卡,秦燕君帶著趙洛和周福走了進來。
議政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秦燕君神情很輕鬆,眼中隱隱透出幾分興奮之意。
待秦燕君坐下,周福大聲道:“上朝。”
滿朝大臣此刻終於明白龍椅上那位年輕稚嫩的皇帝還有另一層麵目。
皇帝畢竟是皇帝。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赤血千裏。
昨夜那一場抄家滅門,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所有參與彈劾趙洛,和內衛官員的臉上。
徹底將朝堂上這些官員因為泰康帝駕崩,覺得新皇軟弱可欺,想要擴大臣權,削弱君權猖狂的大臣們打醒。
人都是怕死的,尤其這些錦衣玉食,位高權重的官員們。
朱博仁的下場讓他們對秦燕君產生了恐懼對這個年輕的皇帝有了敬畏之心。
秦燕君嘴角帶著微笑,笑容裏幾分嘲諷,幾分冷冽。
看著大臣們惶恐不安的樣子,他不由得感到十分暢快,心中的怨氣也消散不少。
梁方和方言陳神情灰暗,站在朝堂上一言不發,氣勢卻較往日朝會時頹敗了許多。
殿中眾人各懷心思,秦燕君清咳兩聲,打破了沉默。
看向周福。
周福立即開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議政殿內一片寂靜。
秦燕君眉頭微微一皺道:“眾位臣工,無事可奏麼?”
眾位大臣麵麵相覷,紛紛緘口不語,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朝堂上今日的情勢,秦燕君的壓製住眾位大臣,君權壓製住臣權。
秦燕君等了半晌,見無人開口,隻好接著道:“你們若無事可奏,朕倒有一件事想說說,趙洛。”
“奴才在。”趙洛躬身道。
“把吏部尚書朱博仁的事情說說。”秦燕君冷笑道。
“是,陛下。”
趙洛躬身應道,接著站直身體,看向朝中大臣。
麵無表情,打開聖旨,緩緩道:“陛下有詔,吏部尚書朱博仁,勾結前朝餘孽黃泉,圖謀不軌。”
“朱博仁利用職權,安排黃泉餘孽進入朝中為官,意圖顛覆國家,罪不可恕。”
“現把朱博而仁移交刑部,由刑部牽頭主審,內衛監督,務必查出前朝餘孽黃泉。”
這道聖旨一出,滿殿大臣仍情不自禁地大嘩。
他們猜測各種理由,就沒有猜測到,身為朝廷六部之一,吏部尚書的朱博仁,竟然和前朝餘孽黃泉有勾結。
要知道,吏部掌握著北華王朝所有的官員考評升遷。
如果吏部尚書和黃泉有勾結,那真是天大的事情,會讓北華王朝進入萬劫不複地步。
有一個和朱博仁很好的禦史,聽到這個聖旨,頓時嚇得白眼兒一翻,人嚇得暈了過去。
秦燕君冷冷一笑,很不耐煩地探了探手,道:“抬出去,抬出去,讓太醫給他瞧瞧,千萬不能死了。”
“嚇成這樣,恐怕和朱博仁牽扯不清,和黃泉也脫不了關係。”
幾名顫顫巍巍,臉色蒼白,幾預昏倒的官員聞言,身體頓時挺直,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就怕被秦燕君認為是朱博仁的同黨。
議政殿內的氣氛愈發沉悶壓抑。
“高尚書,對於把罪犯朱博仁交給你們刑部審問,你有什麼問題嗎?”秦燕君看向刑部尚書高戰問道。
高戰心中一凜,知道秦燕君把矛頭開始對準他了。
於是,高戰立即恭敬的躬身行禮迴答道:“臣沒有任何問題。”
“臣和刑部,必將全力以赴,查清楚朱博仁和前朝餘孽黃泉的事情。”
“好,朕相信你,你可以辦的很好,千萬不要讓朕失望。”秦燕君滿意的點點頭。
“臣必將不服陛下所托,再說有內衛監督幫助,臣到時候也需要麻煩內衛。”高戰道。
高戰此時很識趣,作為在官場幾十年的人物,可謂是人精。
朝堂的形式他看的很明白,上次彈劾趙洛的領頭幾個人,此時全部都低頭了。
梁方和方言陳此時一句話不說,很明顯是已經妥協了。
朱博仁最慘,現在都成了前朝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