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周若涵臉色十分難堪,甚至還有幾分火氣,衝著徐浪冷聲質問道:“徐浪,你昨天晚上對我做過什麼?”
徐浪急忙解釋道:“我冤枉啊,若涵姐,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看著你穿著衣服睡覺,會影響睡眠,就給你脫了下來。”
周若涵卻是羞憤的說道:“你,你撒謊!要不然的話,我為什麼會疼,渾身都疼,而且,我的衣服誰讓你給我脫掉的?”
也難怪周若涵會這麼想,昨天在睡覺之前,徐浪給她做了個全身按摩,但是,第一次做的人往往都會有不適的感覺,第二天往往會全身酸痛,再加上周若涵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明明是穿戴整齊的,醒來之後卻寸物不著,不懷疑徐浪才怪呢!
徐浪鬱悶的說道:“若涵姐,虧你還是個醫生,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被徐浪這麼一提醒,周若涵更加羞臊不堪,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但當看到徐浪還愣愣的站在自己跟前,她又是沒好氣的說道:“你快出去呀!”
徐浪也是尷尬不已,急忙轉身想要出去,但是周若涵畢竟是醫生,不用仔細的檢查,她就能夠判斷出自己有沒有遭到侵犯,畢竟她是經驗豐富的醫生啊,她能夠確定自己仍然是完璧之身,但怎麼感覺身上渾身是疼啊!
徐浪剛剛關門兒出去不久,又被周若涵給叫了進去,衝著他冷聲質問道:“你說,到底怎麼迴事兒?我身上渾身都酸痛!”
徐浪撓了撓頭,尷尬的問道:“那,你現在確定我沒有把你……”
不等徐浪說完,周若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別說了,我就問你,我身上為什麼這麼疼啊?”
徐浪鬱悶的說道:“我說姐姐呀,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醫生了,這點常識都沒有嗎?我昨天幫你放鬆整個身體,各個肌肉關節都被我又按又揉,初次做,第二天都會有點酸痛的!”
周若涵小臉羞紅成了一片,羞憤地瞪著徐浪,沒好氣的說道:“都怪你!”
徐浪嘿嘿笑道:“嘿嘿,這個呢也有辦法,就是讓我繼續為你按一按。”他這樣說著便走到床邊,但周若涵說什麼也不讓他按了!
周若涵快步走出去,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該吃早飯了,她鑽進廚房,簡單的做點早飯,冰箱裏的食材不是太多,但炒兩個菜做個粥再熱點饅頭,一頓豐盛的早餐還是做得出來的,周若涵想多做一點,一會兒給爸媽送去!
在廚房切菜的時候,周若涵總覺得肩膀有點酸痛,但是她著急做飯,擔心爸媽會餓壞肚子,所以她切菜有點急,有點用力,突然間肩膀處一陣劇烈的酸痛,她忍不住輕叫了一聲。
客廳的徐浪聞聲急忙趕來,出於好心,他又是說道:“若涵姐,你看,你身上還是酸痛吧,來,我幫你按一按吧,你切菜就行了!”
徐浪這家夥說著便自顧自的開始給周若涵按一按後背,周若涵想拒絕,但是這家夥已經上手了,她隻得站在案板前繼續切菜,而徐浪則站在她的身後!
這樣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狹窄的廚房過道,僅能容納下周若涵一個人切菜,但徐浪這家夥又擠了進去,他身後是牆,身前是周若涵的身子,具體的說是周若涵的後身,雖然她一再往後縮,但也沒空間了呀!而周若涵要想切菜又不得不稍稍翹起身子,這樣的姿勢該是多麼讓人大跌眼鏡啊。
起初的時候,徐浪並沒有多想,更加沒有歪心思,但站了這麼一會兒,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周若涵也很快的意識到這一點,她急忙閃開,整個人身上紅熱不堪,低垂著頭,又羞又氣,甚至手中拿著刀,氣的手都有點發抖,差點要拿刀剁了徐浪。
徐浪尷尬地解釋道:“若涵姐,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幫你放鬆一下,一會兒就好!”
周若涵羞憤的說道:“你快別說了,你趕緊出去,做好了再叫你吃飯!”
徐浪也有點尷尬,也隻好先到客廳裏等著,他坐在沙發上,越想剛才那個姿勢越是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急忙晃動一下頭,跑進廁所,“咣當”一聲關上門,大半天才出來,用涼水洗了把臉,好讓自己冷靜一下!
周若涵也是做菜的一把好手,很快的就做好了三個菜,一個粥,又蒸了點大米飯。香噴噴的飯菜香從廚房中飄了出來,徐浪急忙過去幫忙,但廚房本來就狹窄,他們兩個在廚房中你來我往,難免會有點兒接觸,周若涵又是羞憤不已,“哎呀,你別在這搗亂,趕緊出去。”
徐浪鬱悶的說道:“我是來幫忙的好不,來,我幫你端這個菜。”徐浪說著便從周若涵手中接過一盤熱騰騰的菜,可是,一不小心,周若涵放手太快,那盤熱菜從她手裏滑了下來,她不由得尖叫一聲,幸好徐浪眼疾手快,急忙伸手,一手扶住周若涵的身子,一手托住了那盤子熱菜。
周若涵嚇了一跳,十分擔心,但見到徐浪用手托著滾燙的盤子,她又急忙說道:“哎呀,你的手不怕燙呀!”
也就在她彎腰俯身之際,徐浪也攙扶著她的身子,害怕她腳下打滑,他們兩個頭撞到了一起,徐浪出於好意,伸手撫摸了一下周若涵的頭,關切的問道:“若涵姐,你沒事兒吧!”
也就是這個下意識的關愛動作,周若涵心頭一暖,腦海中又想起了小時候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猶記得那是他們七八歲的時候,那時候的徐浪非常淘氣,愛帶著村裏的一幫小朋友到處玩兒,甚至還到鄰居家搞破壞,有的時候能夠遠到隔著好幾個村子的其他村子去玩兒,周若涵和李可欣雖然是小姑娘,但也被徐浪這家夥帶的有點野!
有一次天很晚了他們還沒有迴家,在迴家的路上,周若涵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到水溝裏!徐浪二話不說,奔跑下去,從水溝裏把她給抱了起來。
當時的周若涵腳踝劃傷了,臉上也劃了一道血道,小姑娘差點沒嚇哭,李可欣從旁安慰,徐浪一邊抱著她,一邊安慰她,來到安全的馬路邊兒,又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若涵姐,你是姐姐,要勇敢哦。”
記得那時候,徐浪雖然淘氣,但身體方麵也不是很健壯,甚至可以用體弱多病來形容,猶記得小的時候,周若涵去撫養周若涵長大的孤寡老人張誠爺爺家找他玩兒的時候,甚至有一次她看見張爺爺把徐浪脫光了衣服,泡在一個大酒壇子裏,一進門兒就能聞到一股子中藥味兒!
那時候周若涵很好奇,還問張爺爺這是為什麼呀?
那時候張爺爺告訴她,徐浪這個臭小子有病,需要調理身子,但最好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不然的話,村裏的小朋友會嘲笑他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周若涵知道徐浪經常泡藥的習慣,她知道徐浪身子骨也不是太硬,但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把自己從水溝裏抱出來,而且明顯看得出來他額頭上都累得冒汗了,也就從那時候起,周若涵覺得有徐浪在,真的很溫暖,很安全!
當然啦,那時候都是一顆純真的童心,不會想那麼多,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周若涵少女春心萌動,開始有了男女觀念,漸漸的對徐浪產生了好感,因為在每一次的接觸玩耍當中,徐浪雖然年齡比她小一兩歲,但總能夠保護她,嗬護她,小家夥壞壞的,但卻又壯壯的,特別是看到他和李可欣兩個人偷偷早戀的情景,更加讓她暗戀上了徐浪。
其實小的時候周若涵很不懂,雖然張爺爺總說徐浪體弱多病,而且她也撞見過幾次徐浪泡在藥罐子裏,但也從來沒有看見過徐浪有病的樣子呀,他在村裏所有小夥伴當中算是一個體壯如牛的男孩子,這也是很多年以來周若涵不理解的地方,之前的時候她也問過李可欣,試探性的打聽,看看李可欣知道不知道徐浪有毛病,但李可欣卻說,從來沒有見過徐浪生過什麼病,也沒有撞見過他泡藥罐子呀!
但是,自從知道徐浪有泡藥的習慣之後,周若涵就有意識的探查徐浪的身體,每當湊近徐浪的身子的時候,總能夠嗅到一股中藥味兒,所以她知道,可能徐浪在外麵表現得體壯如牛,但實際上它的確是體弱多病!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周若涵萌發了學醫的念頭,她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為徐浪治病!
甚至,有的時候,周若涵會在心底深處萌發一個念頭,“徐浪,小的時候你保護我,長大後讓我來嗬護你的生命吧!”
如果說周若涵也算是個有秘密的人,那麼,她棄文從醫的原因,或許就是她最大的秘密啦!
如果讓徐浪知道真相的話,也一定會被感動的。
此時的徐浪和周若涵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周若涵腦海中又迴想起了曾經的兒時記憶。愛如潮水,有些事情,擋也擋不住,那就順勢而為吧!
周若涵鼓足勇氣,緩緩閉上眼睛,而徐浪也下意識的湊了上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