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福帶著人趕到時,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眼前煙霧彌漫。
視線逐漸清晰,李雲與趙無忌兩個人相背而立。
不遠處,李家弟子也已經跟幾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看到李福帶著人趕來,李雲輕蔑一笑。
他就知道這礦山如此重要,怎麼可能會毫無防守之力?
“我們的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該如何收場。”
就在李雲略微得意之時,卻發現李福身後隻跟了五六個人。
這幾個人雖不算得上是一頂一的高手,但也都是李家弟子。
師出一門對付一些小嘍羅還是綽綽有餘的。
最不好對付的,就是李雲跟趙無極麵前的這個黑衣人。
“笑話,就憑爾等鼠輩,還想與我等叫囂。”
“靈石礦山一出,豈能容你們李家獨占雀巢。”
黑衣人口無遮攔,言語中滿是輕蔑。
這簡直就是笑話。
這礦山原本就是李家的家產,不管這山裏麵產出什麼,當然都是歸李家所有。
如今是見到有靈脈出現才會引得眾人瘋搶,否則又有幾人敢與他李家叫囂?
“猖狂。”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剛落,李雲直接動手身後長劍一出,陣陣寒光向四周散開。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柳家的領頭人先是一愣。
明明隻有築基修為,怎的有如此壓力?
原本外界對李雲的傳聞還讓他不足以為意,聽說就連葉鵬都屢次三番敗在李雲手下。
現在看來,傳聞也並不全是假的。
趁著對方出神之際,李雲長劍一揮。
陣陣劍風朝著對方而去,寒氣逼人,但凡有一絲遲疑,被劍氣所傷。
不說是重傷倒地不起,也是要吃些苦頭的。
就在對方以為已經輕鬆躲過李雲的攻擊,下一秒李雲身形一閃,竟不知何時出現在對方身後。
察覺到背後傳來陣陣涼意,柳家的人心下一驚。
“這怎麼可能!”
下一秒,李雲直接出手,一掌打在了對方的後背上。
隻聽見一聲悶響,這人直接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上。
緊接著直接倒地口吐鮮血,隻覺得身上劇痛難忍,仿佛經脈受損。
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卻也隻能強撐著身體看向李雲的目光,既震驚又有些恐懼。
“這不可能,你隻不過是築基修為而已!”
“你服了丹藥?”
聽聞此言,李雲輕蔑一笑。
本以為來的是個愣頭青,看來還是有些頭腦的。
這不是廢話嗎?
自己雖是築基,後期隨時有可能突破,但想要提升修為,突破境界,又談何容易?
可憑借丹藥短時間提升自身實力,別人或許不行,對李雲來說簡直是唾手可得。
“你要感到慶幸,我來之前還在猶豫要吃什麼丹藥。”
“幸虧修為提升得太明顯,你還能沒有痛苦的離開。”
說話間,李雲與趙無極已經走到對方麵前。
看著李雲此刻居高臨下的模樣,再看了看周圍自己帶來的人,此時眾人也隻不過是強弩之末。
如果李雲今日想要殺人滅口,也確實是可以做到。
然而,盡管如此,這人嘴上卻依舊不留情:“今日就算是殺了我,等又能如何?你這靈脈所出之物,方圓百裏皆有異象。”
“就憑你還想要私吞靈物?簡直就是做夢。”
聽了對方的話,李雲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話就算是不說,李雲當然也能想得到。
畢竟這礦山出靈脈一事是難得一見,天降異象必定會引起方圓百裏所有人的注意。
就算如此,也輪不著讓柳家這些人嚼舌根。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李雲手中持劍直接刺了過去。
就在長劍即將劃破咽喉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寒氣。
突然。
一道靈光閃爍,力量竟直接擋在了李雲麵前。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雲手上的劍沒有刺破對方的咽喉。
正當李雲不禁好奇到底是何人來的,這麼及時,當看見葉鵬就這樣出現在麵前時,李雲也不免有些驚訝。
“你竟然還沒死。”
隻見葉鵬此刻換了一身行頭,身上的衣服也從之前換成了和那老太監一般無二的顏色。
如果說之前的葉鵬好歹還有些樣貌,可是現在卻已經變得不男不女。
容貌沒什麼變化,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卻明顯偏向女貌。
也不知道張清雅看了之後又該作何感想。
“也對,我應該恭賀你重獲新生。”
聽得出李雲此刻言語中的嘲諷,葉鵬突然眉頭一緊看向李雲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陰冷。
他雖然不知李雲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身中奇毒。
明明前些日子受了寒毒,而後又受到火毒吞食心脈。
對他自己而言,更是百般折磨,可是李雲卻好好的不僅吞食任何的丹藥,都沒有副作用。
甚至還能仗著有李家撐腰,對一些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唾手可得。
憑什麼?
如今自己的身子也算是廢了,修煉了葵花寶典,多虧了有師傅幫忙,他才能重新站在李雲麵前。
“用不著這樣出言嘲諷你,我之間遲早是要做一個了斷的。”
出乎意料的是,現在的葉鵬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沉重冷靜,哪怕是李雲當麵嘲諷,竟沒有輕易動怒。
李雲見狀,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冷了下來,因為他察覺到現在的葉鵬似乎跟之前已經有所不同。
再加上趙無極之前所說的話,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必定是又得到了什麼奇珍異寶或是秘籍心法。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身體恢複得這麼快,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受傷一樣。
“看來今天的事情你也有參與了。”
“說起來真是古怪,你也算得上是天之驕子,竟要躲在女人背後傳出去,難道不害怕讓人笑話?”
話說到這裏,李雲的視線向下移,在葉鵬身上打量著。
緊接著,嘴角微微上揚,哪怕是隻字未語,滿眼的嘲諷也已經足以刺破葉鵬的自尊心。
僅僅一個目光,葉鵬就知道李雲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