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人的用意,沈玉若心知肚明,她嗬嗬一笑,並沒有多說,反而跟坐在旁邊的徐浪開起了玩笑。
隻見沈玉若對徐浪笑著說道:“徐浪,我好像沒跟你學會別的,倒是跟你學會了一個表情動作。”
徐浪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什麼表情動作?”
沈玉若抿唇一笑,“就是你的嗬嗬一笑啊!”
倆人笑作一團,周圍的人都看蒙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冷哼一聲,“哼,真是目中無人,孫小姐,我們跟你說話呢,你竟然連個話都不迴應。”
隻聽沈玉若說道:“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就迴應一下吧,你們幾位應該不是第一次來拍賣現場了,更加不是第一次涉足珠寶古玩市場,這個行當有起有落,有撿漏,就有打眼,而且也要講究戰略戰術,誰告訴你我一開始抬價就是為了最後一定得到它呢?誰告訴你我一開始抬價就代表著我一定看重它的升值潛力呢?”
一番話被問的那些人啞口無言,因為沈玉若說的的確在理,可是他們不明白沈玉若此時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啊!
馬建成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哈哈笑道:“哈哈哈,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沒魄力就是沒魄力,還那麼多說辭,沈小姐,今兒個我算是見識到了您的口頭功夫啊!”
沈玉若剛想反駁,卻被徐浪攔著說道:“馬先生,我在這裏也恭喜你得到了一個無價之寶。”
馬建成最恨的似乎就是徐浪,他冷哼一聲,“哼,用得著你恭喜嗎?今兒個我就當眾解石,讓你開開眼。”
徐浪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好啊!”
專業的解石師傅和工具都在現場,很快的準備完畢,反正拍賣會也已經進行完了,大家閑著也是沒事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塊巨大的原石之上。
雖然這塊原石跟其他的人沒有緣分了,但好歹也是見證者,這麼大的原石而且60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並且是在沈玉若和徐浪看好的,那麼一定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馬建成不顧工作人員的勸慰,叼了一根雪茄,哈哈笑道:“下麵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專業的解石師傅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進行操作,可是一刀下去,沒見綠,兩刀下去,沒見綠,一連切割下去了十幾分鍾,依舊沒有見綠。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馬建成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變成了最後難以置信,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穩,似乎雙腿都跟著打顫,走到中間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怎麼解的?怎麼不見綠?繼續解啊!”
可是直到最後,把這塊原石解了個稀巴爛,依舊一點兒綠都沒有見到。
再看徐浪和沈玉若,他們兩個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坐到一邊兒樂嗬嗬地聊天兒去了,明白人看到這裏似乎終於懂了,原來,這是沈玉若和徐浪下了一個套,他們所有人都被套了進去。
當然啦,最慘的當屬馬建成。
馬建成也不是傻子,他似乎也迴過神兒來,怒氣衝衝的瞪著徐浪和沈玉若,“你們,你們……”
徐浪笑嗬嗬地問道:“怎麼了?馬先生,見綠了吧,漲了沒有?是不是該感謝我呀?”
馬建成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劇烈的咳嗽,他的貼身保鏢急忙過來攙扶住他。
馬建成不甘心,6000萬對於他來說,或許並不是太大的損失,他不甘心的是被徐浪這種粗野的小子算計了,可是從大麵上來說,似乎又跟人家無關,這口氣無論如何他也咽不下去。
此時人群中有人建議,剩下的一些碎石要不要再進行肢解?說不定像剛才的徐浪那樣,得到一塊無價之寶翡翠鳳凰呢!
聽到這個人的建議,馬建成就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忙大叫道:“好啊好啊,說的太對了,繼續解!”
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就在剛剛就發生過這樣的奇跡,但願奇跡也可以發生在馬建成的身上,可是,他不是徐浪,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
徐浪之所以能夠判斷出原石或者珠寶的真假,就是憑著一種很奇妙的感知能力,每當這些真正的有價值的寶貝出現在他跟前的時候,他眼睛當中能夠感受到或多或少或濃或淡的涼意,但是剛剛這塊巨大的原石被抬上來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感應,所以他暗示沈玉若,故意加價,卻告訴她到最後一定要放棄。
沈玉若是個聰明的丫頭,她知道徐浪是要報複這個馬建成,她十分配合,這才讓馬建成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但卻無處發泄。
直到最後,滿地都是爛石頭,卻沒有一點兒價值,6000萬打了水漂,這些爛石頭分文不值。
馬建成最終被氣得吐了一口鮮血,被他的保鏢抬了出去,送上了救護車。
事已至此,整個拍賣會也進行完畢,徐浪和沈玉若滿載而歸,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足足賺了一個多億,更重要的是,贏得了所有人的崇拜和尊重,就連那些被沈興業收買的沈氏集團的董事們也紛紛倒戈相向,出門歡送沈玉若和徐浪。
當沈興業聽到這個匯報之後,根本就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精心策劃的活動徹底失敗了,他不甘心,差點沒把手機摔在地上。
不過到最後,他冷哼說道:“哼,沈玉若,即便是這樣,你也休想阻擋我拿下沈氏集團的管理大權,今夜,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刻!”
此時的徐浪和沈玉若正在趕迴家中的路上,在迴去的時候,無論如何沈玉若也不敢讓徐浪開車。
一路上,沈玉若這丫頭沉默不語,卻不時的偷瞄徐浪,害的徐浪都快不好意思了。
快到家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喂,你幹嘛總是這樣偷看我?嘿嘿,是不是開始崇拜我了,喜歡上我了呢?”
沈玉若麵色一紅,冷哼一聲,“呸,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看到沈玉若這丫頭臉蛋兒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徐浪不由得一陣好笑,看來以後還是少開玩笑的好,省得這丫頭動不動就臉紅。:筆瞇樓
在上車之前,沈玉若特意給家中的桂姨打電話,讓她好好的準備晚餐,桂姨自然不敢怠慢。
果不其然,一到家徐浪就嗅到了飯菜香,他直接來到了餐廳,好家夥,簡直就是滿漢全席啊,這家夥一點都不客氣,連手都不洗坐下就吃。
桂姨不僅不介意,反而很開心,她就喜歡姑爺這種率性而為的性格。
沈玉若不時的偷瞄徐浪一眼,心道:這家夥還真是不客氣啊。
商場如戰場,沈玉若知道,今天下午這場戰役,是以她完美勝利收官的,這是一個意外,是徐浪帶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意外驚喜,她突然覺得徐浪這家夥或許就是上天派來的守護神。
這樣想著,沈玉若又是一陣臉紅心跳,急忙低垂下了頭。
旁邊的徐浪敲了敲桌子,“哎,你再不吃的話,都歸我嘍。”
沈玉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你管!”
徐浪風卷殘雲的吃著,不時的誇獎桂姨的手藝,“桂姨,你做的飯菜真好吃,我今天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好吃的飯菜,感覺我之前吃的飯菜都跟屎一樣。”
“咳咳……”
正在喝湯的沈玉若差點沒有噴出來,不由得眉頭一皺,徐浪這家夥有時候真的令人討厭。
桂姨也是尷尬的笑道:“哈哈,姑爺,隻要你願意吃就行。”
沈玉若沒心思吃下去了,放下碗筷徑自上樓去了。
徐浪一點不往心裏去,將幾盤菜往自己這邊挪了挪,“她不吃我吃。”
桂姨又是哈哈一笑,越來越喜歡姑爺了。
來到樓上的沈玉若,重重的將房門關住,她並不是因為徐浪不吃飯的,而是因為距離十點越來越近了,這是二叔給她的最後期限。
不一會兒,手機響起,沈玉若拿起來一看,臉上一陣厭惡的表情,是二叔打來的,她不情願的接聽。
那邊的沈興業冷聲說道:“行啊你,臭丫頭,找了一個好幫手,還放言說他是你的老公,你騙誰呢你?哼,我警告你,時間提前了,原定十點讓你陪孫樹仁睡覺,現在提前一個小時!”
沈玉若氣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怒聲說道:“你真無恥,你怎麼可以這樣?”
沈興業似乎不願多說廢話,“我稍後給你發一張照片,答不答應,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很快的發來一張照片,沈玉若看完之後,心疼的不得了,照片中的爺爺麵色蒼白,昏迷不醒,所處的環境也是陰暗潮濕,簡直是非人的虐待。
沈玉若自然明白二叔的意思,她含淚發過去幾個字,“我答應你,九點我過去。”
現在是八點,距離九點還有一個小時。
沈玉若淚如雨下,最終隻能按照原計劃,先把自己的清白之身提前交給徐浪。
這樣想著,沈玉若緩步走進浴室,一邊走一邊將全身的衣服脫掉,隨意的丟滿一地,淚水灑滿一地,衣服也丟了一地。
二十分鍾後,沈玉若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身上寸物不著,僅用被單覆蓋在身上,隨後給徐浪打電話,隻是簡單的說道:“到我房間來。”
吃飽喝足,此刻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拿著牙簽瞎鼓弄的徐浪聽到這話,似乎還有些不情願,和桂姨打了聲招唿就上樓去了。
徐浪推門而進,一進門就感覺到不對勁兒,房中風光昏暗,顯得曖昧迷離,地上滿是衣服,連貼身的衣服都隨意丟,再看床上的沈玉若,平躺在床上,僅有單薄的床單覆蓋,整個身體曲線格外明顯,甚是誘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