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不由得眉頭一皺,警覺性的抬頭向上望去,這個聲音很熟悉,雖然他現在才處於一樓,但可以精準的判斷出,聲音來自於六樓的趙文潔的房間,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多災多難,又遭遇了事故。
他隨即不再多想,一個閃身直奔六樓趙文潔的家!
趙文潔自從離婚之後,的確是屢遭坎坷,前夫死了,離婚的事兒也辦妥了,工作上的事兒也終於搞定了,但常言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個如此聰慧漂亮的女子,早就成為眾多人惦記的對象,在公司如此,哪怕走在大街上也是如此,在家中竟然也是如此。
那是因為,她經常出入這個單元樓,活動在這個小區,鄰居住著一個單身男子,早就對她垂涎三尺,隻不過,之前礙於她是已婚人士,這個男子有賊心沒賊膽兒,可是近日以來,他發現趙文潔經常一個人出現在家中,他多方打聽,這才知道,趙文潔已經離婚了,他那個罪惡的老公也已經死了,他這才重新打起了趙文潔的主意。
晚上趙文潔下班的時候,他特意站在門口,假裝巧遇搭訕,趙文潔隻是禮貌的迴應,可沒想到,這家夥打算闖進趙文潔的家中,幸好趙文潔及時發現,瞪了他一眼,而且也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這才打消了他犯罪的念頭!
可是,求而不得,往往更能撩動男人的心,這個鄰居單身漢更加惦念趙文潔的姿色,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直到快天亮了,這家夥竟然從自家廚房的窗戶處,冒著危險爬進了趙文潔的家!
此時的趙文潔穿著睡衣,正在床上睡覺,近日來,她失眠嚴重,醒一會兒睡一會兒,萬幸的是,這個單身漢從窗戶處爬進來的時候,她並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猛然驚醒,大叫出聲!
也正是這一聲尖叫,傳給了剛剛進一樓單元樓的徐浪!
此時,這個單身漢身上隻穿著一條大褲衩兒,聽到趙文潔的叫聲,他稍稍有些擔心,但卻更加刺激了他,此事既然已經驚動了趙文潔,就斷泡沒有收手的道理,要做就一定要做到底,他竟然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來了一個餓虎撲食,撲到床上。
幸好趙文潔及時從床上滾落在地,哪怕忍受著疼痛,她也絕對不能讓這種惡心的男人染指!
從床上滾落到地上的趙文潔的確有些疼痛,胳膊肘處擦破了皮,但她還是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抓過桌子上的臺燈,護衛在身前,衝著那個單身漢怒聲說道:“別過來,過來我就砸死你!”
那個單身漢趁著月光灑落在趙文潔的身上,上下打量著趙文潔絕美曼妙的身材,他看得出來,趙文潔身上隻有一件睡衣,睡衣裏麵好像是真空的。ъimiioμ
此時的趙文潔氣的不輕,上下聳動,更是讓他忍不住吞咽口水,趙文潔淩亂的發絲,更增添了幾分嫵媚之色,讓他蠢蠢欲動,欲罷不能!
隻見這個猥瑣的男子舔著口水,慢慢的朝前靠近,口中說道:“妹子,你現在單身了,我也單身,咱倆何不搭夥過日子呢?我現在在一家不錯的公司,也算個標準的白領,每個月5000多塊錢,夠咱倆花的啦。
而且,旁邊我住的房子,也是我自己的,爸媽死得早,把房子留給了我,咱倆在一起過日子,將來不愁吃不愁穿,你何必苦了自己呢?身邊有個男人睡,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這個家夥一邊說,一邊試探性的朝著趙文潔走過去。
趙文潔氣的不輕,又是大罵道:“你混蛋,別跟我說這些無恥的話,看在咱們是鄰居的份兒上,這次我就不報警了,你趕緊滾,不然我報警的話,你肯定會身敗名裂,還會被抓起來坐牢!”
這個男子卻是不以為然,繼續恬不知恥的說道:“妹子,在我麵前你何必假裝清純呢?我記得你老公早就不在家裏過了,但前些日子,我聽見你家裏來過男人,而且還在你家裏過夜了,既然你能跟別的男人睡,為什麼不能跟我睡?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這個男子所說的,應該是徐浪,前些日子,徐浪的確在這裏過了夜,但卻和趙文潔是清清白白的,而且徐浪是為了救趙文潔,性質根本不同!
看著這個男子一步步逼近,趙文潔的確嚇得不輕,她知道,即便此時報警也來不及,恐怕去找手機,就會被這個男子有可乘之機,而且即便大聲叫喊,恐怕也來不及,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她隻能揮舞著手中的臺燈,口中顫抖著說道:“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砸過去!”
可是,這名男子有恃無恐,一邊說著無恥下流的話,一邊兒繼續迫近,等到快要接近趙文潔的時候,他伸手要抓過趙文潔手中的臺燈,另外一隻手試圖抓住趙文潔的身子。
可就在這時,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並且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喂,哥們兒,大半夜的,你這麼做,恐怕有點不妥吧,霸王硬上弓嗎?”
聽到這個聲音,這名男子嚇得不輕,猛然轉身,隱約中好像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在琢磨到底是誰的時候,突然間房間的燈亮了,在床邊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蹺著二郎腿兒,嘴裏叼著一根煙卷兒。
可是此處距離床頭的距離,大概有五六米,此人剛剛打開了燈,可是是誰拍了他的肩膀呢?他嚇得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現別人,他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是人是鬼?”
房間突然亮了燈,有些刺眼,趙文潔下意識的伸手遮了遮眼睛,當她循聲望去,目光落到床頭的時候,不由得驚喜萬分,竟然是徐浪,她下意識的奔跑過去,將臺燈扔到床上,不顧一切的衝進徐浪的懷中。
而此時的徐浪正坐在椅子上,她這麼衝過去,胸口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徐浪嘴巴的位置!
當然啦,趙文潔也不是故意的,她這是驚醒難以自製,而且,和徐浪的關係也這麼熟了,並沒有多想,口中驚喜的說道:“徐浪,你個壞人,你怎麼來了呀!”
徐浪急忙躲閃,尷尬不已,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啊我,我那個,恰好路過!”
徐浪艱難的起身,雖然他一直刻意迴避,但整個身子還是貼到了趙文潔的身子,自己的嘴臉,還是擦著趙文潔的胸口,緩緩起身。
趙文潔這才意識到,此事有些不對勁兒,下意識的往後躲閃了一下!
男女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原本兩個陌生的人,毫無關係,如今卻關係匪淺,有些事情不用刻意為之,有些事情也不必刻意迴避,美妙的感情,如同涓涓細流,終會匯聚成大海的。
再看身後的那個鄰居單身漢,他看出來了,八成是趙文潔的情夫來了,反正大家都是同路人,誰笑話誰呀?誰管得著誰呀?
所以,他又開始有恃無恐,衝著徐浪冷笑幾聲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另一個情夫來了呀,而且還是個小白臉兒,大半夜的,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呢?
不過,你也不用跟我解釋,咱倆來的目的都一樣,既然這樣,不如咱們三個一起玩玩如何,反正妹子就是缺男人!”
聽到這話,趙文潔氣的不輕,徐浪在場,她的勇氣增加了不少,竟然隨手拿過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的砸了過去,口中罵道:“你無恥!混蛋!你缺了八輩子祖宗的德!”
茶杯擦著那個單身漢的臉滑了過去,他疼痛難忍,捂著自己的臉,剛要說話,卻隻聽徐浪笑嗬嗬的說道:“這位大哥建議的倒是不錯,我也挺喜歡一起玩兒的,來來來,你過來,咱倆一起玩兒!”
聽到這話,趙文潔還以為徐浪說的是真的,怒氣衝衝的瞪著徐浪,剛要發火,隻見那個單身男子笑瞇瞇的走上前來。
可是就在這時,徐浪飛起一腳,恰中這個家夥的下盤,直踢得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兒,似乎傾刻間就把他踢成了太監,這輩子恐怕都不能想那事兒了!
趙文潔這才明白徐浪的用意,但突然覺得,打的這麼狠,萬一這家夥報警,不依不饒的糾纏怎麼辦呢?她又不免有些擔心,急忙勸阻徐浪,別再動手了!
可是,徐浪這家夥不僅不收手,反而又是一腳,踩到了這個家夥身上,怒聲說道:“聽著,今日之事,不準往外說半個字,騷擾我的女人,你的下場本來隻有死路一條,但我不想在這兒殺人,髒了地板!如果你敢再犯,或者對外說半個字兒的話,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後悔終生!”
徐浪霎時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霸氣外漏,氣場十足,一時間,趙文潔看得有些癡了,特別是徐浪說,她是他的女人,又是讓趙文潔莫名的驚喜和感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