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他能夠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趙文潔的身材非常有料,畢竟這姐姐身上幾乎沒什麼衣服了,此時又是在酒店浴室這種特殊的場合,饒是徐浪定力強大,此刻也有些難以控製。
我控製,我控製,我再控製……對不起,我控製不住啦!
徐浪心中艱難的說著,伸手將趙文潔抱在懷中,一邊胡作非為,一邊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直奔房間,將其扔到了床上,而他像是一匹餓狼撲向了床上的羔羊。
隻可惜的是,趙文潔這丫頭怎麼突然間一動不動啊,徐浪仔細一看,這姐姐竟然睡著了。
我靠,這種情況下也能睡得著?大姐,你這不是玩我呢嗎?
徐浪顯得十分鬱悶,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不過,徐浪也很快的恢複了理智,想想自己,剛才幹的是什麼事兒啊,幸虧沒有成功,不然的話,後悔都來不及了。
徐浪急忙拉過被子蓋在了趙文潔的身上,而他迅速跑進了浴室,先衝了個冷水澡,一衝就是半個多小時。
隨後,徐浪又開始洗衣服,他身上的衣服都被趙文潔吐的髒兮兮的。
一直折騰到夜幕降臨,床上的趙文潔睡的很深,徐浪也有些困倦,順勢躺在了趙文潔旁邊,打算再晚一點,出去買點東西給趙文潔吃,晚一點再叫醒她。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趙文潔緩緩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起身一看,被單下麵的自己寸物不著,再一轉身,旁邊竟然睡著一個男人,酒勁還未過,她下意識的以為這裏是自己的家,旁邊睡著的是她的丈夫張樹人。
這樣的情景在趙文潔結婚五年多來一直都有,從戀愛到結婚,再到婚後五年多的生活,年近三十的趙文潔卻沒有一次夫妻間的那種生活,張樹人經常不迴家,以加夜班為借口,從小鎮的醫院到縣醫院,再到市醫院,他日日夜夜如此,偶爾迴一次家,都是在她熟睡後,躺在她身邊,她還未醒他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趙文潔早就過夠了這種日子,她和張樹人都是高學曆的大學生,張樹人的工作也逐步提高,按理說,他們倆本來應該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誰能想到他們夫妻倆過的是無性的生活啊。
有時候,趙文潔也在想,自己為什麼會硬撐著這麼多年,不和張樹人離婚呢?想來想去,她隻能歸結為倆字——習慣。
趙文潔和張樹人是同一個村子裏長大的,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讀小學、中學、大學,大學時牽手戀愛,畢業後,趙文潔在市裏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但因為張樹人分配到了鎮裏,她隻能放棄,跟張樹人一起迴了鎮裏。
戀愛的時候,倆人自始至終保持著“君子之交”,趙文潔還認為自己很幸福,覺得這是張樹人對她的愛與尊重,可是婚後,再保持“君子之交”就說不過去了吧。
趙文潔一忍再忍,一忍就是五年多,結果忍成了習慣。
其實,愛一個人也是一種習慣,趙文潔知道這一點,想要戒除一種習慣,哪怕是錯誤的習慣,卻是一件很很難的事情。
今天在醫院,張樹人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嚴重的傷害了趙文潔的心,可是,一向善良大度的她,此時竟然選擇了原諒,既然張丈夫肯迴家,這個男人就值得原諒。
深陷愛情和婚姻泥沼的女子往往就是這麼傻,趙文潔就是這樣傻傻的愛著張樹人,昏暗的房間內,她看不清睡在旁邊的男人並不是丈夫張樹人,她緩緩俯下身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睡夢中的徐浪隱約中感覺到有人在動自己,他不由得一愣,猛然睜開眼睛,徹底懵了,立即意識到,遭了,看來自己醒的太晚了,趙文潔竟然睡醒了?他下意識的往外推趙文潔的身子。
趙文潔還以為“丈夫”醒了,她輕聲埋怨道:“老公,你今天在醫院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我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或者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完了完了,趙文潔又把我當成她的老公了,徐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隻好輕輕的往外推趙文潔,一想到這姐姐萬一“一錯再錯”怎麼辦呢,他隻好尷尬的說道:“對,對不起啊,我……我不是你老公……”
聲音一出,驚呆了趙文潔,她自然認得出來,這絕對不是張樹人的聲音,她“啊”的一聲尖叫,下意識的用力往外推徐浪,徐浪躲閃不及,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啊,你是誰?我要殺了你!”趙文潔瘋了般的喊叫道。
徐浪急忙解釋道:“大姐,你別叫,是我,我叫徐浪,今天在醫院,我幫過你忙的,我不是壞人,是我救了你……”
對於徐浪所說的,趙文潔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一邊用被單裹住自己的身子,一邊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燈,當看到身上僅有一條小褲的徐浪,她更加怒火中燒,他們倆穿成這個樣子,不會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了吧?
趙文潔的頭“嗡”的一下,徹底懵了,她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身體,然而,此刻麵對一個男人,她又如何好意思檢查啊。
徐浪似乎看懂了趙文潔的擔心,他急忙慌亂的解釋道:“你不用擔心,咱們倆什麼都沒發生,你喝醉了,差點讓別的男人欺負了,是我救了你,把你帶到了酒店,你吐了我一身,我的衣服都洗了,還有還有,今天在醫院,我見到你和你丈夫張樹人吵架了,我還幫你撿拾地上的保溫桶呢。你,你想起來了沒有?”
趙文潔的記憶似乎斷片了,她用力的撓著頭,晃動著,努力搜索著記憶,不論是醫院還是在餐館被這個家夥所救,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隻記得,今日在醫院和丈夫張樹人吵架的時候,好像的確有個年輕男子幫忙,還被張樹人故意誤解,罵他們倆有關係呢。
莫非,就是眼前這個家夥?
趙文潔對徐浪的懷疑和排斥並沒有完全解除,好在她並不再那麼激動了,漸漸的恢複冷靜,酒精的作用漸漸減弱,她好像開始迴憶起了一些事情。
想著想著,趙文潔的目光落到了徐浪的身上,昏黃的燈光灑在這家夥身上,讓這家夥身上肌膚發出更加健康的古銅色,他身上的肌肉線條顯得更加涇渭分明,高高的身子,健碩的身材,五官倒也十分精致,甚至可以說有點英俊,幹淨利落的短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渾身上下處處散發著男性的魅力。
趙文潔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徐浪身下,僅有一條小褲,讓她臉紅心跳,羞臊不堪,低垂著頭,輕聲問道:“我的衣服呢?”
徐浪有點慌亂的迴應道:“啊,我,我給你撿起來……”
衣服都被趙文潔自己給脫掉的,被她扔到了床的另一邊,徐浪迅速的撿起來,尷尬的遞了過去,“你自己穿上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自己穿,難道還要你來給我穿呢?
趙文潔心中羞憤的說道,一把奪過徐浪手中的衣服,尷尬的要死,腦海中似乎迴想起了自己剛進房間時胡亂脫自己衣服的情景。
徐浪在場,趙文潔哪好意思穿衣服啊,她羞紅著臉說道:“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
“啊,哦,好……”徐浪慌亂的轉過身去。
趙文潔雖然有些不放心,但總比一直光著身子強吧,她飛快的穿著衣服,她本以為轉過身子去的徐浪不會看到,可是,她沒有發現酒店房間中有一麵鏡子,徐浪從衣櫃鏡子上將她穿衣服的全程都看在眼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