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急忙撒開了手,尷尬不已,突然間覺得他這麼做的確不應該,剛剛傷害了一個趙文潔,難不成又要傷害林雅晴嗎?
林雅晴也顯得特別尷尬,有時候,她也搞不清和徐浪到底是什麼關係。
之前他們隻是合租的室友,但合租的那一個多月,兩人基本連麵都沒有見過,要不是徐浪被包租婆催要房租往外趕,她出於好心幫助徐浪解圍,估計到現在他們還是陌路人。
真沒想到,就是因為那一次的出手相助,他們兩個竟就此定下了不解之緣。
徐浪和林雅晴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他們從來沒有直接或者間接的表明過男女朋友關係,也更不會發展成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但如今,林雅晴也算是接受了徐浪給她買的新房子,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要把某些話說在前麵。
吃飯的時候,林雅晴特意說道:“徐浪,雖然我答應你住在這裏了,但是呢,這套房子仍舊是你的,雖然合同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但你隨時都可以收迴,我決定按月交納房租,也請你不要拒絕。我想了一下,按照我的收入水平,也拿不出太高的房租,就交我工資的一半吧!”
徐浪急忙說道:“雅晴姐,你又這是何必呢!”
但林雅晴卻堅持說道:“徐浪,希望你能答應我這個要求,不然的話,我真的住不踏實!咱倆之間的交情雖然坦蕩蕩,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包……養我了呢!我不想不勞而獲,我要自立,靠自己的能力在這個大都市立足!”
既然雅晴姐都這麼說了,徐浪也隻能作罷。他知道,這丫頭自尊自強,索性便由著她吧,隻要住在這裏她能生活的好一點,安全一點,他也就放心了。
吃完飯的時候,林雅晴一邊洗碗一邊輕聲說道:“喂,臭小子,雖然你才是真正的房東,但今天晚上呢,我允許你住在這裏,次臥就分給你啦,你快去洗個澡,身上一股臭汗味兒!”
徐浪本來沒打算在這裏過夜,但是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過零點了,大半夜的離開,的確不合適,索性隻好答應,他隨即去衛生間衝了個澡,這家夥洗澡一向很快,三五分鍾的時間就出來了。
見到徐浪這麼快就出來了,林雅晴沒好氣的說道:“真能糊弄事兒,你到底洗了沒有啊!”
徐浪笑嗬嗬的下意識的說道:“當然洗幹淨了,不信你看看,洗的白白淨淨的!”
隻見這家夥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穿衣服。林雅晴小臉兒騰地一下紅熱到了脖子根兒,羞臊不堪的剜了他一眼,剛看到徐浪赤果著上身,健碩的肌肉上還有未幹的水珠,散發著魅惑的光芒,林雅晴不敢多看,將手中的碗筷扔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剩下的碗筷你來洗,我去洗澡了!”
徐浪樂嗬嗬的接過抹布,笑著說道:“雅晴姐,你也要洗得幹幹淨淨的喲!”
林雅晴咣當一聲關上房門,羞憤不堪的丟下一句:“關你什麼事兒!”
女人洗澡一般都是一件大事兒,沒個半個小時是出不來的,徐浪坐在客廳看電視,心思已經飄到了客廳旁的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徐浪聽得有些入神。
這裏的房子是3室2廳,主臥有一個獨立衛生間,裏麵安裝有一個浴池,方便泡澡,但獨立衛生間中沒來得及燒水,林雅晴也隻得暫時先用客廳當中的公用衛生間。
本來以為徐浪這家夥已經迴次臥休息了,她洗完澡披著浴巾就出來了,可沒想到這家夥還坐在客廳看電視。
昨天已經欣賞到了一位出浴的大美人趙文潔,沒想到今天又換成了林雅晴,徐浪再一次大飽眼福,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給座金山銀山都不換!
徐浪的心思都在林雅晴身上,壓根沒關注電視上演的是什麼,林雅晴從浴室出來,急匆匆的朝自己房間走,無意中聽到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晚間新聞。
據新聞報道,最近接連有女孩兒失蹤,要大家多注意安全。
林雅晴一向膽子小,聽到這樣的新聞,她下意識的感歎道:“天哪,怎麼最近這麼不安全呢!我之前還看到過一則新聞,說20多年前,有一個變態男子專殺穿紅衣女性,十幾年的時間殺了十幾名女性,而這些女性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喜歡穿紅色的衣服,莫非咱們江州市也出現了這樣的殺人狂魔嗎?”m.Ъimilou
徐浪這才注意到新聞上的消息,為了減少林雅晴的恐懼,他急忙換臺,故意岔開話題問道:“誒,雅晴姐,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換了個什麼工作呢?”
林雅晴一邊整理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兒和徐浪聊起了天兒,本來打算趕緊迴自己的房間,剛洗完澡的她身上僅裹著一個浴巾,和徐浪在這種場合下聊天兒,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但徐浪問起來了,她就簡單的說了幾句。
徐浪這才知道,林雅晴前幾天找到的工作是互聯網金融,但沒想到這家互聯網公司很不靠譜,在操作規範上有很大的漏洞,經常打法律的擦邊球,而且李敬業就是其中的大股東之一。
林雅晴本來就覺得這樣的工作沒前途,而且對人對國家都有害,她早就想辭職另找出路,再加上有李敬業這樣的東家,她就更想換了,所以昨天她就遞交了辭呈,準備重新出發。
一說起換工作,林雅晴不禁有些頭大,她的專業不太好,上的大學也不是很有名氣,這年頭找工作,往往看的不是個人的能力和品質,而是那些門麵上的東西,讓林雅晴這種有真才實幹的人處處碰壁!
林雅晴哀歎一聲,坐到沙發上,“唉,找個工作,真的是太難了!明天還要去公司辦離職手續,真擔心會碰見李敬業那個人渣!”
徐浪急忙說道:“沒事兒,明天我陪你去,不過工作上的事你不必太擔心,或許我可以幫你推薦一個工作,我們公司都有內推機製,或許你可以試一試哦!”
一聽這話,林雅晴十分驚喜,雖然她不想靠徐浪的關係找工作,但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內推也不算是走後門兒找關係,是大多數公司引進人才的一種普遍方式,她一邊這樣自我安慰的想到,一邊感謝徐浪替她引路。
倆人身上都僅僅披著一條浴巾,林雅晴浴巾裏邊兒好歹還有貼身衣物,但徐浪這家夥身上除了這條浴巾就什麼都沒了,現在電視上演的是什麼節目,他們倆估計都沒心思看,窗外月光如水,清冷的柔光灑進客廳,月夜談心,讓兩個年輕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
在江州這樣的一線大都市,想要立足真的很難,很多人抱著掘金的夢想闖入了進來,但往往以失敗收場。像林雅晴這樣想要腳踏實地的憑借自己的能力養家糊口的人不計其數,但生活往往充滿各種各樣的考驗,甚至是磨難,不管怎樣,追逐夢想的人都是最可愛的,也最值得敬佩!
徐浪從來不是一個喜歡不勞而獲的人,他一身的超凡本領,本身就比常人多經曆了難以想象的磨難和考驗,而那些煉獄般的經曆,根本是尋常人是難以想象的。但盡管如此,他也想腳踏實地的生活,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奮鬥!
誌同道合的年輕人總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兒,林雅晴和徐浪越說越投機,聊得很開心,林雅晴不時被徐浪逗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是他們第一次談心,林雅晴也第一次知道徐浪的身世背景,原來他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一個拾荒老人撫養長大,徐浪的遭遇和身世讓林雅晴更加充滿了好奇,這家夥是怎麼長的呀?在那樣一個艱難的環境中,竟然能夠成長為一個如此優秀剛毅的男人!林雅晴訝異的同時,不禁對徐浪生出了由衷的欽佩。
徐浪也第一次知道了,原來雅晴姐的家庭背景也不是那麼好,她的家是農村的,爸爸在她小時候就死了,媽媽守寡至今,一個人把她撫養長大,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她媽媽為了她,一直沒有再嫁,常言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在村裏有不少的流言蜚語,給林雅晴的童年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說著說著,林雅晴一時動情,似乎迴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不公平的遭遇,禁不住淚流滿麵,徐浪十分心疼,急忙過去遞紙巾,替林雅晴擦拭眼淚,認真的勸慰道:“雅晴姐,別想那麼多了,一切都過去了,等你有條件了,把阿姨接到城裏來,和你一塊兒享福!哎,現在就可以啊,正好有這麼大的房子!”
林雅晴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之前之所以租了一個帶獨立衛生間的主臥,就是因為想要房間大一點兒,我們母女倆一塊兒生活也方便點,可是我多次要求我媽媽跟我一塊兒來城裏生活,她都不肯,前幾個月她終於答應了,可是在我這裏生活了沒一個星期,就覺得不習慣,又迴去了。我媽媽常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她習慣了生她養她的那片土地,我也隻能尊重她的意見!
雖然現在有了這麼大的房子,但如果我讓我媽來的話,恐怕她更加不敢來,她一定會想,這樣大的房子,我一個人怎麼買得起,即便我跟她解釋,她也不一定接受得了,索性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我多給家裏寄點錢,讓她改善生活也就是了!”
林雅晴一邊說一邊不斷的抹眼淚,可想而知,在農村那種封建落後的環境下,林雅晴和她的母親曾經遭受過多少白眼和欺淩,徐浪又少不了安慰一番。
林雅晴認真的說道:“徐浪,謝謝你!自從認識你以來,你真的幫了我許多許多!”
徐浪嘿嘿笑道:“嘿嘿,雅晴姐,那你怎麼感謝我呀?”
林雅晴瞪了徐浪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切,大不了我天天給你做飯吃嘍!”
一個女孩子肯為一個男人天天做飯,這不就是間接的表達愛意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