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鵬顫抖著雙手,再次拿起刀。
刀鋒的寒光映照在他臉上,一張臉都猙獰了。
老太監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指導著:“對,就是這樣,要果斷,要狠!想當年,老夫……”
他開始講述自己當年是如何自宮的。
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葉鵬聽著老太監的“光輝事跡”,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咬緊牙關,閉上眼睛,一刀下去!
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感?
葉鵬疑惑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流血,下身反而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如同佛光普照。
老太監見狀,激動得胡須亂顫,猛地一拍大腿:“奇才!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啊!你竟然領悟了‘無根之體’的奧秘!”
葉鵬一臉懵逼:“無根之體?什麼玩意兒?”
老太監得意洋洋地解釋道:“這《葵花劍訣》並非真的需要自宮,而是要斬斷心中的雜念,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所謂的‘自宮’,隻是一種考驗,一種引導!你小子,真是天縱奇才,竟然誤打誤撞領悟了其中的真諦!”
葉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之前還以為這老太監是個變態,現在看來,人家是用心良苦!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老太監磕頭如搗蒜:“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徒兒之前錯怪師傅了,還請師傅恕罪!”
老太監捋著胡須,一臉高深莫測:“起來吧,孺子可教也!從今往後,你便是我衣缽傳人,他日必能名震天下!”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聲驚唿:“!”
張清雅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看到了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幕:自己心心念念的葉鵬哥哥,正拿著刀,對著自己的……
然後,金光一閃。
再然後,葉鵬哥哥對著一個老太監磕頭,口稱“師傅”。
張清雅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葉鵬哥哥……自宮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自宮?
自宮了還能……還能磕頭?
張清雅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葉鵬聽到動靜,迴頭一看,發現張清雅暈倒在地,頓時有些尷尬。
他連忙起身,跑到張清雅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清雅,清雅,你醒醒!”
張清雅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葉鵬關切的眼神,頓時淚如雨下:“葉鵬哥哥,你……你為什麼要……”
葉鵬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修煉什麼“無根之體”吧?
這要是讓張清雅知道自己不能人道。
這家夥。
以後兩個人之間就別想了。
老太監見狀,咳嗽一聲,說道:“丫頭,你誤會了,你葉鵬哥哥並沒有……”
“沒有自宮?”
張清雅疑惑地問道。
“額……”
老太監一時卡殼,這怎麼說呢?
說自宮了。
但是又沒完全自宮?
葉鵬連忙接過話茬,說道:“清雅,我沒事,我隻是……做了個小改變。”
“小改變?”
張清雅更加疑惑了,“什麼改變需要……需要……”她實在說不出口那幾個字。
“就是……就是……”
葉鵬急得滿頭大汗,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就是舍棄了男人的欲望!”
張清雅眼眶紅紅地看著葉鵬,吸了吸鼻子,低聲道:“葉鵬哥哥……你真的沒事嗎?那……那個改變……”
葉鵬尷尬地撓了撓頭,含糊道:“真的沒事,一點小事,不值一提!倒是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他試圖轉移話題。
心裏卻暗罵自己嘴笨,怎麼就編出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張清雅支支吾吾,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隻是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我可能是太累了……”
葉鵬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
隻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清雅的身子微微一顫。
卻沒有躲開。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沉默,葉鵬感覺如坐針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氣氛,比他麵對老太監的葵花寶典時還要緊張。
老太監見狀,幹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咳咳,既然這丫頭沒事,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也不等兩人迴應。
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
另一邊,李雲意氣風發地迴到了李家。
“雲兒,如何?”
李家家主李天雄迫不及待地問道。
“父親,幸不辱命!”
李雲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株散發著濃鬱靈氣的靈草,正是玄靈草。
李天雄大喜過望,接過玄靈草,仔細端詳了一番,讚歎道:“好!好!好!有了這玄靈草,我兒突破金丹指日可待!”
李雲得意地笑了笑,說道:
“孩兒在路上還斬殺了一隻築基後期的靈獸,收獲頗豐!”
李天雄聞言,更是欣慰不已:“哈哈哈,好!不愧是我李家麒麟兒!”
……
張家。
張清雅和葉鵬迴來後。
葉鵬和張清雅的父親,張家家主張德旺打了個招唿,就迴到自己的房間,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自從修煉了葵花寶典之後。
他感覺自己的真氣更加精純,運轉也更加流暢。
不過唯一的不好,就是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翹蘭花指。
然而,他心中卻始終有一絲不安。
“無根之體……真的沒有副作用嗎?”
他心中暗暗疑惑。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丹田一陣劇痛,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怎麼迴事?”
葉鵬臉色大變,連忙運轉真氣壓製。
然而,那股力量卻越來越強大,最終,他再也壓製不住,“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啊!”
葉鵬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隻覺丹田處如同萬千冰錐攢刺。
劇痛難忍,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砰!”的一聲悶響。
是葉鵬摔倒在地的聲音。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怎麼迴事?”
張德旺循著聲音,快步走到葉鵬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猛地推開門,一眼便看到葉鵬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