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窗戶處被人砸了一塊東西,雖然窗戶玻璃沒被人打爛,但也差不多了,“咣當”一聲,著實嚇了徐浪和李春梅一跳!
徐浪下意識的起身,憑借驚人的耳力,立即判斷出大門外有人,而且,從院子的長度,以及從大門兒到房間的距離來判斷,此人竟然能夠將一塊磚頭扔到窗戶上,說明這個人應該是青壯年,再根據他逃跑的方向,以及村長家所在的方位,再結合村長和李春梅的暗中關係,徐浪很快的判斷出,這個人應該是村長。
李春梅也是嚇得不輕,慌亂的扯過衣服,裹住自己的身子,但很快的,她鎮定下來,跟徐浪輕聲說道:“徐浪,肯定是村長那個王八蛋,每次他都這樣,他霸占我這麼長時間,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來往!”
果然被徐浪猜中了,按照他的脾氣,本來應該追出去教訓村長一頓,可現在他卻沒這個心情,一旦把這件事兒捅大了,對誰的影響都不好。
他急忙躲閃,坐到一邊,也幸好有村長搞了這麼一出,著實把他拉迴到了現實,迴想剛才,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就太對不起王翠香阿姨以及程陽小妹對他的信任了!
李春梅和徐浪猜的不錯,剛才往家裏扔磚頭的正是村長,白天的時候他就看不慣李春梅對徐浪動真感情,沒想到晚上他們兩個就要發生好事兒,他氣不過,這才隔著牆,扔了一個磚頭,但他怕得罪徐浪,畢竟徐浪可是一個財主,他急忙跑迴了家!
重新迴到現實當中的徐浪坐在一邊抽煙,李春梅也知道,這樣做大錯特錯,她剛才也是有點兒鬼迷心竅,急忙穿戴整齊,顯得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對於她這種女人,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她知道,在徐浪的啟發和引導下,她終於要迴歸正途了。
良久之後,她又給徐浪泡茶倒水,尷尬的說道:“徐先生,對不起啊,我,我剛才,也是太心亂了。”
徐浪嗬嗬笑道:“春梅姐,你不必自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懂,我也有自製力差的時候,不過幸好咱們兩個懸崖勒馬,沒有釀成大錯。m.Ъimilou
哎對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好多次了嗎?你不用叫我徐先生,怪別扭的,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徐浪!”
李春梅顯得很開心,這麼多年來,她好像沒有一個聊得來的朋友,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如今,能夠跟剛剛認識不久的徐浪這麼交心交肺的聊天,她真的很幸福!
可是越是這樣,李春梅對徐浪越是喜歡,她覺得命運對她太不公,為什麼沒有讓她遇到一個像徐浪這樣的男人,相愛相守一生呢!
不過,她也知道,人要學會知足,能夠跟徐浪這樣的好男人,哪怕僅僅相識相遇一天,都值得!
李春梅開懷大笑,又讓徐浪給她講城裏的故事,講一些有趣兒的事,徐浪也很快的打開了話匣子,無所不談。
當然啦,談的也都是一些正常的事兒,有些秘密自然不會對李春梅說!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聊著聊著,外麵響起了雞叫聲,很快的,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徹夜長談,美好的時光很快就結束了,李春梅很舍不得,很享受這短暫的一夜,這是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都沒能給過她的美好享受!
農村跟城裏不一樣,在農村生活,叫醒人的不是鬧鍾,而是雞,怪不得有“聞雞起舞”這個詞兒呢。
徐浪也聽到了外麵的雞叫聲,轉頭一看,很快的,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知道天亮了,也該迴去了,雖然他和李春梅是清白的,但如果天大亮之後他再迴去的話,可能會遇到很多村裏人,大家又都愛八卦,瓜田李下的,難免會引起懷疑,所以他必須趕緊離開了!
重新迴到正途的李春梅,也更加重視自己的名譽了,所以她不得不放徐浪離開,但臨走之際,她竟然又對徐浪說道:“徐浪,你可以抱抱我嗎?”
如果昨天晚上李春梅說這話的話,徐浪還會有些猶豫,但此刻,他絲毫沒有猶豫,因為他知道,這時候的擁抱才真正是純潔的,鼓勵性的,他二話不說,緊緊的把李春梅抱在懷中,而且還象征性的在李春梅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後又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轉身快速走出李春梅的家門!
看著徐浪離開的背影,李春梅兩行熱淚緩緩滾落,幸福是那麼的短暫,她戀戀不舍,但是她知道,這短暫的幸福也是偷來的,根本就不屬於她,然而她知道這一夜就已經足夠了。
眼看著徐浪已經走出大門,重重地關上了房門,李春梅“哇”的一聲痛哭失聲,趴在床上,大半天沒有止住哭泣,這一聲聲痛哭,是在感歎她的命運,同樣也是對未來的希冀!
徐浪以最快的速度返迴王翠香阿姨的家,雖然現在天色還未大亮,王翠香阿姨竟然已經起床了,開始在廚房忙活了。
當看到徐浪迴來了,她開心得不得了,她相信,昨天夜裏,徐浪一定沒有幹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事情。
徐浪和王翠香阿姨簡單的問候了一聲,隨即房間走去,隻見程陽小妹手中端著一個小盆兒,羞紅著臉,快速和他擦肩而過,徐浪嗬嗬一笑,他從小也是從農村生活的,自然知道這應該是夜壺之類的東西。
不多時,張大明和他的兒子張楠楠也迴家來了。
徐浪和張大明聊著天兒,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兒子張楠楠對他充滿了敵意,甚至還冷嘲熱諷,見到程陽之後,這小子還對程陽說,“昨天晚上,徐浪和那個李春梅肯定沒幹好事兒,陽陽,你能不能別理他了!”
程陽狠狠的瞪了張楠楠一眼,根本不搭理他!
徐浪和張大明商量土特產往外運輸的事情,估計今天就可以搞定,再住宿一晚,明天就可以返迴江州了!
徐浪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離開李春梅的家,村長就來了,一進門兒,村長氣急敗壞,上來就是一巴掌,差點兒把李春梅嘴角打出血來。
李春梅嚇得不輕,衝著他氣憤的罵道:“趙春柱,你瘋啦,為什麼打我!”
村長趙春柱大罵道:“我瘋了?是他嗎你瘋了!你個賤女人,我為什麼打你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你到底幹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李春梅捂著臉,怒聲罵道:“你混蛋,我跟徐浪是清白的,隻是聊天,什麼都沒幹!”
趙春柱相信她的話才怪呢,倆人又是撕扯叫罵了大半天,都累的不輕。
趙春柱倒在炕上大半天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壞主意,衝著李春梅輕聲說道:“李春梅,你不要以為你靠上了一顆搖錢樹,徐浪那小子隻是個過路客,呆不了幾天就走了,永遠留在你身邊的是我趙春柱,能夠給你快樂的,也隻有我,你最好識相點兒,我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李春梅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隻見趙春柱很無恥的說道:“看得出來,那小子挺喜歡你的美色,咱們將計就計,今天中午,我把他請到我家裏,讓你來作陪,你呢,往死裏灌醉他,到時候,我就告他一個強罪,抓個現行兒,讓村裏所有的鄉親父老都來看看,他不給個一百萬,休想讓他離開!”
沒想到趙春柱打的是這麼惡心的主意,李春梅氣的不輕,他自然不會答應,立即反駁道:“你做夢!像你這種人,我今後再也不跟你多說一句廢話,你休想利用我來陷害好人!”
趙春柱又是氣的不輕,上下打量著李春梅,嘲諷道:“你個臭婊子,當了那麼多年婊子,竟然突然想立牌坊,你他嗎以為你是誰啊?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
李春梅大有一番寧死不屈之象,立即說道:“我不答應!”
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拳打腳踢,直打得李春梅連連求饒,再打下去,她恐怕就沒命了,隻能屈服,“我答應,我答應!”
趙春柱冷笑幾聲說道:“算你識相!”
上午的時候,徐浪跟著王翠香阿姨以及張大明,帶著程陽等人去了地裏,轉了轉各大蔬菜大棚,了解了一下最新情況,直到中午時分才迴家吃飯。
可是一進村頭,村長就盛情相邀,非要徐浪去他家裏做客,王翠香阿姨也覺得沒什麼,也隻能讓徐浪去。
徐浪笑嗬嗬的跟著村長趙春柱去了他的家!
沒想到家裏除了趙春柱之外,竟然還有李春梅,當在這裏見到李春梅之後,徐浪頗感意外,看得出來,李春梅臉色不太好,神情也有點兒不對勁兒,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春柱為了做這個局,著實下了本錢,他把他老婆以及孩子都打發了出去,隻留下他們三人。
徐浪一進門,趙春柱就把大門兒給插上了!他要給徐浪好好的上一課,讓他知道,動他的女人,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實際上,趙春柱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村長了,他已經被撤了下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閑人一個,更加方便他大展手腳,先從徐浪身上敲詐一筆再說。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