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的確如張有為所猜測的那樣,蒙麵黑衣人早就盯上了張有為和他的張家家族,知道張有為這家夥有野心,但還需要和高人合作才能有大動作,所以,蒙麵黑衣人派出一個屬下,以蒙麵的狀態劫持張有為,並且開出天價贖金。
他早料到張有為在短時間內不可能籌齊這麼多的現金,並且開出的條件就是一旦籌集不到,就要把他變成太監。
像張有為這樣家族身份的男人,最怕的可能不是死亡,而是做不成男人,也正是抓住了張有為的這點心思,所以他才讓屬下以蒙麵的狀態將張有為逼迫到了極點!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料到了張有為的家人一定會報警,除了警方的人也一定會帶大量的保鏢殺手,可是這一步也在黑衣蒙麵人的預料之中,他就是要讓會武功的那個蒙麵劫持者當著張有為的麵幹掉那麼多人,他要讓張有為知道,會武功是多麼有力量的一件事!
再之後,蒙麵黑衣人又神奇般的出手,將自己的力量通過張有為自身作用出來,就是要讓張有為更進一步的體驗到華夏武道的力量之所在,讓他萌生培養訓練武功高手的心思。
本來蒙麵黑衣人讓自己的屬下扮演蒙麵劫持者的時候,他還告屬下這一切不過是在做戲罷了,可是沒想到,這名屬下也僅僅是蒙麵黑衣人的一枚棋子,被利用完了的棋子,命運也早已注定,那就是被幹掉!
所以在張有為目瞪口呆之下,蒙麵黑衣人幹淨利落的結果了自己的屬下,就是為了進一步讓張有為下定培養訓練武功高手的決心。
這個陰謀一環套著一環,最終竟然真的讓張有為下定了決心,和蒙麵黑衣人達成合作。
如今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個陰暗的計劃初見成效,表麵上蒙麵黑衣人是張有為的屬下,畢竟張有為才是財力支持者,可是實際上,蒙麵黑衣人才是幕後的主人,他隻不過把張有為當成了一個錢袋子罷了。隻是張有為一直被蒙在鼓裏,後知後覺,如今他才知道,他也僅僅是蒙麵黑衣人的一顆棋子,早就上了他的當!ъimiioμ
如今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張有為可以預料,他今後也一定難逃被蒙麵黑衣人擺布的命運。
此時,張有為火速趕迴家中,當看到自己的妻子慘死在房間中的時候,他身子一軟,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心中的憤恨達到了極點,可是他除了悲憤之外,還能怎麼樣呢!
張有為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那個蒙麵黑衣人的身份是什麼,目的是什麼,將來一有機會,就要報仇雪恨!可是他想來想去,以他的能力根本是沒辦法報仇的,他的注意力又落到了徐浪的身上,如果他轉頭和徐浪合作的話,會不會有意料不到的效果呢?
可是這麼重大的事情,張有為不敢貿然行動。
首先,他根本不確定徐浪是否有能力對抗蒙麵黑衣人;其次,他也根本無法確定徐浪是否會跟他合作。所以,這一切都充滿了未知之數。為今之計,也隻有先假意臣服於蒙麵黑衣人,走一步算一步了。
張有為立即給兒子張勝豪打電話,讓他趕緊迴來,可是兒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憤怒不已,立即命令屬下全城尋找兒子,讓他速速迴家。
此時的張勝豪壓根兒就不知道家中遭遇突變,他老媽被人給打死了,他此刻正在私人別墅中享受高端的服務,樂不思蜀,美不勝哉。
突然間,一道黑影閃身而至,為他服務的美女妹妹們嚇得驚慌失措,正欲大聲尖叫,下一刻,那人又是隨手一揮,這四五個美女全部暈倒在地,不省人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張勝豪閉目養神,正在美美的享受,突然間好像周圍的美女們都停止了動作,他不滿的問道:“怎麼啦?嫌老子給的錢不多嗎?怎麼停下了呢?”
可是大半天都沒有迴應,他不滿的猛然睜開眼睛,剛要破口大罵,突然間看到一個身穿黑衣蒙麵人,他著實嚇得不輕,戰戰兢兢的質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隻聽蒙麵黑衣人哈哈笑道:“這個問題連你老子都沒資格知道,更何況你這個小畜生呢!你這種人就多餘活在這個世界上,不過念在你對老夫還有利用價值,老夫就先放過你的小命,跟老夫走吧!”
張勝豪大驚道:“啊!去哪兒!”
蒙麵黑衣人不耐煩的說道:“去哪兒你也沒資格知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勝豪戰戰兢兢的起身穿衣服,此刻的他身上存物不著,胡亂穿好衣服,可是這小子還留了個心眼兒,他打算趁機通知外麵的人來救他,可是他剛剛拿出手機,那個蒙麵黑衣人隻是輕輕的一彈手指,砰的一聲,一道強勁的力量竟然打得他手中的手機爆炸開來,他的整隻手也被炸得爛乎乎的,疼得哀嚎不已!
張勝豪倒在地上,疼痛難忍,隻見蒙麵黑衣人怒聲說道:“臭小子,敢在老夫麵前;ㄕ,你簡直是找死!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氣了!”話音剛落,他伸手抓著張勝豪的身子,瞬身消失不見!
很快的,張勝豪被蒙麵黑衣人抓到了一個秘密的據點,隨後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當著張勝豪的麵,在電話中說道:“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肯定打算聯合徐浪來對抗老夫,可惜的是,你的這步棋老夫已經替你堵死了!或許你現在正在滿城尋找你的寶貝兒子吧?實話告訴你,你兒子此刻正在老夫手中!來,跟你老爸說幾句!”
那邊的張有為不由得怒發衝冠,很快的,他便從電話中聽到了兒子的哭喊聲,他雙拳攥緊,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蒙麵黑衣人先是殺害了他的妻子,現在又劫持了他的兒子,真是歹毒至極,截斷了他所有的退路!
在電話中,張勝豪又哭又叫,求他老爸趕緊來救人,可是他老爸有什麼辦法呢?
隻聽蒙麵黑衣人又是冷笑幾聲說道:“張有為,你知道老夫的手段了嗎?所以你沒有任何退路,唯有乖乖的聽從老夫的一切命令,放心,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您的兒子不會少一根寒毛,就這樣吧!”隨後,蒙麵黑衣人便掛斷了電話。
張勝豪嚇得不輕,他本來還想要報複徐浪呢,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此時的徐浪對於張家人發生的一切根本一無所知,他也不關心,隻不過,他已經開始懷疑張家的人,所以他派了屬下秘密監視張有為,以及張家家族主要人物的一些活動軌跡。
天亮之後,沈玉若早早的去上班兒了,徐浪剛剛吃完早飯,沒想到幾日不見的楚青瑤竟然來家裏了。
楚青瑤有個不情之情,她想要邀請徐浪繼續為她的奶奶治病,這也是她爺爺的意思,畢竟上一次徐浪在楚家展現出了超人的醫術。
對於楚青瑤奶奶的病情,徐浪也一直掛念在心,他也想盡快找出醫治老人家病情的方法,隻不過,幾日以來,還一直沒有找到靠譜的方法,但楚青瑤正好特意來家裏請他,他不便拒絕,隻好跟著楚青瑤再度來到了楚青瑤的祖宅。
再次見到了楚青瑤的爺爺楚山河,老人家出門相迎,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一番寒暄之後,楚山河老爺子又哀歎一聲說道:“孩子,難為你了,如果你有辦法治療我老伴兒的病,我將不惜一切代價!但如果實在讓你為難的話,也就罷了!”
徐浪急忙說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救治尊夫人,況且我也不是靠治病來謀取錢財,所以不需要您老人家破費,我先去診斷一下老人家的病情吧!”
隨後楚青瑤帶著徐浪去了老太太的房間,時隔幾日,徐浪再次細心認真的為老太太把脈治療。老太太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轉,跟上一次是一樣的。
這種病情十分罕見,徐浪一時間找不到解救之法。不過,通過前後兩次的病情診斷,徐浪也積累了不少的經驗,再加上這幾天他私下裏也重新研究過他所珍藏的《軒轅真經》,此時在腦海中將所有的資料匯總到一起,還真讓他找到了一種解救之法!
那就是運用軒轅九針中的較為高級的療法,叫做“飛針續命”!
但凡較為高級的療法,自然難度也很大,成功的幾率很低,而且需要徐浪消耗很多的內力。不僅如此,對於老人家的病情,徐浪掌握得並不是十分透徹,此時使用飛針續命也僅僅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所以在進行治療之前,他必須把一切可能的情況告知楚青瑤和楚山河。
一聽說有很大的風險,楚青瑤有些猶豫,但楚山河老爺子卻拍板兒道:“事到如今,也隻有盡人事聽天命了,年輕人,我相信你!你盡管放手一試!”
徐浪很感謝楚山河給了他這麼大的信任。
楚青瑤則含淚對徐浪說道:“徐浪,請你務必小心行事!”
徐浪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再次走進老太太的病房,拿出傳說中的軒轅九針。
當楚山河在窗戶外麵看到徐浪竟然拿出了軒轅九針,他不由得一驚,以他老人家的江湖資曆,自然認得出來,徐浪所使用的,正是失傳已久的軒轅九針!
徐浪要想使用軒轅九針必須擁有強大的內力,也正是這一刻,朗楚山河更加肯定了徐浪的確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
徐浪也知道楚山河老爺子已經看到了,可是此刻救人要緊,他也顧不了那麼許多,隻見他輕輕一伸手指,似乎他的手掌擁有神奇的魔力,其中一根金針傾刻間便被他吸附到了手掌上,隨即又輕輕撚動那根飛針,以最快的速度漂浮在老太太的額頭上,根本不用徐浪動手去刺,隻見那根飛針已自行刺入了老太太額頭處的穴道。
緊接著,徐浪又是四根手指輕輕撚動,隨即四根飛針分別吸附到了他的四根手指上,隻見他又是輕輕一甩,那四根飛針又是神奇般的分別插中老太太頭頂上的四個穴位。
徐浪起身運功,不敢有絲毫懈怠,隻見他雙手懸浮在老太太的身子上空,暗自調息運氣,使用他強大的內力將真氣灌注到這五根飛針上,通過飛針打通老太太的關要穴位。
運氣片刻後,他又將剩餘的四根飛針分別刺入老太太的兩個足底,醫學有雲:百穴匯於足,在人體的足底處有許多穴位匯聚於此。
徐浪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根本不用俯身檢查就可以精準的用飛針刺中足底的四道大穴,又運用強大的內力真氣灌注到這四根飛針上。
至此,九根飛針分別作用到了頭頂和足底九處關鍵的位置,依靠徐浪強大的內力作用,正在迅速的為老太太打通全身的奇經八脈。
然而,這隻是最簡單的一步,接下來他要做的,才是重中之重!
隻見徐浪閉目凝神,隨即又是雙掌用力一震,九根飛針霎時間被他吸附了出來。與此同時,下針穴位的出口也釋放出一些血絲和氣息。
不僅如此,徐浪還要運用他強大的內力作用到老太太的身上,幫助她體內新鮮的血液迅速遍及全身,特別是剛剛被紮過的這九道大穴上!
隨後,徐浪又將老太太的身子輕輕的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床上,而他則盤膝坐在老太太的身後,重新運用軒轅九針,分別紮中老太太的脖脛、後腦、肩下、脊柱等九大要處,一刻不停歇的使用《軒轅真經》當中的醫學秘籍為老太太做最關鍵的治療!
在整個過程中,楚山河老爺子不斷的從窗戶外麵看向徐浪的動作,當發覺徐浪的內力的確深不可測之後,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